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側,宛如門神一般威嚴無限。

那是凌熙最得意的兩員修為強猛,專門從王府內帶至了此地的“死士”!

背劍的雲吏,和佩刀的達達爾穆格。

這兩名刀劍強者,嚴陣以待,總算有了出手的時機。

隨著獸背上那位藍綢公子施令一發,他們毫不猶豫的聽從了自家主子的命令,皆以風雷之速,極快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刀和劍,皆已噌然出鞘!

那名矮小駝背,瞧著很是不堪的瘦弱漢子,他長髮飄飄,真氣流遍周身各處。

當下戰局突起,名為雲吏的他,用最快的速度,已然從後背處抽出了那一柄極長的雪色長劍,如同緊握性命一般的牢牢握在手中,眼神狠辣,劍刃上的殺氣更是兇惡。

而那名要論身軀體格和肌肉量,簡直比雲吏要魁梧一倍的獸皮大漢達達爾穆格,則是手持黑色刃身的那一柄巨型長刀。

有刀在手,天下我有,利刃緊緊的把握在自己的手裡,那便是刀修最為無敵的霸氣時刻!

兩個有著古怪名字的極元世子之“殺手”,就那樣頃刻間動身。

他們同仇敵愾,握著各自的殺伐武器,以驚人的恐怖速度,以斬首行動的最終目標為驅使準則,朝著凌真所在桃花宮宮門處迅猛殺去。

皆發誓要斬殺那個姓凌的山莊少爺,以劍梟首,或是用刀斬下頭顱!

見有強力修士出手,來勢洶洶,要對自己家的少爺不利。

真武營的騎兵,俱知情況險峻,刻不容緩,身為凌璞花了許多精力培養而出的精英戰隊,當然不可能就讓他們那麼順遂的心想事成,就那麼順利的抵達自家“王”的面前,完成斬敵首的目的。

故而眾鐵甲騎士,毅然決然,紛紛排列陣仗,在凌真前方的那片空地上,形成了一個幾乎密不透風,風能進雨能進,但人萬萬進不來的包圍圈子。

保護住了自家地位煊赫的那位青袍公子凌真的同時,還把那一刀一劍兩人給死死的圍困了起來。

好似一張巨大的漁網,將敵人籠罩在網內,不得脫困,就只能在裡面等待必死的悽慘命運!

然而,縱使是那等殺伐果決、強力無雙的鐵騎包圍圈,也沒辦法徹徹底底的困殺住那兩員極元藩王生平最寵愛的頂級戰力。

分明已是在那種插翅難逃的可怕境地裡,雲吏和達達爾穆格均是沒有絲毫的恐懼神色表現在臉上。

在外人看來,他們氣定神閒,呼吸綿長自如,而卻又殺機滾滾,隨時能遞送絕猛之招,取人性命於方寸間!

面對一陣又一陣的刀刃兵器的迅猛突襲和刺殺,他們沒有任何懼怕之意,心思直率,唯有一念,那就是殺人,殺凌真。

異常輕描淡寫,不斷格擋並作出回應,擊殺敵人不絕,出刀復出劍!

雲吏手上那柄白色的極長長劍,名喚鴻鵠,古語有云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的那個“鴻鵠”。

其身為劍修的那把本命劍,名為“一線潮”,可在劍氣之上,快速疊加一層無與倫比,殺力極高的幽藍色罡氣。

那種升級強化之後的可怕劍罡,在鴻鵠白劍的一斬之後,會形成真正摧枯拉朽,瞬殺萬物的絕頂威力,對前方一連串的敵人同時造成殺傷效果,以一敵十敵百敵千!

只見那個駝背瘦弱的長髮漢子,滿身真氣雄壯萬分,好似要跟他的身材形成再鮮明不過的對比。

在遞出了傾力一劍過後,又一股子亮眼的幽藍色劍氣,有如黃河瀑布一般極速傾瀉而出,勢若奔雷,快得簡直匪夷所思。

轟砸了那群圍困在他身邊的真武營鐵騎之上。

強力無雙的劍氣,就恰如一線劃開的長江潮水,浩浩蕩蕩,勢不可擋!

凡被那股駭人劍罡摧中的騎兵戰士,下場均十分悽慘。

中劍後,性命頃刻休止,萬般無奈的被切碎了身上那件十分厚實的披掛鐵甲,然後肉軀體魄就那樣菜刀切肉一樣的被斬了開來,肚腸臟器滾落滿地,場面血腥殘酷。

盡顯沙場廝殺上典型的“人命如同草芥”,一個精猛強悍的覆甲騎士,死得比一條街邊野狗還要來得廉價,根本不知幾個銅板。

分明就是如同一線浪潮的劍氣和劍罡,一道重疊一道,每一道均殺力驚人,能夠迸發出那等匪夷所思的威力,令人感到震撼的同時,也能讓試圖格擋它的人,通通慘烈淪為劍下厲鬼亡魂,轉世投胎!

