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之一下子蒙受大赦,喜得無以復加,跪在霖上,磕頭謝恩道:“多謝大俠不殺之恩!”

此時,那個叫做“冷娟”的藍袍女子也醒了過來,慢慢坐起身子。

楊念之見未婚妻醒轉,忙將其一把拉了過來,叫道:“娟,這位大俠寬宏大量,饒恕了我們的性命,快快給大俠磕頭!”

完,兩人一齊用力給秋金磕了頭,船頭的“咚咚”聲響個不停。

凌真肅聲道:“不給我磕頭?”

二人也開始給凌真瘋狂叩首。

過會兒後,又去給秋金磕了。

秋金聽他們給自己一下下的磕了一會兒,低眉沉聲道:“本來吧,冒犯到我頭上的人,是決計沒有活路的……”

眼神倏忽間轉向了藍袍男子楊念之,秋金正色道:“但我要讓你幫我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你若能幫我辦成,我便放你們走。”

“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念之振聲而言,其神色大義凜然。

秋金淺淺的笑了笑,湊近道:“我讓你幫我一個忙,帶一個人過來見我。”

“不知大俠想見何人?”

楊念之試探性的聲問道。

秋金面帶笑意,稍頓片刻,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冷桃。”

凌真從未聽過這一名諱,自然無動於衷。

只覺得這人名兒有些意思。

桃?

凌真想起自家三姐凌桃花了。

青袍年輕人心下惆悵:“也不知端木前輩和三姐她最近怎樣了……”

凌桃花生平最是愛笑。

往日裡,凌真只要稍微講些趣味段子,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弄得她捧腹大笑。

再加上凌桃花的“笑”,有著能讓人如沐春風的神奇作用,每每少年時代的凌真心情不好了,就會主動去找三姐,看一看那可謂“人面桃花相映紅”的盛世笑顏。

然後凌真就會跟著笑起來,變得特別的開心、快樂,無憂也無慮。

那份笑意,過分燦爛,若要形容,唯有美不勝收四字。

可惜,許久許久未有看到了啊。

而那名為“娟”的藍袍女子,在聽了秋金的話後,頃刻失聲叫了出來,整張臉上浮現震撼至極的表情。

楊念之一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隨後臉上也露出了甚是驚恐的神色,遲疑了半晌,細聲問道:“大俠的,可是劍宗的……”

秋金點頭道:“不錯,我要你帶過來的人,正是那冷氏劍宗的二當家月湖仙子冷桃。”

楊念之只覺又驚又怕,有毛骨悚然之感,無可奈何的再度磕起了響頭,砰砰作響之間,他哀聲道:“大俠,並非的不肯替大俠出力,實是那冷桃修為高深,彈指間便能取人性命,的有何本事能把她從山上給請下來啊?”

凌真迷惑。

那冷桃究竟是什麼人?

竟能叫人這等害怕?

莫非是什麼青面獠牙的可怖老怪物?

但旋即凌真否定了這個想法。

冷桃既然綽號“月湖仙子”,那應該也醜不到哪裡去的。

應該。

秋金哈哈一笑,用漫不經心的口氣道:“用不著你去請,你只要想辦法把這個交到她的手上,她看到此物,自然會就過來了。”

凌真張望著,想看看到底是何物件。

秋金自衣兜裡取出了一個錦繡袋,開啟袋,從袋中輕輕的捏出一根玉簪,遞了過去,“拿好。”

楊念之萬分恭敬的接過玉簪,心翼翼捧在了手心裡。

低頭看去,只見此簪的做工極是精細,上面綴有不少的黃金流彩,頂部鑲嵌了數粒珍珠,以及一顆頗為碩大的晶瑩藍寶石,如此珍貴之物,顯然價值連城。

更為叫人注目的,是簪上竟被人刻像下了一行細細的工整字,乃是“纖纖折柳寄情愫”七字。

這東西,楊念之就算是傻子,都立馬能猜出來。

不出意外正是二當家冷桃,和眼前這名黃髮男子之間的定情信物!

凌真暗道,“原來秋兄與那冷姓女子之間,還有一樁風流往事啊。”

“這枚簪子,你想辦法將此物交還到她的手上,並告訴她我如今身在澪州江心城,讓她過來找我。”

秋金正色道,“記住,我最多隻在這裡等她一個月,若超過一個月她還不來,我便要走了……”

幽幽一笑,又接著道:“你若沒能替我辦成這件事,自然也就再也別想見到你的娟了。”

楊念之心頭霎時一顫,算了算此間前往劍宗本部的路程,細聲言道:“大俠,這一……一個月的時間恐怕不太夠……能否寬限至一個半月?”

秋金眉頭緊皺,肅然而無情的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我了一個月,便是一個月,你若再敢多嘴多舌,我可不能保證還你一個‘完整’的娟!”

凌真一下子明白了秋金的言下之意。

很好理解。

不完整。

那就是缺胳膊斷腿,或者……腦袋搬家。

楊念之更是大驚,變了臉色,忙道:“是是,大俠,的錯了,不該多嘴的!的這就去辦,保證在一個月內把冷桃給大俠帶過來!”

秋金鬆開了眉結,淡定的道:“這還像個樣子嘛,只要你能如期把人帶來,我可以保證,不碰你的龍兒一根手指頭。”

楊念之聽他如此承諾,心頓時寬了不少,最後磕頭道:“大俠一諾千金,的這就去了!”

著便即手握玉簪,無有其他言語,縱身躍入了江中,似條游魚一般順著水流而上。

“呵,遊得還挺快的嘛,這傢伙莫非是屬魚的?”

凌真笑呵呵的道,“少了一次扒皮的體驗吶,唉,可惜。”

秋金默默看著楊念之一點點遠去,眼神惆悵,轉而對跪在地上的藍袍女子道:“起來吧,心把膝蓋跪腫了,別人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呢。”

女子低垂著腦袋,緩緩站起了身子。

“低著頭做什麼,抬起來,讓我好好看看。”。

女子不情不願的抬起了頭,秋金湊近看了半,點頭道:“嗯,容貌尚可,能評個七八分左右,身材嘛,就不太行了,最多評個四五分,氣質更不行,二三分,加一塊撐死也就十五六分而已。”

頓了一頓,秋金笑眯眯的向凌真問道:“老弟啊,你可知冷桃,在我這裡能評上幾分?”

凌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也全然不想猜。

你的女人,關我屁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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