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日記裡提到兩個人。

年九和林四。

其中一個人死了,因為平安夜他們的船觸礁了。

可是,死的是誰,如今不能確定。

因為,這本日記上面沒名字。

只有一個封面,還是手寫的。

【航海日記】

再多餘的,就算是往前翻,也沒有提醒。

東姝越發的覺得,這一關的任務,可能就是將他們一進入副本之時的小冊子裡的內容,跟這裡面的NPC對上。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一本日記本,還會這樣含糊呢?

兩個人裡,死了一個,就是手術檯上的這個,另外一個,並沒有離開城堡,而是想守著這個人。

他們曾經是並肩的兄弟,所以在一個人離開之後,另外一個人只想守著這個人,以此來救贖自己的下半輩子。

按著這個推理,那麼這個守著的人,應該就是住在對面,那個人高馬大,看著有些冷肅的大叔。

東姝他們上二樓的時候,一開始碰到的那個。

被其中一個僕人稱之為:老東西。

而且老東西,有刷漆的習慣。

船上也需要刷漆,所以這是習慣?

可是老東西是誰,暫時還不知道。

東姝想了想,城堡裡的人,互相打招呼,根本就不會提名字。

這個也越發的讓東姝堅定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這一關的任務,可能就是需要將小冊子裡的資訊,對號入座。

只是,城堡裡的NPC數量,嚴重超標了,所以,這個任務就會顯得麻煩很多。

城堡裡的眾人會給出提示,而且三天的時間,線索資訊肯定不會少了。

但是不見得你條條都能抓住。

【9月1號,你也有痣,我也有痣,所以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哈哈哈,神特麼的,都有痣!】

“哎,這條訊息。”吉爾看到這一條的時候,還驚了一下。

其它人看完了日記,這會兒去討論了。

所以,日記本現在在吉爾的手上。

吉爾來回翻看,翻到了這一句。

她總覺得這是一個特別重要的線索。

所以,將日記本拿到東姝面前:“你看。”

東姝一低頭,就看到這本老舊發黃的日記本。

日記本是皮子的表面,然後扉頁上寫著:航海日記。

9月1號的是這本日記第四頁的內容。

前面三頁裡的內容,東姝也翻開看了看。

【8月27號,天氣晴朗,我要去當船員啦,聽說船挺大,還蠻期待的呢,也不知道,一起的兄弟是不是好相處。】

【8月28號,陰,這鬼天氣,好怕自己在海上也遇上這樣的天,不過我媽說了,我痣大無窮,哈哈,我媽還真是逗,不過我已經知道誰是跟我搭檔的兄弟了,聽說,我們名字還挺像的,都是數字。】

【8月30號,要出發了,心情好忐忑啊,我媽說,希望你過年的時候,可以回來,這樣的話,還能在家過個像樣的生日,而不是在海上飄著。】

這三頁裡,是少年的憧憬,興奮,還有對未來的嚮往。

小少年,對於未來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東姝來回反覆的將這三條訊息看了一遍。

有效資訊不多,而且混淆視聽的資訊也不少。

有痣,可是日記裡也有提到,兩個人全都有,所以以這個為標準,來判斷兩個人的身份的話,估計是分不清了。

不過8月30號這天的日記,有些不一樣的提醒。

那就是,有一個人的生日,是在過年前後裡。

可是會是誰呢?

東姝又將日記翻到了後面。

最後兩頁,提到了兩個名字。

年九,林四。

兩個人的名字和日記裡記錄的,都可以對上。

都有痣這一點,需要之後去驗證。

但是,兩個人的名字都帶數字。

有一個人的生日在過年前後的話,東姝大膽猜測一下,這個人是年九。

年初九的生日,所以正好起了這個名字。

東姝知道,這樣猜想有些牽強。

可是在這裡,腦洞不夠大,反應不夠快,死的就會很快。

假設,這個過年前後生日的人就是年九,那麼這本日記,就是年九寫的。

所以,躺在手術檯上的這個就是年九?

“我總覺得這裡面的資訊不太簡單,他們還在討論著,船的問題,我覺得問題不在船。”吉爾覺得,問題也是在NPC的身份上面,而不是這艘船怎麼樣了。

而東姝這個時候,卻發現一個問題。

舉著手裡的日記本,看著吉爾,笑著問道:“能看懂?”

“當然啊,我們這邊會配上專門的註釋的,跟你們一樣。”吉爾一聽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

原是如此。

不過也是正常的。

如果真是語言不通,沒完成任務的話,那還真是麻煩。

“原來如此。”東姝之前只是猜測,卻並沒有真正的發現什麼。

這會兒一聽,笑了笑,然後問了一句:“說說看,你的想法。”

“我覺得……”吉爾想開口,可是看看那邊討論的人,又覺得,他們應該出去說。

有些訊息,她並不想跟陌生的小隊一起分享。

說白了,大家全是仇人。

如果不是為了順利過副本,她便是連隊也不想組。

誰願意最後要跟另外一個人,甚至是幾個人一起分一千萬?

一個人拿不好嗎?

錢還燙手咋地?

“嗯?”想到這些,吉爾甩了甩頭,給了東姝一個暗示。

東姝表示:收到明白,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吉爾將日記本放到了手術檯上,然後跟著走出去。

“我覺得,這一關的任務,可能還是在NPC的身上,你發現了沒有,他們彼此之間再不熟悉,也應該是認識的,可是不管是打招呼,還是說話,他們從來不會稱呼彼此的名字,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都用他,老東西之類的詞來代替的。”吉爾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便盯著東姝看。

蔚藍色的大眼睛,這樣盯著自己看,壓力還不小。

能熬到這個時候的玩家,也都是厲害的。

所以,東姝並不認為,自己能發現的事情,別人看不到。

對於吉爾的猜測,東姝沒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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