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侯爺忍不住上前,想要觸控那縷靈魂,但被華國棟死命拉住了,怕影響到接下來的流程。
葉風見蘇婷雲的一魂一魄,似乎已經現形,也不由得精神一震,心道:這把靈魂之劍,果然玄妙!就是不知被此劍復活過來的蘇婷雲,會不會也變成北境那樣的活死人?
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雖然蘇婷雲的魂魄被召喚出來,但卻沒有容納她靈魂的軀體。
換言之,她現在甚至連成為活死人的資格都沒有。
當務之急,是必須得儘快給蘇婷雲的魂魄,找到一個可以容納又不排斥的容器。
不然的話,那一縷殘魂,很快就會消散,到時再想要重新召集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眨眼間,眼前的那那屢魂魄,好似火焰一般,漸漸衰弱,快要熄滅了。
冀州侯看在眼裡,也急在心裡。但又不敢多言插話,只能耐心等葉戰神繼續。
思來想去,葉風選擇就地取材。
看了一眼匈奴公主的屍體,暗道:就是你了!
“去!”
葉風以劍為引,強壓著那一縷魂魄,進入到了匈奴公主的屍體之內。
頓時,匈奴公主猶如屍變一般,猛然坐起身來。
——譁!
見此一幕,全場一片譁然!
尤其是冀州侯,更是驚得合不攏嘴,心道:這是詐屍,還是剛剛沒有殺死這妖女!?
亦或是葉戰神起死回生,把那匈奴公主給復活過來了!?
想到這裡,更令冀州侯惱羞成怒。
讓你復活我女兒,你怎麼把殺我女兒的兇手給復活過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只見復活過來的匈奴公主,口中喃喃:我這是在哪兒!?
掃了一眼全場眾人侯,匈奴公主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了冀州侯的身上。
與冀州侯憤怒的目光不同,匈奴公主的眼中,卻充滿了驚喜,繼而是激動到淚流滿面。
“父親!”
匈奴公主起身,一把抱住冀州侯,而後又驚疑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竟失去了一條手臂!?
不過這些,都沒能影響到,匈奴公主與父親相認相擁。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父親!嗚嗚……”
而冀州侯卻一臉懵,心道:這妖女發什麼瘋!?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吧!?
“你給我滾開!!!”
冀州侯憤怒的將匈奴公主推開,隨後又拔出佩劍,準備了結這妖女性命。
“父親!?”匈奴公主被推開後,一臉的無辜和無助,又見父親對自己拔劍相向,更加傷心,“你……你要殺我!?”
冀州侯怒道:“妖女,你現在叫我祖宗也沒用,還我女兒命來!”
說著,冀州侯二次劍斬匈奴公主。
但就在這生死之際,葉風及時出手,卸掉了對方手中的劍。
而華國棟也忙勸道:“蘇伯父息怒,或許我師父,復活那妖女,是想要問清楚令愛遺體下落!”
冀州侯聞言,也不禁恍然,忙厲聲問道:“妖女,你把我女兒的屍體,藏到哪兒去了!?說——不然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匈奴公主滿眼含淚:“父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就是你的女兒啊!”
什麼!?
眼前匈奴公主的異樣,也讓冀州侯詫異不已,又忙看向葉風,等待他的解釋。
“葉戰神……這是……”
葉風拿過一面鏡子,交到了匈奴公主手中,問道:“你可認識鏡中的自己!?”
匈奴公主接過鏡子,只看了一眼,頓時尖叫出聲,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彷彿見到了索命的厲鬼一般。
——啪!!!
鏡子摔碎在了地上。
而匈奴公主胡亂掙扎著:“別過來,離我遠一點……”
她在害怕,準確來說,是害怕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
葉風又問:“你是蘇婷雲嗎!?”
“對……我是蘇婷雲!”匈奴公主驚魂未定地道,“我……我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說著,匈奴公主還有些不太相信,又撿起了一塊鏡子碎片,結果還是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甚至感到恐懼的臉,嚇得她又連忙將手中碎鏡給徹底摔得粉碎。
“什麼!?”
而另一邊,聽到匈奴公主,竟然說自己是蘇婷雲,周圍眾人的cpu都快要給乾燒了。
尤其是冀州侯,又是震驚,又是難以置信,心道:難怪她剛才抱著自己說是我女兒!?難道她真的……這是借屍還魂了!?
“葉戰神!?”冀州侯震驚的看著匈奴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誰!?”
“她就是您的女兒!”葉風坦言,“準確來說,是借用了匈奴公主的身體,但裡面確是您女兒的靈魂!”
聞言,父女二人,以及全場眾人,全都驚得合不攏嘴。
冀州侯與匈奴公主,大眼瞪小眼,父女二人雖想見,但卻又不敢相認。
“你……”半晌,冀州侯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我怎麼把我女兒的靈魂,弄到殺她的兇手體內了!?”
這讓他又如何面對?
剛剛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人,現在變成自己女兒了!?
不只是冀州侯,就連蘇婷雲本人,也無法接受自己現在這副模樣。
“沒辦法啊……”葉風簡單解釋道,“您女兒的屍體又找不到了,而恰巧匈奴公主新亡,肉身未腐,正好可以借用。”
“況且,靈魂與肉體,能夠完全吻合,而不產生排異,機率本來就低,您女兒的靈魂進入這具身體,似乎也沒多大問題,也算是與死者的一種孽緣吧!”
聽完這番解釋後,冀州侯暫時釋然了。
不管怎麼說,他的女兒還活著。
“婷雲!?真的是你嗎!?”冀州侯又是激動,又有些遲疑。
“父親!”而匈奴公主暫時忘掉自己的大變樣,一頭扎進了冀州侯的懷中。
父女二人,終於相認,都哭成了淚人。
旁人看後,也都十分感動。同時對葉戰神的醫術,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哎呀……”
突然間,蘇婷雲捂著自己的腦袋,感到陣陣疼痛,彷彿是電流襲遍全身,有一股奇妙的力量,似乎正在驅趕自己。
“婷雲?你怎麼了!?”冀州侯緊張的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父親……我感覺……”蘇婷雲艱難的道,“我身體裡……好像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