一直立在桃花宮宮主陸敕身邊的那名紅袍道士,已經不再是大玄通觀觀主的仙豪,氣定神閒,作為人族仙術巔峰戰力,決計不至於被這等小場面震撼到,跟看待小孩子在門前打鬧嬉戲一般,況且壓根就不是自己的家,是別人的。

看著那名長髮劍修雲吏,傾盡全力所遞出的,一下接一下裹挾本命內力的幽藍劍氣,道門真君仙豪語氣平淡,說道:“這等威勢勁力,能夠不斷地反覆重疊,又能夠每一下均可保持同等弧線距離的劍氣,嗯,應該不是什麼尋常的劍術武技,從那股特殊的罡氣基本可以判斷,應當是劍修本命劍的神通。還可以,算是很適合戰場的本命神通力了,在此種戰事裡用處不小。”

如此點評,從仙豪大真人的口中說出,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一種莫大的讚譽了。

仙術聖人仙豪並非劍修,但他對天下劍修的劍法神通其實頗感興趣,覺得可以從中學到很多有益的東西,雖不至於藉此煉化出一柄專屬於自己的竅內飛劍,但也確確實實可在修行道路上有所裨益,化為己用,提高仙家術法的靈活變通。

和仙豪不同,凌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擁有本命劍的劍修。

當下的情況已經明顯至極,雲吏和那個魁梧漢子達達爾穆格,那兩人所要針對刺殺的目標,正是自己。

這一點凌真非常清楚,若換成在其他地方,可能當真要因為同時被兩位巔峰修士聯手圍殺,而出現緊張等情緒。

但由於凌真現在所處的地方特殊,身旁有陸敕仙豪兩位道門高真護著,打死也沒人能近得了自己身,故而高枕無憂,並不存在半分惶恐之意,鎮定自若,神態相當放鬆

青袍年輕人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場,有些像看戲,又有些像私塾裡的學生在聽老師先生講課授業,連半個字都不肯錯過。

這位天神山莊凌家的男丁獨苗,也是個開闢出了劍竅,可以隨意使用本命劍殺敵的劍修,情理之中,他十分希望能從這等一字排開,呈現浩蕩潮水態勢的磅礴劍氣裡,收穫到些許想要學習到的東西,以轉入自己的那份“劍道”。

活到老學到老,這一句俗話傳承了那麼多年,總歸是沒有什麼大錯。

身為修行練武之人,從他人身上學來有價值的東西,搬他山之石以攻玉,這毫無疑問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點,務必要努力實現。

別人是如此,凌真這樣兼備先天極悟之體的武道天才,更是如此。

學到就是賺到,不學就是虧本。

行走江湖者,若是缺乏了與他人學習這個極為重要的技能,那麼入世的修士想要在人間洪流裡快速成長起來,那可就非常困難,難於登天了!

閉門造車從來就是不可取的下下之策。

這個道理,對於曾經在赤煉歸墟里每天都求著許姐姐教自己功法的凌真而言,實在再清楚不過。

除了那名姓雲姓劍修,在場面上瘋狂遞送幽藍色強猛劍道罡氣外,那個雄魁萬分的獸皮大漢,握著那柄漆黑色可怕巨刃,也在發了瘋似的不斷殺人殺人再殺人。

身軀龐大如虎的那個漢子,殺紅了雙眼,把膽敢阻攔在自己身前的敵人,不管人馬,皆亂屠不止,殺了再殺。

勢要衝破這片層層疊疊的包圍圈,抵達到那名青袍躋身的少爺凌真的面前。

屆時,自己便可以給那個青袍風流的凌家大少爺,來上那麼一刀,斬斷脖頸,結果了他的性命。

讓什麼狗屁的天神山莊徹底斷子絕孫。

讓那個早就該死了的凌璞凌老爺,痛哭流涕,悔斷腸子。

這樣,他達達爾穆格才算徹底痛快,才能夠徹底一解心頭之大恨!

一道道濃黑色的殺伐刀罡,自那柄名為“鷹王”的長刀上迅猛掠出,氣勢如虹,氣機衝伐如野獸奔襲,無生靈可以阻攔。

不管是砍在了戰馬上披著的那層厚重鎧甲,還是人體上面價值不菲的堅實甲冑,均可創造出無與倫比的超雄破壞力,使人馬皆傷患慘重,甚至直接就暴斃於此,亡命刀下!

