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光陰匆匆而過。上官蕊的生活似乎與半年前無異,她與父母、哥哥以及洛逸辰的關係依舊是不冷不淡,彷彿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然而,這半年裡,京城卻發生了許多足以震動朝野的大事。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莫過於天子同胞弟弟楚王的回京。楚王年輕時與王妃伉儷情深,兩人育有一子一女。兒子慕容淵自出生起便被封為世子,如今已年滿十八,才華橫溢,獨當一面;而女兒卻因身體孱弱,早早離世。

傳聞中,小郡主在臨終前曾有道士對楚王說:“小郡主會轉世,眼角有淚痣的便是日後楚王和小郡主相認標誌。”這話在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成為了一道神秘的讖語。

三年後,王妃因思女心切,也離開了人世。楚王和世子回京的訊息一傳出,便引起了軒然大波。朝中上下都在猜測天子的意圖,是想要對楚王和世子動手,還是另有深意?

而楚王和世子回京面聖後,卻留在了京城,天子更是恩賜他們不必再回邊關。這一舉動,讓朝中和市井中的流言蜚語瞬間平息。轉而取代的,是天子和楚王兄弟情深的言論。

上官蕊的父親和哥哥回府後,談及楚王和世子,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父親的本意是想讓上官蕊的哥哥與世子結交,今後就算新帝登基,有楚王世子做靠山,也可保仕途順遂。母親和白芷嫣連連稱是,她們諂媚逢迎,為上官蕊的哥哥出謀劃策,想要巴結上這位即將崛起的權貴。

然而,上官蕊卻滿不在意。她覺得那位慕容世子格外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這種感覺讓她心生疑惑,卻又說不上來為何。

在繁華的酒樓之中,上官瑾的身影顯得格外忙碌。他穿梭於人群之中,眼神焦急地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在一個角落,他看到了慕容世子。他急忙走過去,臉上掛著謙卑而熱切的笑容。

“慕容世子。”上官瑾拱手作揖,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

慕容世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說:“上官公子,我記得我們並不相熟。”

上官瑾心中一緊,知道慕容世子對自已的態度並不友善。但他並未氣餒,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硯臺,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這是前幾日下官特意為世子尋來的硯臺,知道世子喜歡作畫,特意尋來這上好的硯臺贈予世子,還望世子不要嫌棄。”

慕容世子看了一眼硯臺,淡淡地說:“上官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硯臺太過貴重,我受不起。”

上官瑾心中一沉,知道慕容世子這是在拒絕自已。他心中湧起一股挫敗感,但並未表現出來。他試圖再次開口,但慕容世子已經站起了身,打斷了他的話:“上官公子,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送你了。”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上官瑾一人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而在花園的另一邊,上官蕊正在悠閒地散步。突然,洛逸辰和白芷嫣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洛逸辰一身錦衣玉帶,風度翩翩;白芷嫣則穿著淡雅的衣裙,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兩人並肩而坐,看上去十分般配。

上官蕊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心裡想,他們可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同樣的虛偽而做作。但此刻,她不願意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她轉過身,打算離開這個令人不快的地方。

然而,白芷嫣卻似乎故意挑釁一般,走到上官蕊面前,輕飄飄地說:“妹妹,今日怎麼有興致出來走走。”

上官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白芷嫣卻並不在意,繼續說道:“妹妹這段時間身子可好些了,我們還有洛公子都很擔心妹妹呢。”

上官蕊心中一沉,知道白芷嫣這是在諷刺自已。她不甘示弱地回擊道:“不勞你費心了。”

白芷嫣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但洛逸辰卻走了過來,一臉關切地問:“蕊兒,你還在生氣嗎,最近我太忙了,今日一來府上,聽嫣兒說你病了,正好說去看你呢。”

上官蕊看著他虛偽的面孔,心中更加厭惡。她冷冷地說:“謝謝洛公子的關心,我沒事。”說完,她轉身離開,留下洛逸辰和白芷嫣面面相覷。

上官蕊踏入閨房的那一刻,她彷彿將外界的喧囂都隔絕在了門外。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她的侍女惜雲急匆匆地跑進來,臉上寫滿了緊張和焦慮。

“小姐,不好了,有急事!”惜雲在上官蕊耳邊低語,聲音雖然小,卻足以讓上官蕊的心絃緊繃。

上官蕊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裙,便出了府門。

別院的門緩緩開啟,上官蕊踏入其中。下人們看到她,臉上都露出了驚訝和緊張的表情。他們急忙領著上官蕊去了廂房,一路上,上官蕊的心跳都在加速,她不敢想象這是真的。

廂房內,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床邊,正是她心心念唸的表哥。他的臉上多了一道疤痕,但卻依然英俊不凡。上官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欣喜,她快步走到表哥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

