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星散將手中拿著的醜不拉幾的小雪人輕輕放在她的窗沿。

看著容兮那張臉,這看起來可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樓星散覺得自己是被忽悠了。

他之前看著那小少爺信誓旦旦,說要是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肯定也跟他的喜好一眼,這種天氣,要是有誰給他在他的窗戶邊擺上一排小雪人,那肯定就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他信了。

回來之後就興致勃勃的打算給容兮安排一窗框的小雪人。

但現在看來,容兮這表情跟開心一點都沾不上邊。

是他傻了。

他不該相信那個小屁孩。

樓星散扯了下唇角,心中思考著回去找那小屁孩算賬划算不划算。

但不管是怎麼樣。

“臣就是想著得有什麼法子讓陛下高興些。”

之前容兮那陰沉的臉色,還有遇見從大晉來人那種狀態。

樓星散心中自然擔心。

就容兮這身子,柔弱的不行,見個風都能臥病好幾天,平日裡面忙碌那些事情也就罷了,畢竟很多大臣心中也怕容兮情緒激動,氣壞了身子。

有事情都是自己先處理一波,最後留給容兮做個決斷就好。

所以容兮的事物雖然多,但大多數看到的都是臣子們解決之後的彙報,只有一些特別麻煩需要容兮親自決斷,其他的也不會讓容兮太過操勞,有太多情緒波動。

只是見完餘若,容兮臉色差的讓樓星散心中憂慮極了。

才是有了今天這一出。

容兮看著他,忽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每次她覺得她看懂這傢伙了,但下一次,他總能辦出點出乎她意料的事情。

就像是今天。

就算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傢伙會趁著她午睡,跑到她窗戶邊,試圖給她堆一窗戶的小雪人。

真是個‘人才’。

容兮按著自己的眉心。

“你進來。”

這麼大冷的天,到底是有多麼想不開,在外面做這些事情?

上一次黑著天,樓星散翻窗而入,這一次窗邊還有這麼多雪人,他遲疑了兩秒,決定走門。

趁著他繞路。

容兮看了一眼窗邊的這群小雪人。

抬手,白皙的指尖點了點那笑容‘詭異’的雪人腦袋。

醜死了。

“陛下!”

門被推開,他動靜有點大。

容兮回頭手上力道一個沒收住,一下子將那小雪人的腦袋給戳了下去。

容兮看向雪人,樓星散也看向那可憐兮兮的小雪人。

隨後樓星散的目光也落到她身上來。

費心費力堆得小雪人,一下子被容兮推翻。

雖然目光平靜,但容兮總覺得他這眼神好似有著幾分委屈。

容兮頓了一秒,就收回自己的手,坐到旁邊的座位上。

“你堆得不結實……與朕有什麼關係?”

樓星散:……?

他倒也沒問那些,那些雪人容兮若是不喜歡,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而且那本來就是要從給容兮的東西,容兮自然怎麼處理都可以。

見他這反應,容兮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她低吟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見了故人的關係,比起往日來,她想的似乎有些多了。

外面飄著風雪,樓星散過來,將窗戶關上,身上還夾雜著寒氣。

“陛下?”

“樓安之。”

容兮目光還看著窗外。

“這世上所有事情都能改變嗎?”

包括重生這種荒謬的事情。

帝皇眼底看不出什麼神情來。

心中卻在見了故人,隱約知道這背後不一定簡單之後,那半年前不曾有一絲一毫的疲憊茫然此刻終於顯露出些許來。

只是很快,那情緒被她壓得一乾二淨。

卻不需要樓星散再回答了。

她想要做的事情,想要達成的事情,她都會竭盡所能達成,半點不會後退!

這是不需要有回答的問題。

容兮起身,漫不經心又殺氣騰騰。

“走吧,去書房,也該討論一下,怎麼與仁平清算了。”

在她地盤上張牙舞爪,實在是給仁平慣出壞毛病來了。

樓星散看著她的表情,聽著她說的話,半晌也跟著露出一個讓人心駭的笑容來。

當然,他的陛下想要的,自然會得到。

只是……

瘋狗輕輕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她才能讓他捧著她的指尖輕吻,送上一切呢?

先不說其他的外力因素。

讓陛下喜歡男人,喜歡他,著實也不是一件好辦的事情。

——

新年的休息日過的很快。

剛過完年,各地的侯爵已經陸續離開,但常安侯卻是要了恩典,因為小女兒想要看長恆三四月份的花開,讓她到四月份之後,再啟程返回。

司馬昭之心,可謂是人盡皆知了。

只是名頭正當,在大魏關於侯爵的律法之中,是允許子女在長恆停留的。

容兮也看著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反正不管他們做什麼,或者什麼都不做,他們手中的權利,註定要被容兮收走。

容兮也就笑著看著他們折騰。

與此同時,很快,國學就已經初具雛形,衛繼仁也從禮部抽調出來,成了長恆國學祭酒,為容兮保障後續人才。

而仁平國非但劫獄,幾年前在長恆陸陸續續安插了百餘人的細作,還直接想要對陛下動手,讓全朝堂震怒。

仁平這等彈丸小國,去年才剛吃過敗仗,居然又想要對陛下動手?!

新年後的第一次早朝,所有朝臣統一一致,聯名上書討伐仁平,奪回豐饒,讓仁平知道,踐踏大魏的尊嚴,是要受到最殘酷的報復。

當即,陛下下令,調兵遣將,不日將討伐仁平。

——

長恆街道上,那些已經不再只是聽故事,而肩負起更重要責任的說書先生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拍著案几,痛斥仁平國殘暴,還有其毀約行為。

街頭巷口,到處都是討論此事的。

“要我說,早就該打仁平了,上一次榮安王就沒把他們打疼!”

“上一次就該要讓仁平把豐饒給還回來了!”

“他們還敢對陛下動手,陛下給了我工作,給了我工錢,讓我能養活我一家老小,我跟我兒子都說好了,動陛下就等於動我們的安穩生活,誰要是動我們的平靜生活,我們就要跟誰拼命!”

“就是,就是!”

此刻沿路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的往長恆城門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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