真武營騎兵有無敵之美譽,各個均有強橫內力護身,故而體魄都還算是十分堅韌,再加上有特質的加厚型甲冑體格,愈發的刀槍不入,尋常利刃武器壓根無從破開其護甲防禦。

鷹王之刃,所帶來的那份罡氣殺力,那也決計是談不上尋常二字,萬萬低估不得。

真武鐵甲固然強硬無比,卻也是怎樣都無法抵抗住巨漢達達爾穆格的刀罡剿殺,逃不過一死的悲慘命運。

但凡是慘遭那份黑色罡氣擊中之人,下場都同等悽慘。

要麼變成殘疾之人,從自家高頭馬背上跌落,要麼就是直接受了致命的內力,狂噴鮮血,旋即,還沒落馬就落一個身死戰場的可怕下場,被長刀梟首!

始終高高在上,位於獸背上的那名藍綢世子凌熙,靜靜的無有半句言語,看著包圍圈一點點的被突圍出去,敵軍戰馬和兵卒的傷亡率不斷攀升提高,嘴角上翹。

他又恢復了不少的自信,凌熙的自我調節能力,屬實不弱,有貴為一藩世家子的氣度。

而那種神奇自信的來源,當然就是那兩個已然殺入了陣內,堪稱“刀劍雙絕”的那個修行強者!

手持長劍鴻鵠,施展一線潮神通力,劍氣勝過洪水巨浪,殺意滔天的劍修雲吏。

還有緊握著長刀鷹王,巨力蓋世,刀罡落處人馬暴亡的雄魁漢子達達爾穆格。

這兩人,都是實打實的人上之人,強者當中的強者。

並非什麼矮子裡面拔高個,而是巨人裡面挑出最巨的兩個!

兩個體格身材迥然不同的強者,俱是極元藩王凌雲峰最為得意器重的兩員戰將,同時還是死士,可隨時為了王府而犧牲自己的大道修為和身家性命。

其修為實力和應敵心態,都堪稱是登峰造極,劍術刀法人間罕見。

除了那種能夠力扛天劫的修士前來此地,否則壓根就不可能存在任何人能擋得住他們,無法打敗,更沒辦法殺死!

真武營內的鐵騎,戰力固然超雄,實戰經驗也豐富到極點,但他們再強再猛,也是萬萬難敵這兩大武道豪傑的。

劍修雲吏出身巴蜀,曾斬殺陸地蛟龍無數,自封“斬龍劍”,昔年為了順利破境,獨自一人偷偷潛入了那座極元王府內,想要或許足夠數目的天材地寶,結果被凌雲峰及時發現,派人將之擒獲歸案。

那這個矮小瘦弱的駝背漢子,被大軍和無數高手聯手抓住以後,封住竅穴,五花大綁,本該就那樣死在府內。

可貴為強藩的凌雲峰,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並沒有直接痛下殺手,取走雲吏的那條價值很高的性命。

而是極為明智的選擇了招安他,並慷慨解囊,將王府內各種奇珍異寶和修行丹藥,不要錢似的免費供給與了他,令之快速破境,修為劍道造詣都更上一層樓。

既然被以如此英雄國士般的態度對待,“斬龍劍”雲吏也是個頗為知恩圖報的人,便死心塌地,自主的待在了老藩王凌雲峰的身邊,作為護院的一員死士戰力,誓死也要效忠於己有天大恩情的極元藩王。

雲大劍修曾說過,唯有他死,人與劍皆碎,這世上才有人能動凌雲峰的一根汗毛!

極元藩王對其也非常的看重,厚待有家,這個世上,劍修的存在本來就不是很多,算的上珍奇貴重的存在。

畢竟又不是人人都能修煉出本命劍竅,故云吏憑靠著劍修之殺力,劍術之超絕,在府內享受到了好之極矣的享受待遇,金子銀子票子馬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日子舒服得沒話說!

凌雲峰甚至還跟他親口保證過,再過五年左右的時間,作為大藩王的他,就會白送給雲吏一支超過兩千人的軍隊。

軍隊名已經取好了,就叫“一線軍”,名字的由來,就是雲吏的那把殺力極高的本命劍一線潮,以劍為軍伍佇列取名,寓意自然希望此隊的作戰能力,可以像斬龍劍那般殺人如麻,鋒芒畢露。

至於到那時候,雲吏他有沒有這個管理軍隊的才能,就要看他自己的了,如果有,那最好,若是沒有也無甚干係,大不了再多派個軍師負責內務不就行了?小意思。

而另外一人,在王府內地位也絕高,甚至可說是僅僅次於雲吏一人。

那個名字很長,總共有五個字,姓達達爾,名穆格,這名的意思是希望孩子從小茁壯成長,長大後變成一顆結實萬分的參天大樹。

人如其名,達達爾穆格他如今確實是當之無愧的一員的“茁壯”大漢。

連獸皮的衣裳都已穿上,實在已經沒法比這更加霸道了!