“表哥,真的是你!”上官蕊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眼眶微微溼潤。

表哥看著上官蕊,眼中也閃過一絲激動。隨後,他對上官蕊說出本來打算先去御史府拜見姑姑的,想請姑父徹查一下山匪的事情。還沒等他說完,上官蕊制止了他。

“表哥,你先看看這封信吧。”上官蕊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表哥。

表哥疑惑地接過信,展開看了看。信中的內容讓他震驚不已。

上官蕊看著表哥的表情,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讓人難以置信,就連自已看到這封信時也是這樣。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她講述了父母如何偏心白芷嫣,洛逸辰的變化等等。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但更多的是堅定和決心。

表哥聽著上官蕊的敘述,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平。他緊緊地握住上官蕊的手,聲音低沉而堅定。

“蕊兒,你放心,哥哥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上官蕊看著表哥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有表哥在身邊,她就有了最大的依靠。

夜幕降臨,上官瑾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中,手中拿著那隻未送出的硯臺。他回想起自已在酒樓中的尷尬處境,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他明白,自已對慕容世子的曲意逢迎並沒有得到對方的認可,這讓他感到十分失落。

第二日清晨,上官蕊才離開別院,因這件事情讓更多人知道,因此她出來只帶了惜雲。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大地上。上官蕊和惜雲兩人並肩走著,看到表哥安好,上官蕊覺得這是自她到洛陽以來最好的一個訊息了。

一輛華麗的馬車從遠方駛來。她拉著惜雲走向馬車,打算向車主求個順路的搭乘。

馬車緩緩停下,車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中年男子的臉。他打量了兩人一眼,眉頭微皺:“不好意思,我這馬車有要事在身,不便搭載他人。”

上官蕊心中一沉,但仍不放棄:“郎君,我們只是去城裡,不會耽誤您太久的。求您行行好,讓我們搭個便車吧。”

那男子似乎有些猶豫,他再次打量了上官蕊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吧,你們上來吧。”

上官蕊和惜雲喜出望外,連忙道謝後上了馬車。車內裝飾典雅,坐墊柔軟,與她們步行形成了鮮明對比。

男子關上車門,坐回原位,驅車繼續前進。他時不時地瞥一眼上官蕊,眼中滿是好奇。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姑娘,敢問芳名?”

上官蕊有些彆扭,但還是禮貌地回答:“我叫上官蕊。”

“上官蕊?”男子重複了一遍,似乎在品味這個名字。他又問:“姑娘是哪一年生人?”

上官蕊雖然覺得這些問題有些奇怪,但還是如實回答:“我是景和五年六月出生的。”

男子點了點頭,似乎對答案很滿意。他繼續駕車,一路上兩人沒有再說話。

馬車很快駛到了街口,上官蕊和惜雲準備下車。然而,男子卻說怕不安全送到了家門口。

上官蕊道謝後坐在車內。馬車穿過繁華的街道,最終停在了上官蕊家的門口。

上官蕊和惜雲下車,正準備向男子道謝,上官蕊的父親和哥哥正好下朝回來。他們看到上官蕊與一個陌生男子共乘一車,頓時面色不善。

果然,父親板著臉走了過來:“蕊兒,你怎會與一個陌生男子同乘一車?”

上官蕊正要解釋,卻看到馬車再次駛了過來。車門開啟,那位神秘男子走了下來。

上官蕊的父親和哥哥看到車上的人,頓時臉色大變。他們萬萬沒想到,居然是楚王!

楚王微微一笑:“上官大人,令千金與本王只是偶遇,本王看令千金只帶了一個婢女怕出意外,就送了回來。”

上官蕊的父親和哥哥連忙賠笑:“哪裡哪裡,楚王殿下能送小女回家,是她的榮幸。”

楚王點了點頭,轉身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離,上官蕊和她的家人站在門口,目送著它遠去。

楚王在車上回想著當年道士的話,說眼角有玫紅色淚痣的人便是小郡主的轉世,他看到了上官蕊眼角的淚痣,並且上官蕊出生的時間剛好是姌兒去世三天後,難道這真的是天意。

楚王越想越覺得這是上天的恩賜,是她的姌兒回來了。

回到府裡,父親並沒有把楚王送自已回家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只是責怪上官蕊徹夜不歸,連累了家中姐妹怎麼辦。

上官蕊看著父親,什麼連累家中姐妹,無非是怕連累白芷嫣罷了。

最終,上官蕊被罰在祠堂裡跪三個時辰。跪著的時候,她想了很多,楚王看她眼神讓她很不解。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傳說,自已眼角的淚痣,楚王又問了自已的生辰,上官蕊覺得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如果她想的是真的,那麼她將來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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