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者目瞪口呆。

劉半仙更是又驚又喜,對師父五體投地。

張振風皺眉:“美女,你說……再給我多少錢來著?”

“三千,不不不,是五千!”胖大媽情緒激動,快語連珠:“只要大師治好我的病,一萬塊我都給!”

張振風想了想,勉為其難地取出銀針:“那好吧,我就幫你一把。”

十分鐘之後,胖大媽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驚喜地大叫:“好了,我的肋下不痛了!”

張振風笑而不語。

胖大媽感恩戴德地走了,留下五千塊錢。

張振風收了錢,扯著劉半仙下了天橋。

劉半仙激動不已,說道:“師父,原來你還會看病啊,真沒想到!對了,師父,那個死肥婆是什麼毛病,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振風站住腳步,正色道:“面相和氣色,會反映出一個人的健康狀況,有什麼奇怪的?那個胖大媽騰蛇繞頸,奸門生痣,從而顯示病在肋梢神經,非湯藥可治,唯有針灸之術可以調理。”

劉半仙大是不解,皺眉道:“奸門生痣,奸門,是不是……在腹下那地方?師父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師父的眼神,可以穿透人家的褲子?”

“放屁!”

張振風被氣笑了,一腳踢了過去:“奸門,指的是眼角到太陽穴的一片開放性區域,不是你小子理解的部位!”

劉半仙捱了一腳,訕笑道:“師父,你的術語太專業,我聽不懂啊。以後,你能不能說淺顯一點?”

“行了行了,以後慢慢教你。”

張振風揮手,又問道:“我問你,山城一帶,有沒有賣道家法器的?”

劉半仙嘿嘿笑道:“師父要什麼法器?我這裡就有啊,桃木劍、風水尺、八卦鏡、羅盤……我從網上買的。”

“你那玩意都是假的,沒有法力。”張振風搖頭,說道:“我問的是,山城有沒有賣這些法器的實體店?”

身上一件法器都沒有,張振風心裡不踏實!

要知道,夏雪瑩的守宮砂,是江湖中的妖人點上去的,總有一天,背後的妖人會現身!

妖人也知道夏雪瑩是九陰龍女,所以故意使之毀容,讓其他男人不敢接近,然後準備在合適的時候,奪取夏雪瑩的處子之身!

所以,張振風需要一些法器,來保護夏雪瑩。

劉半仙想了想,眼神一亮:“二仙橋古玩市場,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法器!”

“帶我去!”

二仙橋就在附近,上了計程車,十分鐘便到。

古玩市場很大,彷彿一個封閉的小城堡,四周都是開店做生意的,中間的空地上,是擺攤的小販。

張振風帶著劉半仙,在地攤上撿漏,一家家逛過去。

一個小時之後,張振風買到了一把陰陽鈴,一面八卦鏡,一柄桃木劍,還有十幾枚大清五帝錢。

所謂五帝錢,指的是大清朝鼎盛時期,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慶在位期間所鑄造的銅錢。

銅錢天圓地方,天人合一,三才俱備,五行齊全,又經萬人之手,帶有強大的人氣,可以用作法器,有驅鬼克邪的效果。

就這點東西,花了張振風七千塊!

好在今天的回門宴上,張振風收了幾千塊紅包,身上還有錢。

離開二仙橋的時候,張振風吩咐劉半仙:“師父現在很缺錢,需要一些大生意和大主顧,你給我留意著。”

劉半仙眨眼問道:“師父,什麼才算是大生意?”

張振風說道:“你師父我,不僅僅會看相算命,還會捉鬼驅邪,降妖伏魔,風水堪輿,尋龍點穴,起死回生,逆天改命。總之,你師父無所不能,只要有大生意,能賺大錢,你就告訴我!”

“師父,神人啊!”劉半仙驚喜,又問:“可是師父,我怎麼聯絡你?”

張振風點頭:“我明天再去天橋,給你聯絡方式。”

回到仁義山莊,又是黃昏時分。

張振風大咧咧地進了保安門房,坐了下來。

兩個保安上前鞠躬:“少爺,您回來了?”

張振風點點頭,問道:“你們倆叫什麼名字?”

“馬玄武。”

“郭天偉。”

張振風噗地一笑:“你們爹媽真有學問,給你們取了個好名字。”

玄武,是烏龜的意思;天萎,先天六根不全,不能人道。

郭天偉訕笑:“我父母文化不高,隨便取的名字……”

張振風揮手打斷郭天偉的話,說道:“你們兩個,加上後門的兩個保安,還有兩個生活保姆,都聽命於張振海吧?”

