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保衛科的人員不是退伍老兵就是子承父業,一般不會從外面招收人手。

在許老爹的多番打探下,才知道是新上任的副科長一力促成,或許是為了討好上司,也或許是為了培養親信,總之就多出了五個職位。

許建彬翻看著許老爸掏來的書籍和試卷,發現自已的思想還不夠紅,只得把小學到高中的政治思想書翻來覆去的看。

至於為什麼不夠紅,主要是紅色思想和價值觀不一樣。

“你好好複習,我也去和老張套套近乎,我們做兩手準備。”許老爸拍拍老兒子的肩膀,捧著茶缸就走了出去。

白素蘭朝丈夫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把熬好的綠豆湯放進水桶冰著。

“盡力就行…我是不希望你下鄉的,鄉下太苦了…”白素蘭把洗好的黃瓜和番茄端到桌上,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又去忙其他事去了。

許建彬啃著清脆的黃瓜,愁眉苦臉的背誦政治題。

再這麼背上幾天,他就要被洗腦了。

好在他不是死讀書的人,看了兩個小時的書後,就揹著挎包、提著水桶出了門。

“媽,我去後海釣魚了啊。”他對著夾煤球的白素蘭喊了聲。

“嗯嗯,去吧,早些回來。”白素蘭應了聲,小心的掃著煤灰。

許建彬撓撓臉頰,為了不讓老媽做拉嗓子的窩窩頭和沒什麼滋味炒白菜,他得多弄些魚拿去賣,好歹也是一筆進賬不是。

為什麼不去找許大茂?

雖說兩人是兄弟,但在許大茂結婚的時候就分了家,更何況他滿了十八歲,至多算是關係比較親近的親戚。

許老爸正是認識到這些,才會殫精竭慮的為許建彬找工作,對胎裡虛的老兒子來說,下鄉幹農活就是在要他的命。

而且保衛科除了偶爾的訓練,平時吃的油水也多,他進去了還能好好養養身體。

要是許建彬知道許老爸心裡所想,保準會樂得笑出聲。

在他沒喝靈泉水前還會有所顧慮,喝了靈泉水後身體雖然不像其他小說裡一拳打死一頭牛那麼誇張,但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些,一口氣跑一公里不喘氣。

來到後海,昨天釣魚的地方已經被幾個人佔去,正是昨天找他買魚的中年人。

佔去他位置的幾個中間人朝他尷尬一笑,卻沒有半分挪動的意思。

許建彬嘖了聲,拎著水桶跑到了另一個地方。

靈泉在手,釣到魚只是時間問題,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浪費時間。

許建彬一路走過去,發現前天的侯、馬兩位大爺沒在,心想可能去別的地方釣魚了。

他朝水裡丟了些用靈泉水泡過的餌料,一邊抖腿看著小人書,一邊等著魚掛鉤。

遵守抓大放小的原則,沒到半個小時,水桶裡便裝滿了魚,最小的兩斤多,最大的八九斤。

許建彬懷念了下後世電瓶車和小汽車的方便,心裡想著等明年腳踏車價格穩定下來再想辦法弄張腳踏車票,他也能成為有車一族了。

好在前天他的釣魚事蹟在周圍釣魚佬中流傳開,一見他提著水桶出來,幾個大爺大媽便圍攏了過去。

“小夥子,你這魚換不換?”一個大媽拉住他的水桶朝裡看,“哎呦,這魚真大,得有三斤吧?怎麼還有泥鑽子?滿身的土腥味……”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藍衣大媽給擠開了。

“有泥鑽子咋了,買些回去給你男人吃!”藍衣大媽啐了她一口,扭頭笑著對許建彬說,“小夥子,這裡離鴿子市太遠,你拿過去不方便,不如直接換給我們吧。”

穿著藍背心的大爺搖搖蒲扇,笑著點點頭,“是啊小夥子,我們互惠互利。”

許建彬本就有這個打算,見她們開口也沒反駁。

“裡面的鯽魚不換哈,我拿去給我嫂子補身體。”他想到馬大爺的話,打算拿著魚去碰碰運氣。

能住在帽兒衚衕的人能普通到哪裡去?

兩個大媽連連點頭,快速的挑著魚。

在後海散步的老少爺們多啊,看見這裡被圍著,又有兩三個人走了過來,看見水桶裡的魚很大,也彎腰挑揀。

如果不是許建彬再三說明,那三條鯽魚也得被換走。

今天的收益只有昨天的三分之一,不過賣魚是無本買賣,能有收益就不錯了。

在大爺大媽笑著離開後,他捏著手裡的毛票和幾張票據,拎著水桶坐公交去了帽兒衚衕。

帽兒衚衕78號在巷子最裡邊,許建彬算是陌生人,走過去的一路都被注視著,似乎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就會被織毛衣的老大媽和閒聊的老大爺們給團團圍住。

