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還有個大師姐,我把她帶來給你們瞧瞧。”

秋金美滋滋的說罷,腳步一邁,其形若流水,縱身往遠處掠去。

待不多時,他牽著一匹棗栗色的高頭大馬走了過來。

只見馬上坐著兩名女子,一人著藍袍,腦袋低垂似在想心事。

另一人著白袍,滿頭紅火般的長髮,懷中抱著一隻尚未長毛的幼態小狐狸。

來到近前,秋金和顏悅色的對風池和風萍道:“這是你們的大師姐,叫葉……葉二,你們喊她葉師姐就行。”

“葉師姐好!”

兩個孩子奶聲奶氣的笑著叫道。

葉一燃怒瞪了秋金一眼。

若非因為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她只怕早已破口大罵出來了。

秋金湊到她的耳邊道:“葉二燃,咱們現在可都是名人了,江湖上不知有多少想要咱們腦袋的傢伙,還是用化名比較安全。我的化名現在是‘秋月白’,你記好了,以後可別叫錯了,若給我招來了厲害的仇家,你也休想好過!”

葉一燃點點頭。

然後握拳錘了秋金一下。

下死力的那種。

秋金又指了指藍袍女子冷小娟,對著兩個孩子介紹道:“這人叫冷三,不是我的徒弟,你隨便喊她大姐姐便是。”

“大姐姐好!”

秋金心中生出柔情,對孩童天然親近的他,伸手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好,不愧是朝廷要員的子女,真懂事!”

凌真腹中嘖嘖讚歎,在邊上兀自感慨道:“不識人間小劍聖,唯見江心秋月白。”

旋即,青袍客對著兩個稚嫩小童朗聲笑言:“自我介紹下,我叫……凌一!”

————

秋金為了等楊念之把冷桃從宗門裡帶過來,本就做好了在澪州江心城待夠一個月的打算,現在既已多了個“教徒弟”的任務,也便心安理得,住進了當地太守家的府邸內。

凌真反正是個無事可做的,住哪兒不是住?