馬玄武急忙點頭:“是的,張大少叫我們看管你,不讓你和夏雪瑩出門……”

“混賬,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們可以說的?”張振風瞪眼。

馬玄武嚇得跪倒在地,左右開弓自扇耳光:“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張振風哼了一聲,取出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抖直了,隨手在郭天偉的頭上揮過。

嗖!

勁風掠過,郭天偉只覺得頭皮一涼,一大片頭髮已經落地。

“少爺,饒命啊!”

郭天偉兩腿一軟,跪了下來。

張振風又一揮手,百元大鈔如利刃一般,切下了條桌一角!

經過昨夜裡的簡單修煉,張振風的玄陽神功,略有基礎,雖不敢說飛花摘葉俱可殺人,但是利用新鈔票切桌角,已經不太費力。

“看到了吧,我要弄死你們,就像踩死螞蟻一般簡單。”張振風冷笑,收了大鈔,說道:“跟我走,去找後門的兩個保安。”

攘外必先安內。

張振風想對付張振海,首先要擺平這裡的幾個看守。

馬玄武郭天偉急忙點頭,彎著腰,跟著張振風就走。

後面的圍牆中間,也有保安門房,是兩間小瓦屋,在門樓兩側。

西邊的小屋亮著燈。

兩個保安已經喝上了,桌上一碟花生米,兩個炒菜,牆角放著一堆空酒瓶。

“晦氣,把我們發配在這鬼地方,陪著張家的傻子狗少爺和一個醜八怪。唉!”禿頂保安嘆氣。

“兄弟,既來之則安之,雖然這地方偏僻,工資也不高,但是工作清閒啊。”

對面的鬥雞眼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裡,說道:“我們只要看好了傻子和醜八怪就行,其他的事,沒人管我們,也算是逍遙自在了。”

禿頂保安瞪眼:“你說的倒是輕巧,可是那傻子不死,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陪著他一輩子?”

這麼想我死?

張振風冷笑,推門進屋。

鬥雞眼看見張振風,咧嘴一笑:“嘿,三少爺怎麼有空,來慰問我們兄弟呀?”

張家人丁興旺,張振風這一輩,堂兄堂弟十幾個,排房算起來,張振風是老三,以前被叫做三少爺。

張振風點頭微笑。

“去他大爺的三少爺!”禿頂呸了一口,斜眼看著張振風:“傻子過來,給我學一聲狗叫,我賞你一顆花生米。”

張振風伸手,從碟子裡拈起一顆花生米:“是這樣的花生米嗎?”

禿頂奸笑:“對,就是這個花生米。你學狗叫,我請……”

嗤——啪!

花生米凌空飛來,打在禿頂保安的門牙上。

“哎呀臥槽!”禿頂保安跳將起來,吐出一顆血牙,驚愕地看著張振風。

嗤!

又是一顆花生米飛來,正中禿頭。

禿頂保安再次慘叫,頂門上多了一個血包。

“狗少爺,你搞什麼鬼?”

鬥雞眼保安也跳了起來。

嗤!

嗤嗤!

花生米不斷地從張振風指尖彈出,接連命中兩個保安的膝蓋。

撲通撲通!

下一刻,兩個保安一起跪在張振風的面前。

張振風面無表情,在桌邊坐下,對著牆角的一堆空酒瓶,繼續彈射花生米。

隨著花生米的彈出,乒乓之聲不絕,十幾個酒瓶先後爆裂。

鬥雞眼和禿頂保安跪在地上,見此一幕,面無人色,滿頭大汗!

他們打死也不相信,眼前的傻子狗少爺,竟然是絕頂高手,練成了彈指神通!

郭天偉和馬玄武走進來,左右開弓,賞了禿頂和鬥雞眼十幾個耳刮子。

“夠了。”

張振風擦了擦手,指著鬥雞眼和禿頂,說道:“你們倆,想死還是想活?”

“少爺,請饒命!”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

張振風點點頭:“如果你們想死,我就讓你們死得像一條好漢。如果你們想活,那以後,就做我的一條狗吧!”

鬥雞眼和禿頂趴在地上,不住磕頭:“我們願意做三少爺的狗,只求三少爺饒我們狗命……”

“郭天偉馬玄武,告訴他們應該怎麼做狗。做狗做得好,本少爺自然有骨頭賞你們!”

張振風起身,揚長而去。

半天沒看見夏雪瑩了,有點想念。

此刻,夏雪瑩坐在臥室中,飢腸轆轆。

今天在夏家沒吃飯,回來以後,又錯過了中飯。

晚飯還沒做好,要等。

“夫人,我回來了。”張振風出現在臥室門前,面帶微笑:“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傻子……”夏雪瑩站起來,遲遲疑疑:“你下午出去了嗎?怎麼出去的?保安們沒有阻攔你?”

