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老人抬頭看了一眼。

牌匾字上,“鎮妖司”四個大字赫然入目。“呵呵!”

天殘老人冷冷一笑:“逃回自己的老巢,就以為安全了麼?”

“那我今天就來見識一下,朝廷新設立的鎮妖司,到底有何特別!?”

緊接著,天殘老人從容不迫地,邁步進入鎮妖司。

短短一個呼吸的瞬間,就追上了倉皇逃竄的金縷衣。

由於今天是週末,所以今晚鎮妖司內,鴉雀無聲,連一個值班的人都沒有。

金縷衣一路退守到後殿,已退無可退。

“哈哈……看來這次,你是插翅難逃了……”

天殘老人對這裡寬敞的殿堂,很是滿意。

“既然是你自己挑選的地方,那我就在這裡動手吧!”

說著,天殘老人露出了殘忍且戲謔地笑意。

時間不早了,也該到辦正事的時候了,不能讓江南王那邊等太久。

而此時的金縷衣,一退再退,後背撞到了後殿最後的那堵牆上,獬豸盾高懸於頭頂上方。

“唉……”金縷衣絕望的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沒有等到奇蹟。

鎮妖司內,連個鬼影都沒有,難道自己今天,真要難逃此劫了麼!?

好不甘心啊……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未能完成……!

旋即,天殘老人一個餓虎撲食,向著金縷衣撲了過來。

金縷衣也準備拼盡最後一絲氣力,殊死一搏。

——砰!!

拳拳相觸的一瞬間,金縷衣頓時被對方勢大力沉的一擊,給徹底擊潰,後背又重重地撞向了身後的牆壁。

巨大的撞擊,令那一面牆,都在微微顫動,彷彿下一秒就要坍塌似的。

金縷衣整個人,好似被鑲進了牆壁內一般,整條右臂也是骨斷筋折,頓時失去了知覺。

“嘖嘖……曾經的燕京衛指揮使……也不過如此!”

“真是不堪一擊啊!”

就在天殘老人再一次向金縷衣襲來,魔爪即將要觸碰到金縷衣的一瞬。

突然間,寒光一動!

一股攝人的氣勁,從天而降,橫擋在兩人之間。

就連天殘老人見了,竟也下意識地後退,避其鋒芒。

——轟隆!

一聲巨響!

好似平地驚雷。

金縷衣瞪大了眼睛,原本已經置之死地的她,沒想到竟見到了眼前驚人的一幕。

頭頂上方的獬豸盾,竟在剛才的震動中墜落,並穩穩的立在了自己的身前。

半人高的盾牌,好似一座高山,令人仰止,又彷彿是一道雷池,隔絕開了外界的一切。

金縷衣做夢也不會想到,援手沒有等來,關鍵時刻,反倒是這塊盾牌,救了自己一次!?

“嗯!?”

天殘老人見狀,也不由得渾身一緊,好似驚弓之鳥一般,內心深處竟起了退避之意,不敢越過盾牌半步。

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天殘老人皺眉,仔細端詳盾牌片刻,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於是不屑地冷哼一聲,自嘲一笑。

沒想到剛才,自己竟被一塊普普通通的盾牌給嚇了一跳!?

真是荒唐!可笑!

“不用故弄玄虛了!”天殘老人對金縷衣冷笑道,“弄下來一塊破盾,能嚇唬地了誰?”

在天殘老人看來,剛才的那一切,不過是金縷衣在垂死掙扎罷了。

旋即,天殘老人再次大步流星而來,並抬腳想要將眼前礙事的盾牌給踢飛。

但就在他的腳尖,剛觸碰到盾牌的一瞬間。

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竟撲面而來!

“嘶——!?”

天殘老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覺眼前一道巨大的殘影,猙獰且恐怖!

彷彿盾牌之上,刻畫的那頭兇獸,破盾而出,撲面而來!

剎那之間,天殘老人倉皇后退,並下意識地揮手,想要驅趕。

而當手指劃過那道虛影之時,天殘老人心頭一緊,一股鑽心的疼痛,襲遍全身。

再收起手來,赫然發現,自己的五指,一下竟少了三根!?

傷痕顯示,好似被什麼東西給硬生生、撕咬了下來似的。

“什麼鬼!?”

天殘老人大驚失色,冷汗直冒。

——吼!!

緊接著,眼前那頭巨大的兇獸幻影,仰天長嘯,聲震九霄!

巨大的氣浪,一瞬間就將天殘老人給震飛了出去。

一路連摔帶滾,重重地跌坐在了大殿之外。

“這……”

“剛才那到底是什麼怪物!?”

天殘老人渾身顫抖著、緩緩抬起手來,再次檢視。

不是幻覺,也沒有眼花。

自己真的少了三根手指!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鬼!?”

天殘老人難以置信,感覺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沒有弄殘對方,自己反而一下少了三根手指?

以後再喝酒划拳,手指頭都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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