入住後,秋金先是寫了一封書信,信中用盡量委婉的語氣闡明瞭殷、劉二人的婚事,懇求那天上人間島的島主沈簟,能網開一面,同意殷瓶兒一直待在江心城,不再返回南海島嶼。

葉一燃雖曾學過一點內功心法,在青狐山上白吃了秋金的一顆“靈力球”,但畢竟其根骨和修為底蘊都極差,與兩個孩子一同修煉並無什麼不妥,進度所差不大。

少女劉風萍雖不幸自幼被毀傷了面容,根骨至少健全,外功內功均可修習。

而劉風池右臂殘廢,根骨已是不全,秋金充分考慮到這一點,便將“無上大天龍術”的四訣基礎教給了劉風池,讓他先從內功部分開始練起,由內而外遞增修為。

葉一燃則一門心思的專攻拳腿功夫,白天至少有四個時辰都在刻苦練習“誅妖拳法”與“滅魔腿法”,不可謂不艱辛勞累。

每到晚上,秋金便與冷小娟一塊兒研究冷氏劍宗的那門秘術霜天訣,探討其中有何尚可改進的地方。

秋金還請劉成雙僱上了數百號說書人,派去城中的大小酒樓乃至各條街道說戲,輪好班次,約莫兩個時辰一換。

從清晨說到深夜,終日不斷,只說一個故事——冷家女刺殺秋家郎。

這一段曲目,要旨不在於“刺殺”,而在於“女”,和“郎”。

在劉府的第五天,秋金終於用靈樞劍訣吸走了附在神劍金錠上的劍道真氣,就此,其靈樞劍匣內已蘊有二十二道劍氣了。

在劉府的第七天,摘星樓頂由於王佩和司徒諸相的比武而損壞的琉璃瓦部分,正式修繕完成。

在劉府的第十三天,幼狐“小啾啾”長出了一身稀稀疏疏的白毛,煞是可愛,葉一燃對之愛不釋手,別提有多寵溺。

在劉府的第十五天,江心城的百姓們,足足聽了半個月的“冷家女刺殺秋家郎”,戲中的經典臺詞人人皆能倒背,再無半分新鮮感可言,幾乎滾瓜爛熟。

在劉府的第十八天,冷小娟請畫師繪了一張未婚夫楊念之的肖像,掛置於床頭,以稍減相思之苦。

在劉府的第二十三天,葉一燃在青狐山靈氣和翁仲文所贈丹藥的輔助下,修為成功突破至了“九品固本境”。

固體強身,本元穩健,有了基本的抗敵之力,再不算武道的門外漢。

在劉府的第二十四天,飛鴿傳信歸來,信中除沈簟寫給秋金的一些慰問之詞外,還寫明瞭殷瓶兒已不再是“幽愁閣閣主”,可與劉成雙結合,一輩子待在江心城生活,紫裙女殷瓶兒因此而欣喜若狂。

信筒內還存有一條白色的項鍊,鏈上掛有一枚袖珍小鎖。

秋金從信中得知了此物名喚“離恨鎖”,是沈簟贈予自己的禮物,對修行頗有裨益,礙於故人情誼,於是便勉為其難的將其戴在了脖子上。

在劉府的第二十五天,江心城百姓早聽煩了“冷家女刺殺秋家郎”的戲碼,恨不得自己跑去幫“冷家女”在那個該死的“秋家郎”身上,捅個十七廿八刀,以消心頭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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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府的第二十八天,葉一燃的拳腳功夫已有了長足的進步。

可與僅出一成功力的凌真對練幾十個回合。

劉風池的面色日益紅潤,劉風萍用了翁仲文的秘製膏藥,臉上的疤痕竟漸漸變淡了起來。

在劉府的第二十九天,秋金在與冷小娟的討論中,意外發現了“霜天訣”內功迴圈時的一個不足之處。

喜悅之餘,秋金告訴冷小娟,就算楊念之沒能三十天內趕回,他也會如期放人的,冷小娟聽了此話後,當場感激涕零,跪地磕頭謝恩。

在劉府的第三十天。

大婚之日。

劉成雙乃江心城的太守、司馬長官,身份不同尋常,大喜之日,婚宴的排場自是極大。

當日,府內的奴僕婢從皆換上了新衣,攜賀禮登門的親朋貴客數不勝數,整座劉府裡裡外外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到了吉時,新郎劉成雙與眾賀客齊聚禮堂,等待著新娘子的到來。

鑼鼓喧天,禮炮聲轟鳴不絕。

絲竹樂奏響,琵琶聲悠悠飄揚。

一頂大紅色的花轎落在了劉府的門口。

殷瓶兒身穿虹裳霞帔,頭戴金簪鳳冠,華麗異常,在十六名血裙女子的陪同下,邁著婀娜的步子,來到了禮堂。

新郎劉成雙,新娘殷瓶兒。

一左一右,並肩立於堂前。

秋金作為媒人,此刻臨時了擔任這對新人的贊禮生,站在堂內西首處,挺直身板,高叫道:“一拜天!”

新人拜天。

“二拜地!”

新人再拜地。

“夫妻對拜!”

劉殷二人面對而立,朝著彼此拜了一拜。

“禮成——”

秋金話音剛落,滿堂俱是喝彩之聲,人人都雀躍歡喜。

驀地裡,一個藍色人影自門口飛入了大堂,宛若勁風一陣,徑直來到了秋金的面前。

眾人定睛看去,見來者是一名身穿寶藍色長袍,腰間佩劍的女子。

此女,有驚為天人之容貌,全然不似凡塵裡那些庸脂俗粉。

螓首似玉板,長眉若翠羽,鳳眼藏琥珀,朱唇點櫻桃。

身材凹凸有質,蠻腰細腿,低頭難見雙足。

清華水木之氣,幽谷蘭花之質。

千秋,方可一睹之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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