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纓就算是非常厲害,但是這些鬼也不是吃素的,道行高深的多的不是,她應付得越發吃力,南溯或多或少可以把那些衝上來的鬼給擋住。

可是何琛那邊,十來名道士鬥不過上百隻惡鬼的,近墨者黑便就是這個道理,這些鬼被壓制在這裡的時間越久,是能洗刷一部分罪惡,但魚龍混雜久了,也越猖狂起來。

南溯依然不為所動,靜靜地端詳這破敗不堪的鬧劇。

以前的南溯會很聽我......但是他已經付出了很大的犧牲,為什麼我還要繼續要求他幫我,如果......如果我能再厲害一些,是不是就不會是那個被保護的人了?

【你不許上!就給我在那裡待著,你要是死了,我就前功盡棄了!】雲纓感知到我的想法,立馬訓斥我。

那就這麼若無其事地看著他們深陷水火之中嗎?

狐狸嘴角的笑看著十分滲人,但心臟離體之後,他全身的靈氣散盡,宛若油盡燈枯般苟延殘喘著,他把所有的妖力都凝聚在心臟裡,看上去沒有什麼力氣支撐著他了。

偌大個房間的鬼,大半在跟道士拉扯,小部分看上狐狸的心臟與雲纓殊死搏鬥,還有就是膽小低階的鬼旁眼以待,誘發貪婪的眼裡在等待什麼幸運的到臨。

我不可能坐以待斃,眼觀局勢,在思慮再三之後,我看著那顆跳動的心臟,心中猛然有了定奪。

在南溯懷裡面倒騰,趁他不注意,跳到地上去,一路火花帶閃電,使勁跳到狐狸面前,全然不顧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我叼著那顆心臟就跑。

南溯只覺得懷裡一空,卻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再看到我滿載而歸的樣子,眼裡戲謔的笑意密匝匝起來,拎起我的後脖子,像是看待黃鼠狼偷雞一般。

“沒想到,你這隻小狗這麼有能耐啊!”他滿臉鄙夷但是又有一絲對我膽量的佩服。

笑話,身為主角沒有一點智商全靠愛的輸出怎麼打得過反派!

那隻狐狸留有一絲法力以防這些鬼不守承諾,但是對人類沒辦法,他的一時已經無法支撐保持清醒了,我現在不搶過來更待何時!

不過,南溯這個樣子一點都不討喜,毫不憐香惜玉地揪著人家,但是嘴裡叼著東西,沒辦法跟他打嘴架。

【雲纓,我搶到那顆心臟了,你快拿走!】我透過心理感應告知她。

雲纓飛身掠走,就當著所有鬼的面,當場捏爆心臟。

哇咔咔,不愧是雲纓,這傢伙夠狠的啊!

但是......yue......看得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果然,還是高看自已了,我還是沒忍住,一口胃酸與融化的食物混合物噴在南溯臉上!

這兩天把我這輩子最尷尬的事都經歷了,我以後都無法面對南溯以及何琛了......

“姐姐?你怎麼吐在我臉上了?”小迷糊的奶狗音響起。

不是叭,早知道這麼做能喚起他的記憶,我早一口唾沫飛他臉上了,還好,做鬼沒有五官的感受了。

我高興地叫住他,“南溯,等會兒再說,你去幫一下那群道士。”

“我馬上就去!”

雲纓在手中化出活水,洗掉血跡,右手於面前轉一花手,臉上的痕跡也消失無蹤,清冷的嬌容恢復,魅眼間蓄出狠戾,輕佻眉尾,下巴顫動,似乎再說,我已經把那顆心臟給毀掉了,有什麼不服氣的繼續上!

爭著求著的東西一瞬間就沒有了,那猝不及防就跟當頭來一棍沒什麼差別,看他們面露驚悚的樣子,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南溯揮臂掃開眾鬼,緊接著就是一套帥氣利落的掃堂腿,雖然是相當的霸氣瀟灑,但我就是說,打架的時候可不可以把我放下呢,考慮一下我的胃會受不了啊!我真的會吐得啊!

何琛劈劍一個個擊退惡鬼,南溯本想直接把他們吞掉,還方便補身體,卻被他厲聲呵斥,“住嘴,你在幹什麼?就算他們有罪也不該失去輪迴的機會!”

