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變動
剛從山上下來的莫塵看見村內有許多兵士正在搬運東西，往常平靜的村莊現在擠滿人。
站在村口的兵士看見莫塵，小跑過來行禮後說道：“少主，族長讓你回來前往議事堂。”
“好，我知道了。”
......
剛進入議事堂，莫塵就聽見莫雲淵那粗獷的聲音，“事情已經明瞭，沒什麼可討論的，就按剛才討論過的，將此事的前因後果全部上報朝廷，我莫家已經沉寂許久，是時候走出這片大山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皆看向站在窗前的老者，議事堂一時間沉默下來。
老者似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都討論完了？就按你們說的執行吧，我剛剛想了許久，這輩子我都生活在這裡，習慣了，也不想離開了，既然你們要走，我現在宣佈把族長之位傳給莫雲恆，不知大家可有意義？”
周圍的人對視一眼，同時說道：“我等無異議。”
“那就好，剩下的事你們討論吧，我先走了。”
站在頭排的莫雲恆幾人也知道他的心裡難受，這時並不好勸，只能讓出路來，讓老人離開這裡。
眼見他一臉鐵青，甚是不快的走來，莫塵連忙讓出路來，議事堂的人在這時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莫塵。
莫雲衝喊道：“莫塵，既然來了就過來吧。”
“哦，好。”
待莫塵走到前面，莫雲恆看了眼他手中物品，說道：“就拿到這些東西？”
“是的。”
一旁的莫雲衝問道：“那盒子裡是什麼？”
莫塵聞言將盒子開啟，說道：“這是那位前輩的內功心法。”
周圍的人，卻是滿臉疑惑，包括他的父親莫雲恆都是一臉迷惑。
莫塵看著他們的表情，很是不解，看了眼木盒，確實有一本書放在那裡，可是看他們的表情卻好像是見了鬼一般，這是怎麼回事？
莫雲恆輕咳一聲 ，說道：“看來是我們機緣不夠，大家不必在意，莫高卓，你將最後的調查結果說一下。”
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著輕甲的青年，抱拳行禮後說道：“回族長，根據我們的調查，與他們寫的供詞，已經確認叛徒是三隊的隊長，李彥。他在昨天早上將我部的巡崗時間與暗哨位置告知於那些賊人，換取了二百兩銀子，並隨著行商離開了村子，據他們所說應是去仙溪州了。”
“仙溪州？”莫雲恆看向莫塵，說道：“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去仙溪州尋找叛徒蹤跡，如若他有悔過之心就把他押回族內，如若他不知悔改就地處決。”
“是。”
“下去吧。”
莫塵行禮後剛要離去，就看剛剛離去的老者急匆匆的走了回來，衝著莫塵大聲問道：“我山呢？”
莫塵很是無辜的聳肩說道：“我不道啊。”
......
夜裡，莫家老宅。
桌子上已經裝滿了數個包袱，莫塵拉著一箇中年婦人的胳膊，“娘，用不到這麼多東西吧，拿兩件換洗的衣服就可以了。”
莫雲恆聽到這邊的動靜端著茶杯走了過來，說道：“白箏，我覺得塵兒說的對，男子漢行走在外，不需要帶這麼多雜物，又不是去郊遊，讓他多帶些銀兩就好，衣服就穿你給他縫好，打算成年禮再穿的那件，這山裡衣服穿出去太丟人。”
白箏聽後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拉著莫塵的手，眼中含淚，滿是擔心不捨。
莫塵嬉笑著說道：“娘，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一個人出去沒事的。”
白箏點點頭，鬆開手，走向一旁的櫃子，從最下面的箱子裡拿出一個包袱，開啟包袱裡面是一件黑錦緞配以金絲縫製的衣服，左胸口處有金絲縫製的竹印。
將衣服攤開，放在莫塵身上比對一下，剛剛合適，莫雲恆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應該剛好合適，還不快去穿上給你娘看看。”
“好。”莫塵拿起衣服，走進臥室。
莫雲恆看臥室門關上，將沉默不語的白箏摟入懷中，輕拍她的後背，輕聲說道：“孩子長大了，是時候讓他出去走走了，我們這些年來依照祖訓，一直守在這山村之中，你難道想塵兒跟我們一樣嗎？外面的世界那麼大，塵兒那麼年輕理應讓他多看看外面的繁華盛世，將我們沒看過的找補回來，你說是不是？再說他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出趟遠門而已，對嗎？”
白箏聞言微微點頭。
“那就把眼淚收收，孩子長大了，還這麼厲害，你應該開心才是。”
咔噠，開門的聲音響起，莫雲恆連忙放開白箏，轉過身去揹著手，看向窗外。
莫塵走到白箏身前，轉了一圈，笑著說道：“娘，你覺得怎麼樣？”
黑色衣服甚是合身，配上金絲更顯高貴，將從小習武氣質完全展現出來。
莫雲恆轉過身來，上下細細檢視，笑容滿面，“夫人，你看剛好合適，還好現在穿了，再過兩年估計就小了。”
白箏微面上笑，眼中含淚，輕輕點頭。
莫雲恒指向門口處的包袱，說道：“塵兒，那裡是五百兩銀子，你走的時候記得帶上，到外面照你現在穿的衣服再定製兩件，不要怕花錢，要記得你現在出去代表的是我們的莫家的顏面 ，千萬不要丟臉，還有不要輕易許諾，永遠要記得我莫家之人言出必行。”
“是，爹，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到時間了，你先休息吧，明天吃過早飯就出發。”
“好。”
“夫人，我們回去休息。”
莫雲恆拉過白箏，走向房間，莫塵待看不見他們的背影后才走回房內。
躺在床上 莫塵看著屋頂，久久不能入眠，外面的世界只是偶爾聽路過行商的隻言片語 ，李彥叔也是自小就跟我講外面的故事，雖然描述並不完全，卻也能感受到與這裡完全不同。還有那座山，到底是怎麼消失的？那位劍尊大人真的死了嗎？
這兩天發生的事不斷在腦中迴盪，直至臨近清晨才睡了過去。
......
咚咚咚。
“塵兒，出來吃早餐，不要再睡了。”
“......好......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