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還熱著飯菜,燉了甜湯,奴才這就讓他們送上來?”

徐海鴻立馬開口,顯然還記得樓星散跟著容兮用膳時,容兮能多用幾口。

今日也不算清涼,容兮從外面回來胃口一般般,要是樓星散能讓容兮再多吃兩口,那肯定是好的。

容兮點頭。

她站起身,帶著樓星散往外面長桌那邊走。

樓星散帶著幾分散漫懶洋洋的跟在她身後,目光這麼落在容兮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

最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十五六歲該是男孩子猛長身子的時候,怎麼他這小漂亮不長個子?

是個小矮子。

他倒是不在意,就怕這小漂亮回過頭來自己生氣,本來就身子不好……

哦,對,之後他得想個辦法,從宮內容兮這幾個固定御醫那套套話,說是先天不足之症,到底是怎麼個先天不足,該要怎麼用藥,那些補藥之類的用了那麼久,怎麼還是這麼虛弱。

一點風都不能見,很容易就生病難受。

只要是對上容兮,樓星散都不敢用力,他那習慣了舞刀弄槍的手好像只要碰一碰,就能給她的面板留下痕跡。

一個大老爺們這麼嬌滴滴——

容兮已經坐下,並且看過來。

那張漂亮至極的小臉一下子打斷了樓星散的思緒。

外面的宮人有序的將各類膳食擺在桌面上,容兮跟前也被放了碗甜湯。

“樓卿,過來坐。”

這可真是——

他是沒見過小皇帝這種的,上一秒鐘才踹完了他,下一秒鐘就能笑著讓他坐下一起吃飯。

彷彿剛剛沒發生任何事。

等到他坐下,剛拿了一個小巧的饅頭在手中,容兮捏著瓷白的湯匙,輕輕攪動著甜湯。

“平永地區可安定下來了?一切計劃順利?有沒有出現其他的意外情況?”

平永現在是鬧災荒,背後還有推手,讓本來這個階段還不至於鬧成這樣的災荒愈演愈烈,最重要的一點,毫無疑問,要是失去平永這個糧倉,對於大魏來說,將會是危及國家根基的致命打擊。

只能說背後的人真的十分高明,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如果她這個當皇帝的不管,哪裡會更容易威脅到大魏的江山社稷。

“雖然事態嚴重,但也沒有料想之中最糟糕的情況。”

最糟糕的情況就是災民相食,匪寇橫行,朝廷徹底失去對平永的掌控,如果發生那樣的情況,不用狠厲的手段是鎮壓不下去的。

跟帝皇回話,大概也就樓星散敢這麼不拘小節,咬了一口饅頭,往嘴裡塞了一塊牛肉,一點都不客氣的。

不愧是已經在容兮這裡蹭了許多頓飯了,嚥下去才開口。

“戶部大人帶去的方法的確能有效解決問題,工部的人也來的很快,引水的水渠進度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利落,不過臣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樓星散又往嘴裡塞了一口。

他是真餓了。

一天折騰著自己就沒怎麼好好吃過東西,他胃口又大,吃的格外香,邊吃還邊看著容兮,好似容兮能下飯一樣。

但是容兮看著樓星散,的確感覺是能夠下飯的。

主要這人吃的太香,連帶著她也忍不住的想嚐嚐味道。

喝了一口甜湯,他已經伸手用薄薄的小餅捲了幾塊肉菜,遞到了她眼前。

不等容兮伸手來接,或者拒絕,這餅就已經到了嘴邊。

容兮抬眼看了一眼這動作極其順手的狗東西。

被勾起了兩分食慾,她也從來不委屈著自己。

張嘴咬了一口。

看的樓星散又不自覺的勾著唇笑了一下。

但是再想喂,容兮已經自己把那餅接過去了,沒覺得有一點不對勁的。

“胡志審了?擾亂民心的清楚了?”

“臣審過胡志了,臣懷疑他不知道被誰忽悠了,堅信陛下您這位置坐不長久,而他這個平永府尹非常重要,這次天災之中很多事情就是這個狗玩意推動的,自己斂財斂糧,想要等著做救世主,萬民擁戴,讓新帝重視他呢。”

容兮冷冷的笑了。

“還有那些擾亂民心的,大多就是跟朝廷對著幹的言論,災民沒事情做,人心惶惶,一點流言蜚語就能忽悠好幾個,現在大多抓的都是普通聽信了謠言的百姓,真正傳遞謠言的,這個恐怕很難找出來。”

樓星散實話實說,此刻倒也安分,趁著空閒時間,又往嘴裡塞了一口飯。

“新帝……”

眼瞅著小皇帝那眼神不妙,看著像是生氣了。

樓星散三兩下的將一隻蝦子剝了殼,遞到了容兮的嘴邊。

發脾氣被打斷的容兮看著眼前的蝦,再看看手裡的捲餅。

容兮:???

什麼時候這狗玩意這麼會伺候人了?

“您消消氣,他們又不會得逞,您當個笑話聽聽得了,氣著自己,不還便宜了他們?”

這話是真的,樓星散也從來沒想過這一場天災浩劫是這樣控制下來的。

古往今來,所見所聞皆是多災亡國,他第一次看見——多難興邦!

從那些災民的反應,還有容兮麾下官員的反應,就能知道,這大魏,往後不是宵小之徒能夠動搖的了的。

有這心思的人,必定會成為跳樑小醜。

“不過這手法很熟悉……唔—樓安之,你想被朕踹出去就直說!”

容兮沒跟他糾結這個,結果剛開口嘴裡就被塞了一口蝦,接二連三被打斷,容兮又想踹他了。

樓星散一頓,收回手。

看著容兮皺眉吃蝦。

艹,這伺候都還伺候不上。

他是真想要問一句,您怎麼那麼難討好啊?

-

容兮警告完他也沒糾結這狗東西想些什麼,他反常就反常,反正他也沒什麼正常的時候。

只是等待百姓陷入絕望,再予以希望,這種做法,真像是——一些極端的信仰。

說起信仰來,人選其實很明顯。

嘖,就是不太好把人揪出來啊。

外面來人稟報。

“陛下,靖親王求見。”

容兮皺眉。

“這個時間了?他來做什麼?”

總不能她去了一趟靖親王府,還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好像說是與陛下從靖親王府接走的丫鬟有關。”

丫鬟?

接走?

樓星散耳朵一下子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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