從其粗狂野蠻的相貌,還有穿衣風格都可以看出,此人絕非什麼中原或者南方大地出身,而是徹頭徹尾的一名草原上土生土長的好兒郎。

來自把遼闊大草原的他,原本就是北方草原霸主達達爾塗魯的親弟弟,當年和哥哥一起在北面遼闊大地上,各種作威作福,無法無天,犯下過罄竹難書的罪行。

他還曾異常囂張的表示過——天高海闊,凡有青色草地之處,皆是他達達爾家的地盤!

可謂是自負到了極點。

兩年前,凌璞率領天神山莊的精銳鐵騎,以摧枯拉朽的陣仗,打到了王朝最北面的那片草原,來到那片無法之地後,強盛萬分的鐵甲軍隊,很快將數個小部落團隊悉數剿滅。

然後就輪到他這個自封的“草原霸主”頭上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那天達達爾塗魯帶著草原漢子們,手拿武器,口中用方言喊著草原之神的名號,奮力而戰,視死如歸。

結果還是完全沒能戰勝得了神元藩王凌璞,眾人皆一敗塗地,全軍覆沒。

身為一方雄魁老大的塗魯,在吃了凌璞的一拳後,整一顆腦袋就那麼深深凹陷進了腹腔當中,死得簡直不能再慘了。

而那天運氣極佳的達達爾穆格,很巧的跟著弟兄們去了南邊“打草谷”,一整天都忙著搶錢搶女人,被幸運女神庇護,躲過了那場死人無數的巨大劫難,沒有被凌璞帶來的鐵騎軍隊吞噬,留存了性命。

等到他返回本部基地後,震驚無比的看在了自己親哥哥那具腦袋凹入身體裡的可憐屍體,就那樣慘烈無狀的懸掛在最高處,作為殺雞儆猴的一個示威工具來展現,極為慘烈可憐。

而那一面象徵制霸領主的,當地原本寫有達達爾家族名號的大旗,也已經隨著塗魯的身死,改成一個鮮紅如血的亮眼新字——“凌”!

幸虧有一併出門的好些兄弟拼了命的攔著,紅了眼睛的達達爾牧穆格,這才沒有徹底喪失理智,沒有衝入大營找凌璞算賬。

若是真的頭腦一熱,那樣做了,只怕他活不到今天,那會兒功夫就已經和自家哥哥落得一樣的下場,十分慘烈的死在戰神凌老爺的手上了。

地盤丟了,本家兄長塗魯也已經斃命,屍體被懸掛高處示眾,失魂落魄的達達爾穆格,不得已來到了南面土地,希望能找到一個新的靠山,重新開始生活。

也算機緣,正巧被他看到了極元藩王凌雲峰在到處張貼告示,招募各地武道強者為他所用,十分亢奮雀躍的達達爾穆格揭下來告示,果斷報名參入,就那樣順利進入了王府內。

因刀法超絕、修為超凡,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位來自北方草原的雄魁漢子,就成為了王府內死士裡地位僅次於雲吏的強者,受到的福利待遇,並不比斬龍劍要差多少,一樣的被寄予厚望!

一劍和一刀,刀劍雙命,齊聚於一府之中

如此一來,凌雲峰的手上就有了這樣兩員戰力鼎盛的刀劍“大將”,王府整體實力因他們二人的存在而拔高到了一個從所未有的高度。

若是要論什麼排兵佈陣之類的思辨能力,他們固然是不具備多少的,但若是論起捉對廝殺,以及在戰爭當中起到的類似定海神針鐵般的重要作用,那他們的價值,已可說是絲毫不遜色於一座巨型城池!

一人,可以攻城。

兩個聯手,再牢不可破的軍機堡壘也給你撕裂開來!

這也就是今夜,這場踏平桃花宮的戰事當中,藩王凌雲峰會放心的派他們兩人來,幫助自己的小兒子凌熙作戰的原因。

因老藩王發自內心的十分信得過這二人,寄予了他們以崇高的厚望。

雲吏和達達爾穆格這兩位刀劍領域的強者,因受到了完全不亞於救命恩人般的器重和栽培,故理所當然對極元老藩王異常的忠誠。

二人早在出門之前,就跟凌雲峰信誓旦旦的保證,定當竭盡全力作戰,豁出性命也要不辱使命!

