在靠近那套房子的時候,朱奕羽感到非常的不安。

這時依據我捉鬼的經驗來看,可能這裡就是他的葬身之地,這得多大的恩怨啊,她一個富婆動手殺人,嘶,也可能不是她動手的,我腦子開始幻想可能她點男模的事情被老公發現了,她老公一怒之下失手殺了朱奕羽,然後分屍。

【你這想的可真精彩。】雲纓忍不住調侃我。

這懸疑偵探小說都是這麼寫的嘛!

這別墅修得多好看的誒,我自然不能從正大門進去的,但是南溯又不在身邊,不能帶我穿牆,現在我還沒掌握飛的技能,那只有,爬上去了,正好那上面有個窗戶開著。

別說自從雲纓加強我的身體技能之後,這副身體倍有力量,我三兩下爬上窗戶的時候,一點也不費勁。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人頭,我跟他大眼對小眼,嚇得我差點手軟掉下去。

朱奕羽認出了,那就是他自已,也就是這時,他缺失的記憶浮現了出來。

“我最後一次出臺,就是來這裡陪她喝酒,她說養我,讓我離開那裡,我沒答應她,畢竟我不可能收心,然後我們就開始吵架,但是越吵我越發現自已迷迷糊糊起來,之後就暈過去了,再後來醒來的時候我就在下水道變成一隻鬼了。”

我翻進去,仔細端詳那顆人頭,碰了碰,很硬,應該是用了冷卻技術,不僅保留了人頭最好的樣子也防止了腐壞,說明這個富婆是愛他的,但是也有很大的恨才會下這麼毒的手。

而且我發現這人頭的後腦勺貼了一個符文,還被精心的供起來,雲纓說,這明顯是受人指點過,這種模式供奉亡靈可以讓鬼魂一直留在她身邊。

天吶,這麼深的執念啊!

朱奕羽肯定有事情沒交代清楚,男人的話本來就可信度不高,尤其是混跡浪場的男人更不可信。

我直接挑明瞭說,“她的邪術很詭異,不過從她精心供養這個人頭的情況來看,她倒是對你又愛又恨吶,你肯定還有事瞞著我吧。”

看他扭捏的樣子,我乘勝追擊,“你都不誠實,那我也沒辦法幫你嘍。”

“她給我懷了一個孩子,之後她就一直用孩子想來綁住我,我很討厭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一次吵架我就失手推了她,孩子也意外流產了,有一段時間我們關係很冰冷,但是她出價很高,我又想把她哄回來,就答應陪她喝一次酒,也就是那之後,我好像就變成鬼魂了。”

斯哈,這才叫一個精彩啊,渣得明明白白的,但是履行規則,我也不得不送他去地府投胎。

屋裡面黑漆漆一片,我怕開燈會打草驚蛇,於是就施法,在房間各個角落點上火光,尤其是東南角,若是東南角的火光出現閃動,那就會有點麻煩了。

我撕開符紙,朱奕羽的那絲遊蕩的魂魄就回到頭顱裡面,至此,他的三魂七魄就完整了。

然後就是開啟地府的門,把他送走。

正要施法的時候,東南角也就是房間門就開啟了,燈照亮在房間的同時那處火光就熄滅了,我跟故事裡面的悲傷女主撞個正著。

我正尷尬要怎麼解釋的時候,她先開口了,“你把他帶回來了。”

我懵逼地點點頭。

她抱起人頭,目光痴迷而深情,“我知道自已挽留不住他,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我失戀了,朋友帶我去買醉消愁,見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他了,完全就是感覺的衝動,我真的好喜歡他,從那兒以後我就是那家KTV的常客,我總覺得他對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但就是真的,他甚至為了我拒絕接客。”

我低頭,掩住了我不停抽動地嘴角,大姐,他這麼做不就是為了你的錢嗎?你可是富婆啊,這都看不開?!不會是嚴重缺愛吧。

還是同情她,“那可不是你的緣分啊,姐妹,你可別一錯再錯了。”你這殺了人,又要禁錮著一隻鬼魂,這人道還是陰界來看都犯罪了啊。

“你說的啊,你可以幫我的,你能讓他一直留在我身邊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她在說什麼?!

我幫她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也恨渣男哇,不過頂多詛咒他以後不性福,都不至於上升到這樣助紂為虐啊。

“我託朋友,專門請的大師來給我做的法事,也就是你啊,你說這樣做他才會留在我的身邊,當時我疏忽大意,沖走了他的碎屍,搞丟了他的部分魂魄,你施法的時候說,會帶他回來的,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這是要臨時加錢嗎?要多少你開價啊!趕快完成法事!”

這下我是更懵逼了.......

【雲纓,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有人要給你下套了,對方不僅道行高,而且還能預測未來的事情。】她解釋道,【而且極有可能,她這樣幻化成你的樣子已經幹了不少壞事了。】

好傢伙,這下是遇到大麻煩了。

不過眼前的麻煩更恐怖,這個富婆看上去精神很不正常,蓬頭垢面的,她偏執而且幽怨地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大感不妙,“你先冷靜一下,我是絕對不會幹這種事的,你明顯被人騙了,那個人變成我的樣子騙了你而已,這個法事會造成強大的反噬,你最後不僅不能留住他,反而是,他會吸食你的怨氣再加上他的仇恨,而把他養成一隻煞鬼,給你布法事的人目的就在於拿你當刀使,給他自已練鬼士。”

她越發抓狂,一點不講理,“我不管,你TM必須給我把他留住,不然你別想好過!”

她張牙舞爪地就要衝上來,那美甲老鋒利了,直接給我臉抓花了。

好傢伙,這怎麼能忍,打架我還沒怕過誰,你還敢動我的臉!

我一把推開她,用法術把她捆住,然後快速開啟法陣,把朱奕羽的靈魂傳送走。

她崩潰地大喊大叫,試圖阻止我,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他扭捏半天就是不進去,我直接沒有好脾氣了,“投胎你都不積極,你傻嗎?”

他不予理會,而是對著那個富婆說,“很對不起我確實很畜生,但是如果不是你死揪著我不放,我也不會死無全屍,你這輩子也別想有人好好愛你,活該你被甩.......”

我TM一腳把他踢進去,“瞎逼逼什麼?!偷你的胎去吧!”

這兒完事之後,我看著那個富婆,用靜心咒語安撫住她的情緒,“警方很快就會查到你身上來,你做好準備吧。”

我正打算翻窗走的時候,回頭對她說,“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你也是,不過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就是別太牽強了,尤其是這種騙錢還傷害你的男人。”

說完我就瀟灑離開了,那感覺別說有多帥了,像是看透人生的大師一般。

後來我在社會新聞上看到這篇報道了,常年在外國的富商五年來第一次回國,竟然是見證女兒被送進監獄裡面,果然如我所想,缺失家人的陪伴,導致她缺愛,又因為物質的富裕,看不清身邊人的真面目,不懂人心的險惡。

一邊清醒地知道對方的壞,一邊又無下限地為了這種感情而糾纏,真是複雜啊。

我放下手機,感慨起來。

嘶,等等,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我抬手看到手上由魂齒變幻的手鐲,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墜子,冰冰涼涼的,毫無生氣。

南溯,南溯.......南溯!

我忘記南溯還待在那個KTV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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