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蕭然一句話,不僅惹得紀樂聖臉上大變,連陳祁安都對他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黃煞宗的核心弟子,這見識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你倒是好眼力,只可惜你生在黃煞宗這等末端的三流勢力,不然,這江湖風雲錄上定會有你的名字。”

紀樂聖眼裡盡是欣賞之色。

果然,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只是這江湖風雲錄是什麼,慕容蕭然也沒多想,露出料事如神的笑容,可還沒等他繼續沉醉在神一般的推理中,紀樂聖一句話讓他頓在原地。

“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我不是靈藥門弟子,而是混元門弟子。”

紀樂聖站起身來,理了理自身的衣衫,拱手說道。

“正式介紹一下,在下混元門外門弟子紀樂聖。”

混元門,這可是二流勢力。

其中二流勢力共有十大門派,也被人稱為十門,慕容蕭然說的靈藥門正是十門之一,本以為能拿出上品築基丹的肯定是靈藥門,沒想到對方卻是十門之首的混元門弟子。

“我記得混元可是在北蒼帝國的最東邊,東萊境內,那裡距離我們可不近,以你的實力,恐怕想過來,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慕容蕭然有些不信的說道。

他們這可是北蒼帝國最北邊,北蒼荒地,兩個地區路途遙遠,先不說中間危險重重,就紀樂聖一個築基期,怎麼可能跑這麼遠。

“我知道你們不信,說實在的,要不是我還活著,我也不信我自己能跑這麼遠,這一切都要從一場試煉開始說起……”

紀樂聖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抬頭看了一眼,露出深深的懷念。

在他的記憶中,東萊境地可從來沒有過如此陰暗的天空。

原來他算是混元外門一個不錯的天才,憑藉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從雜役弟子升到外門弟子,如果透過那場試煉,他就能成為內門弟子,可天不遂人願。

一直跟著他的那位師弟,竟然在試煉的最後關頭,將他打入一處奇怪的深淵,隨後,他便出現在北荒蒼地,並且,他的丹田受損,境界也從半步金丹,退至築基中期。

“我也不怕告訴你們,要不是這東西,我早就死了。”

說著,紀樂聖將那尊翠綠色古鼎喚了出來。

看到這古鼎,陳祁安也不禁多看了兩眼,他記得在魔潮出現的時候,紀樂聖就是拿著古鼎對著小妖唸叨著什麼,然後就知道魔潮的秘密了。

“這是什麼,靈器嗎?”

陳祁安好奇地問道。

這個世界有很多各種各樣的靈器,他背上的不藏鋒,也是一把靈器,但一般來說,非武器類的靈器都很少見。

“我不知道他的級別,但我肯定,它絕對在靈器之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件寶器,只可惜它沒有攻擊能力,不然就算是這魔潮,我也敢闖一闖。”

紀樂聖氣勢十足的看著古鼎,這也是被推入深淵後,他偶然得到的寶貝。

“寶器!”

聽到這,陳祁安與慕容蕭然心頭一動,這傢伙是在考驗他們嗎,竟然敢拿出寶器到處逛。

要知道,寶器可是比他們手中的靈劍還要高一個等級,就算是青陽宗的宗主,也只有一把趁手的靈器,整個宗門都拿不出一把寶器,足以看出,寶器的稀有程度。

“好了,收起你們貪婪的眼神,我只是推測它是寶器,就算是,也沒啥作用,額,對了,這七紋築基丹就是它弄出來的。”

說到這,紀樂聖不免有些難過。

“什麼意思?”

陳祁安更加不解了,難不成紀樂聖還是個煉丹師。

“這古鼎有兩種能力,一是搜魂,能壓制住精神力不足你的人或者妖獸,並強行獲取他的記憶,但這種方法消耗的精神力太多,屬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沒有特殊情況,我很少使用,還有一種能力是,升丹。”

紀樂聖說這話的時候,手都在抖,似乎經歷了什麼難以忘懷的事情。

“所謂的升丹,就是升級丹藥的品質,而這枚七紋築基丹,就是我之前身上一枚中品築基丹升成的。”

我去,這麼厲害。

這下,兩人的眼裡不止是貪婪,更多的是眼紅。

如果真像紀樂聖所說,那這可是賺錢的好寶貝呀,要知道,一顆中品丹藥升到上品丹藥,價格翻個幾十倍,甚至上百倍都是有可能的。

“這一枚上品築基丹,是將我儲物袋裡所有東西吞噬後,外加上一枚天妖級別的妖核,才升成的。”

