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眸光冷然,釋出號令一步一步清晰冷靜。

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她臉側繫著的面具繫帶因為剛才的動作有些鬆了,她沒有去管的意思,那雕刻的像是藝術品的老虎面具順著她側臉滑落下去,掉落在地,咔噠一聲,飄帶也緩緩落下。

當然,這些不足以讓早就見慣了風雨的艾殊然驚愕。

真正讓他瞳孔收縮的,還是少年手中拿著的東西。

看似最難以掌控繩線在少年手中靈巧穿梭,鋒利的鏢刀閃爍銀光,濺起的那小片血花讓人心中戰慄。

那是繩鏢!

那分明就是長公主殿下最習慣用的暗器!這東西也是殿下畫出來的圖紙設想,會用的寥寥無幾,大多都是殿下手下的幕僚。

因為這東西操作起來複雜難以控制,殿下在某大師門下習武,往常腰間佩劍,但有些場合沒有辦法明面上攜帶劍刃,才是想出來了一些輕便實用的東西。

在殿下離去之後,殿下的很多東西也沒有宣揚出去,因為其中不少還因為殿下原本的幕僚送到了向榮的手中,成了他的籌碼,就像是賣出給南隋的圖紙。

弓弩可能是圖紙,可能是巧合,但再加上一個繩鏢,一個巧合是巧合,兩個這樣本就不像是巧合的東西,還能稱作巧合嗎?

更不用說,繩鏢的圖紙和材料,殿下並沒有留下記錄,只是他們這些當初參與討論的人知道。

這種感覺很荒謬,很怪異。

艾殊然不知道該要怎麼形容,但他此刻心跳的快速,指尖止不住的顫抖,都要拿不住手中的杯盞。

屋內聽見些許聲響出來的萬風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開口問了一句,“大人,怎麼了嗎?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話音才落,還沒問出所以然來,就見艾殊然已經不在原位。

杯盞掉落,摔碎,杯中暖茶濺了一地。

“哎!”

萬風嚇了一跳,抬腳快行了幾步想追。

丁爾橋這個時候也從屋內出來,手中還捏著沒來得及放下的筆,見到此景怔愣。

艾殊然給人的感覺一向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情緒波動很淡,跟陛下學了個七八分相似。

這種慌亂的樣子,丁爾橋跟在殿下手下之後就沒見過。

那些刺客人數不多,很有可能是仁平那邊得了訊息,惱羞成怒孤注一擲。

所有人心中都清楚,比起已經隱隱構成威脅的火藥,容兮這個突然之間好像將所有事情都看在眼中,將所有的事情整治的利落徹底,並且將全大魏人的心都攏到一股的君王來說,火藥還不如容兮那麼危險。

若是沒有容兮,那麼大魏的工部還會是那個渾水摸魚,房子都破舊不堪卻審批不下來款項的工部,怎麼可能又製作出琉璃花,又做出弓弩,最後還弄出來了火藥?

若是劫獄無望,能弄死或者重傷容兮,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很合算的買賣。

加上這次容兮出來的匆忙,連她身邊的御前侍衛都沒帶。

只是沒有想到,容兮身邊看著只有一個樓星散,但是背後藏著這麼多人。

那些能在容兮身邊守著的暗衛。

一個兩個都是從擂臺上下來的最前面的幾名。

這些已經在長恆百姓之中隱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刺客,就算本來身手矯健敏捷,這麼多年沒有針對性的訓練,原本再怎麼厲害,也不是暗衛的對手。

加上禁衛軍的加入,這場騷動很快平息,容兮一點點的卷著繩鏢的繩線,銀色的鏢刀被她捏在手中利落的甩去血珠。

整個人淡漠而危險。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帶著驚愕的溫雅聲音一步步靠近。

容兮一愣,抬頭。

正好跟艾殊然對上視線。

容兮指尖微微收縮,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起來,過來看一眼,就正好在這個地方遇刺,又這麼恰好,樓星散那沒帶佩刀,仁平之前用了鬼佛花,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手裡還有什麼東西,容兮自然不會讓樓星散赤手空拳的靠的太近。

也就用了一下繩鏢,就被艾殊然看見了。

“你怎麼會有繩鏢?”

艾殊然還沒走到容兮跟前,就被禁衛給擋住了。

他當時出來晚了一步,沒聽見那刺客對容兮的稱呼,還不知道容兮是什麼身份,但肯定身份不低。

而遠處的禁衛目光也都落在容兮身上,態度有些焦躁。

但容兮沒透露身份,這些人被拿下的很快,一時之間也沒人敢張口在大晉的這幾個人跟前直接把容兮的身份給暴露了。

艾殊然正想要再開口。

樓星散卻一側身子,背對著他,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捏了帕子,拉起容兮的指尖,將她雪白指尖沾染著的一絲血紅給擦拭乾淨。

容兮的思考也被他的動作給打斷了。

她不滿的要收回手。

“手太涼了,莫碰。”

樓星散上趕著伺候人,還被嫌棄。

他呵的扯了下唇角,將帕子隨意揣起來。

手這般涼,不還是因為這黑心小漂亮?

不過算了。

夏天的時候能給她當冰盆,這放在尋常人身上,尋常人也做不到。

樓星散三兩步去撿了剛才容兮扔在地上的手爐和麵具。

擦拭了上面的灰塵,將熱乎乎的手爐又塞進了容兮的手中。

他彎腰的時候,容兮眯了眯眼,隱約看見從他脖頸之中滑落出來一個什麼東西。

翠綠色的,不過只是一晃,就又被他塞回了領口,沒看清楚。

“你到底是誰?”

艾殊然此刻眼圈通紅。

罷了。

從自己手下出來,都有十來年時間,還直接從大晉離開,來的這三人,都是容兮作為大晉長公主時候極其信任的人。

說不說的沒有必要,畢竟一切重頭,她雖然要收拾大晉,卻也沒想著明面上將這種事情宣揚出去。

只是不必難過一次,再激起一次來。

容兮心中其實早就有些猜測。

這三人能這麼一路來到大魏。

除了他們口中的遊學,可能就是因為她造出來的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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