我看到南溯要吃鬼的時候,沒給我嚇到暈厥,這是人家的地盤啊,咱們還是別這麼明目張膽的好。

何琛蹬起步伐,拽走南溯臨近送入口裡的惡鬼,拋了出去。

他大步走到南溯的面前,憤恨地質問他,“你為什麼就一定要吞噬鬼魂,難道沒想過你自已嗎?若是你從此煙消雲散,不得輪迴,你會怎麼想?!”

南溯絲毫不懼他那幅咄咄逼人的樣子,挺著胸膛迎上去,“這是鬼物之間的道理,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某狗怕怕啊~兩人劍拔弩張,水火不容的氣勢盤桓在一起,“啪”的一聲響就要冒出水蒸氣來了。

我立馬好言勸住兩位,這次不敢讓南溯放肆,讓他乖乖地收拾了這些鬼後,再好好安慰他。

而何琛嘛,只要給他下保證條約,讓南溯不犯這些事都好說。

現目前的局勢,已經拉回正軌,花名冊因為加固法力的原因,停止了名字外漏,這次惡鬼暴走的意外給他們造成不小的損害。

何琛同幾名年齡相仿的道士,徹底鎮壓住惡鬼之後,這地方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老道士把花名冊縮小收進袍子裡,語重心長地囑咐弟子,“數年來,衣缽相承歷屆弟子,都從未出現過這個情況......”

何琛未等他說完,作揖頷首,上前去請罪,“師長,是弟子疏忽了,本想是到了部分惡鬼送渡的期限,請召師門來幫助,卻傷及同門,是弟子準備潦草的過失。”

“不,琛兒,事不在你,你可知鬼界臨鬼王的更替,各司其職的命官都在處理事務,卻也防不住一些勢力想要攪和。”

我一聽他說的那個鬼王,身上的毛立馬豎起來了,惶惶不安地抬起眼睛看著他們,又看看何琛,我一直沒透露過自已的身份,但是也不知道他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一個無師無宗的愣頭女孩,擅捉鬼通靈,通降妖布法之道,他一定有所懷疑,卻從未問過我,疑惑的藤蔓又開始交織在我心上。

老道士吩咐眾人把地下室的漏洞找到,然後修補再加固法力。

我又一次感嘆,他們真的好捨得,那金貴的上乘硃砂墨水,似有傾盆大雨之勢點綴在金色的符籙上,據我說知,這種符紙的材質難得,製作技藝必須得高超。

可是他們把符籙印在牆上的動作沒有一絲猶豫和惋惜,這跟土豪揮金如土的架勢沒什麼不同哇。

小道士們一一彙報,空缺已經補上,別說,這麼一搞之後,陰氣和怨氣確實減弱了許多,本來有些羸弱的正法之力卻若火苗般竄起。

時至現在他們才注意到,有兩隻鬼擱這兒杵著,混戰中都顧不上彼此,南溯和雲纓也沒有主動攻擊他們。

兩方人尷尬地看了看,有種女婿見老丈人的侷促。

我率先打破這僵局,“他們都是我的鬼侍從,放心不是害人的那種惡鬼。”只求雲纓聽到了別逼逼叨叨我,這都是為了大義啊,正邪不兩立,就怕這個道派也是走的法海的路子,只要不是人的東西都給關雷峰塔裡面去,

老道士笑了笑,甩袖邁步領我們出去,一邊說,“韓姑娘,在下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本門習法自由,接受的都是最前沿的思想,不管三界人,畜,植,鬼,魔,仙何物,亦善亦惡,你是人胎鬼魂,陰大於陽,這鬼物於你無害。”

“各廂事由自已定奪,我們不會插足的,但切放心。”

雖然文字力量十分深奧,但大概意思就是說,他不得對我們做什麼。

回到地面上後,灼日普照,是值正午真陽之時,那毫不避諱的光早已侵入別墅裡,雲纓和南溯不得已回到自已的魂寄裡面去。

這場惡戰結束之後,他們兩的法力大損,元氣散落,我變回人的時間又得往後推一推了。

“韓小姐,若是你是在擔心,我可以試試跨界法,把你變回去。”何琛見我可憐,隱忍半天,終於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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