紀樂聖用帶有哭腔的語氣解釋道。

這下,陳祁安他們立馬愣在那,看向紀樂聖的眼神,帶有些許憐憫。

難怪他得到一尊寶器,還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樣的寶器,誰願意要啊,說句不好聽的,一枚天妖級別的妖核,也足以賣出不低於上品築基丹的價格。

要是這天妖妖核落到煉丹師手上,一些煉丹的技術厲害的,說不定還能煉製出兩顆上品築基丹,甚至附帶幾顆中品築基丹,更別說,這古鼎還掏空了身上所有的家底,才勉強升出一枚七紋築基丹。

這樣換算下來,這作用可有可無,對於煉丹師來說,這玩意還不如自己煉丹來得划算,對於不是煉丹師的修煉者來說,家底都不夠賠的。

“那個,你要想開點,至少,要不是因為這古鼎,說不定你命都沒了,算是你欠它的吧。”

陳祁安醞釀半天,只能說了句帶有安慰性質,卻讓人更想哭的話。

當然,對於寶器的念想,他們並不是沒有,大家不是聖人,這等寶貝自然都想要,可是陳祁安他們也知道,就算這寶器作用不是如此不堪,他們也不會主動去搶。

靈器有靈,自會擇主,寶器更是一樣,它既然選擇紀樂聖為主,那並不是說你殺了它的主人,就能掌控它。

就比如不藏鋒,柳白得到它那麼久,不如陳祁安一次戰鬥,徹底讓它認可,不然,就算陳祁安拿著它,頂多也就比一般的凡級武器鋒利點,並不會發揮出強大的戰力。

這就是靈器的靈。

“好了,這築基丹你趕緊收起來吧,不然我一會後悔了。”

紀樂聖死死的盯著那七紋築基丹,不得不說,他已經後悔了。

陳祁安也看出他眸中的搖擺,咳嗽一聲,在吸引對方的同時,不著痕跡的將玉瓶收進儲物袋裡。

“聽慕容兄的意思,你倒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既然我們答應你同盟,自然不會反悔,但事先說好,外面那些匪徒,我不會去管他們的死活,甚至,如果有必要。”

“我會讓他們先死。”

對於朋友,陳祁安會全力幫忙,可對於那些沒有人性的敵人,他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

“當然,從我當他們的老大時,我就知道有一天,他們會死在我前面。”

紀樂聖冷冷的說道,似乎對於那些他帶過來的人,沒有一絲感情。

“我很好奇,以你的實力足以加入任何一個三流門派,可為什麼你想當山大王呢?”

慕容蕭然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就算靈根受損,他也足以成為三流門派的中流砥柱。

特別是像青陽宗,還有黃煞宗這種末端的三流門派,就算成為不了核心弟子,那成為一個內門弟子還是綽綽有餘。

“哼,今天是因為我們被困在這,所以有機會跟你們慢慢交談,倘若我還沒掌控這古鼎,就跑到宗門報道,你說,結果會跟現在一樣嗎!”

紀樂聖抱有怨氣的說道。

對於這,陳祁安他們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紀樂聖說的沒錯,如果他先去了宗門,或許連命都沒了。

一尊寶器的誘惑力,足以讓一個三流門派陷入瘋狂,這就是人性的貪念。

只有自己駕馭在所有人之上,才沒有任何威脅,要換做是他們,當初說不定也會走上這條路。

……

“說說你知道的資訊吧,魔潮是不是又要開始了?”

三人沉默了一會,陳祁安主動打斷沉寂。

本來還算歡快的氣氛,也因為這聲音,變得沉悶不已。

魔潮從未退去,一直都是壓在他們心底的巨石。

“從我得到的訊息,這魔潮並不是偶然發生,而是有人故意操控,如果我推斷沒錯的話,這推動的勢力,正是鎮妖司。”

這話,紀樂聖也跟趙俊說過,可那傢伙卻直說不可能,畢竟鎮妖司在北蒼帝國人的心中,就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你有證據嗎?”

在這種環境待了這麼久,眾人多少心裡有些變化,慕容蕭然也不是信徒使者,他不持反對意見,但也不會隨意誣陷。

紀樂聖將任務文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讓慕容蕭然眼裡最後一份信任之光,徹底消失。

氣氛再次變得詭異起來,或許他們自己都沒想到,奮力想要爭取的名利,卻成了一場陰謀。

人,最害怕的就是世界觀崩塌。

“姑且當這事是真的,但說句老實話,我們也沒有能力去跟鎮妖司扳手腕,與其想這些沒用的事情。”

陳祁安拍了拍手掌,指著遠處的綺羅焰麟莽說道。

“不如想想,怎麼處理這個大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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