事實證明了他們兩個,都沒說假話空話,都用行動證明了他們的價值。

這一戰,二人都用上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已是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王爺!

在陣中竭力廝殺,不遺餘勁的屠戮真武營戰士無數,殺人如割草。

極元王府的數千精銳騎兵,原本因剛開始便頹廢兵敗,而出現了顯著的“低迷”狀態,隨著二人的拼殺,隨著真武鐵騎眾人的犧牲,而逐漸有了回升的絕好兆頭。

看著自己召喚出的那些真武戰士們,被一刀一劍兩個該死的傢伙那般殘忍屠殺,白衣少女凌瀟瀟心頭異常難受。

就好像是一個家財萬貫的富家翁,在親眼看著自己家裡的各種價值連城的寶貝,被人肆無忌憚的扔甩砸爛一般,心頭滴血不止。

凌真眼睛尖,立時看出了瀟瀟姐的焦慮狀態,知道她是過於心疼自家鐵騎戰士的戰損,便轉過頭,看向了那位粉袍加身的桃花宮宮主。

青袍年輕人笑意和煦,坦然直言道:“陸宮主,他們都打到你宮門口了,這般飛揚跋扈,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可否出手殺賊了?”

陸敕點點頭,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只見這位極有希望踏步人族十大高手排行的道門大能,雙掌之中,有璀璨的雷光驟然誕生,噼裡啪啦,炫目絕俗。

且這一回雷氣電力的那個樣子,要比先前凌真看到過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可怕,殺力流溢位來,似水缸之水流之不停。

再配上本就性子老實木訥的宮主陸敕,有了那很是少見,幾乎絕難露出來的“憤怒”表情,就更加讓人心生震撼。

吹鬍子瞪眼,下巴上的根根長鬚瘋狂搖擺,那張黝黑的臉上五官猙獰,可怕程度更上一層樓……不,已經是到了頂樓,再也上不去了!

雷光照得夜色再也不復黑暗。

光澤電氣十分奪目,使得粉袍陸宮主整個人,神聖不可侵犯,威嚴不可忤逆。

宛如執掌雷部的頂尖神明,就算是九天蕩魔祖師親自降臨紅塵凡間,只怕都要驚歎於這名人族道士的氣魄之雄偉蓋世。

狀態之巔峰,如若那雷霆萬鈞!

其道侶凌挽髻,看著師父兼恩愛之人的陸敕,破天荒的如此雷霆震怒,掌心所攢簇的怒雷數目如此之多,殺力如此之鼎盛。

便心頭知曉,作為一宮之主、道門聖地桃花宮主人的他,是真真切切的準備用上全力了。

這種情況不常見的,因為陸敕性格里不喜歡與人多爭什麼,“全力”二字,極為難得會出現在他的身上,有些不符合……本性?

凌挽髻很識趣的沒有根據平素習慣動作,伸手搭住心上人的肩膀,她只是帶著些許擔憂的說了一句:“阿敕,你悠著點。”

日常生活里老實巴交,遠遠不如凌真那般伶牙俐齒的桃花宮宮主,此刻就連那件亮眼粉袍之上,都縈繞有了一條條蛟龍似也的雷電氣機,盤旋不已。

大概是傳說中的氣極反笑,鬍鬚飄蕩不止的大真人陸敕,分明兩眼裡已是怒氣盈盈,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但嘴角處,卻是詭異的微微上揚。

那種自信且猙獰的奇怪表情,就連凌挽髻都是正兒八經的第一次見到,都略感訝異。

凌真凌瀟瀟和凌星垂三人,皆是感到一陣說不上來的莫名惶恐,甚至在心裡暗自慶幸,被這位桃花宮宮主針對仇視的人,多虧了不是自己!

紅袍道士仙豪知道好友陸敕此時的狀態,無疑已是攀升到了頂點,要全力而戰。

他和陸敕的道侶凌挽髻一樣,也沒沒有畫蛇添足的多幹些什麼,只是簡簡單單的言出一語:“陸兄,稍稍收著些雷霆氣力,小心波及到無辜之人。”

眼中殺意無限,嘴角卻有笑意的陸敕,沉著嗓子回應了句:“放心”。

“放心”這兩個字一出口,眾人的眼前,已不見了陸敕。

適才這位宮主所在的位置上,僅有絲絲縷縷的炫目雷電餘韻尚存。

陸敕已經身臨戰場!

對面如此鐵甲錚錚的大軍,如此刀劍齊聚的敵人。

沒什麼好講道理的,用一個字來作為應對即可。

那就是——殺!

【(7200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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