他心肝顫了顫,差點忘記了這是敵特眾多的六十年代。

好在很快就到了78號,這裡也是個四合院,院門前有個大爺正在掃地。

“大爺,您知道戴著圓眼鏡的馬大爺住哪個院嗎?我來給他送鯽魚了。”許建彬禮貌的打了個招呼,找個熟人帶進去更好。

“哦,你就是老馬說的那個小夥兒啊,他住中院西廂房,現在正在家呢,你進去就是了。”掃地大爺瞄了眼水桶裡的鯽魚,告知了住處。

“好嘞,謝謝了大爺。”許建彬說完就走進了四合院。

帽兒衚衕住的人非富即貴,原身又在學校讀書,和狐朋狗友玩的時候也會避開這些高門大戶。

不過他也沒東張西望,瞅準中院的位置就走了過去。

馬大爺正在院子裡活動身體,見著有人來便看了過去。

“小夥子,你這是釣到鯽魚了?”他還記得前天說的話。

“大爺,有三條呢,您看看需不需要。”許建彬笑著詢問。

“嗯嗯,不錯。正好之前的魚做完了,你等我會兒。”馬大爺見他兩手空空,扭身去屋內拿出桿秤。

秤完後許建彬幫忙把魚弄到盆裡,兩人也算銀貨兩清。

他和馬大爺約定好後天來送魚,提著水桶就出了門。

出了四合院,掃地的大爺已經不見。

許建彬望了望桶裡剩下的幾條泥鰍,想著下次做餌料的時候不如用它們得了,反正做泥鰍費油費調料,做不好還一股子土腥味。

他這般想著,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無他,天氣太熱了。

在路過一個小巷的時候,幾個孩子聚在一起玩耍,他們拿著糖塊和蠶豆做撞拐遊戲的獎品。

隔得老遠許建彬都能聽見孩童的笑聲和歡呼聲。

但緊接著傳來了驚呼,孩子們驚慌失措的喊著大人。

許建彬晃眼一看,一個七八歲戴著眼鏡的男孩臉色痛苦的按著脖子,雙眼瞪直,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嚕著。

旁邊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揪著男孩衣襬哇哇的哭著,另一個白胖的男孩使勁拍著噎住眼鏡男孩的背,嘴裡還大喊,“秀秀別哭了,快去喊爺爺過來!”

可五歲的小孩能懂什麼,邁著小短腿一路哭著跑進了巷子。

得益於良好的視力,許建彬看著小男孩逐漸鐵青的臉色,意識到他是被噎住了。

他快步跑過去,從背部抱住小孩左腿插進小孩腿間,雙手環抱頂住小孩的腹部,一手握拳,拳眼放在小孩肚臍上方,另一隻手抱住拳頭,向後上方用力擠壓。

連續十幾次快速用力的擠壓後,小孩嗚哇一聲吐出了沾血的糖塊,劫後餘生般哭了出來。

施展海姆立克急救法前後不過三十秒,白胖的小男孩還維持著拍背的手勢,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青年。

見小夥伴被救了後,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已經沒事了,你們以後吃東西的時候注意點。”許建彬渾身痠軟,想到一條生命差點在他眼前逝去就後怕不已。

眼鏡男孩哭的打嗝,聽見這話乖巧的點點頭。

“謝謝叔叔,下次我把糖咬碎一點,這太嚇人了。”白胖男孩嗚嗚幾聲,拉著眼鏡男孩的手看著許建彬說。

許建彬微微頷首,正想繼續安慰他們,就聽見了凌亂的腳步聲朝這邊跑來,聽聲音來的人還不少。

結果如他所想,一群老頭老太攜著幾個七八歲的孩子進了巷子,為首的老太看著哭泣的兩個男娃飛快的撲過去,摟著他們心肝肉、乖寶的叫喚。

而許建彬被擠到了外圍,出事的小孩被圍的密不透風。

他捏了捏還在發抖的手臂,無奈的搖頭離開。

等他撿起被翻到的水桶,泥鰍已經不見了蹤影,水痕直通一旁的下水道。

“……”

許建彬嘆息了聲,拎著空桶走出了帽兒衚衕。

紅色語錄書籍在65年加大了印刷數量,領導幹部都人手一本拿在手裡翻看,開會的時候也會借用語錄裡的話語。

工農階級有樣學樣,家裡最少都有一本紅色語錄。

許建彬想到起風的那十年紅色語錄起到的作用,決定等紅色語錄對普通群眾開放的時候買個十幾二十本放著,反正這不用票。

而這時間,就在66年的8月,還有的等呢。

他哼著小調,在垃圾站淘了些舊書拿回家打發時間,其中還夾了本1953年出版的俄華字典和《許國璋英語》。

雖然現在華俄關係有了裂痕,但十幾年的友好關係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而且會些外語也是加分項。

要是實在不行,他不暴露出來不就行了。

而且這時候有英語課,還是個‘小語種’呢,自學成才的人也不少。

許建彬好心情的看著淘來的《林海雪原》,在公交車的搖晃中回到了家。

另一邊老大媽安撫好孫子,經過醫生檢查他除了喉嚨腫起需要喝幾天稀飯後,又從小胖子口中得知救他命的是一個青年,結果還被她們擠開就老臉一紅。

“老馬,你讓人去找找這位小同志,要不是他出手幫助,我們的小孫孫就…可得好好感謝他…”老大媽哄著孫子吃了藥,又餵了些紅糖雞蛋,見他沉沉睡去,才有了閒暇和老伴叨叨。

“嗯,是得好好謝謝他。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老馬推推眼鏡,十分鄭重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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