“切,我是天師,可以飛天遁地的嘛,幾個保安怎麼攔得住我?”

“……好吧。”

夏雪瑩認輸,嘆氣道:“既然你會飛天遁地,現在能不能飛一個給我看看?”

“不行,天黑了不能亂飛,視線不好,會撞電線杆的。”

“呃……”夏雪瑩一陣無語之後,想起今天回門宴上的事,說道:“今天中午,你說你會偷樑換柱,呼風喚雨,回來以後給我表演,現在可以嗎?”

“好,我先給你表演一個偷樑換柱,然後去做晚飯。”

張振風點頭,背過身,取出一個面具蒙在臉上,然後回過頭來。

這面具是從劉半仙那裡拿來的,圖個好玩。

“啊,鬼呀!”

可是,就在張振風回頭的時候,夏雪瑩一聲驚叫,揮拳打了過來!

砰!

這一拳,正中鼻樑。

“我擦……”張振風猝不及防,被打得鼻血長流,揭

其實這副面具,也不是多麼恐怖,就是蒼老醜陋而已。

可是夏雪瑩膽小,看見張振風瞬間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遍佈老年斑的怪物,驚恐之中,就給了他一拳。

“原來是面具?”

夏雪瑩這才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退後兩步,皺眉道:“你、你不是天師嗎?怎麼……這麼不經打,這樣就流鼻血了?”

“劫數啊劫數!”張振風自認倒黴,丟你做晚飯。”

廚房裡,兩個保姆正在忙碌。

張振風上前,將還沒下鍋的一塊豬肉捧在手裡,喃喃唸咒:“眾生多結冤,冤深難解結。一日結成冤,三世報不歇。我今傳妙法,解除諸冤業……”

兩個保姆見狀,目瞪口呆。

她們不明白這傻子少爺發什麼瘋,為什麼要對著一塊豬肉唸唸有詞?

張振風也不在意兩個保姆的眼神,唸經完畢之後,開始做菜。

兩個保姆不敢阻攔,聽之任之。

菜香漸漸瀰漫開來,兩個保姆各自吸著鼻子,饞蟲大動!

二十分鐘之後,張振風做了兩個菜,留下一部分給保姆,其他的裝進食盒,前往臥室。

兩個保姆迫不及待,品嚐張振風的手藝,各自震驚!

這是她們有生以來,沒有吃過的美味!

須臾之間,留下來的菜被兩個保姆一掃而光,甚至連菜盤子都舔得乾乾淨淨。

臥室中,夏雪瑩也在狼吞虎嚥,絲毫不顧形象。

“慢點吃,別噎著。”張振風說道。

“嗯嗯……”夏雪瑩點頭,卻繼續風捲殘雲。

吃到七分飽,夏雪瑩這才有所收斂,抬頭問道:“傻子,這菜也是你做的嗎?為什麼這豬肉……這麼好吃?難道又是什麼雜質和不潔之氣,被你清除了?”

張振風一笑:“人類為了吃肉而宰殺動物,是很殘忍的。這些動物被宰殺之時,會有各種憤怒、恐懼、絕望、詛咒的情緒,這些負面情緒包含在肉食中,就會影響口味。本天師做菜,先念《三生解冤咒》,去除肉食中的負面情緒,自然是人間美味了。”

夏雪瑩放下了筷子,怔怔地看著張振風。

這番大道理,是一個傻子能說出來的嗎?

“傻丫頭,看我幹什麼,快吃飯啊。”張振風笑道。

“……”

原來他不傻,自己才是傻丫頭?

夏雪瑩不知道說什麼好,低頭繼續吃飯。

等夏雪瑩吃完了,張振風收拾碗碟,再去廚房。

還有那兩個保姆,也要一起搞定,讓她們反水張振海,死心塌地地效忠自己。

完全控制了山莊內部的六個看守,張振風才可以放手進行下一步的安排。

廚房裡,只有一個保姆在。

另一個保姆不知何往。

“辛苦了。”張振風微笑著說道。

“哦,不辛苦。”保姆年約四十,穿著緊繃繃的牛仔褲,風韻猶存,接過張振風手裡的碗筷,笑道:“少爺,你做的菜真好吃。”

“喜歡吃嗎?以後有空,我就幫你們做飯做菜。”張振風環視四周,問道:“還有一個大嫂哪裡去了?”

“蔡姐散步去了,說飯後活動有利減肥。”保姆擠眼一笑,又說道:“對了,我姓周,少爺可以叫我周姐。”

“周姐好。”張振風點頭,上下打量周姐,笑道:“周姐很年輕啊,今年有沒有三十歲?”

周姐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扭著腰說道:“少爺真會哄人開心,我都快四十了。”

“哎呀,真沒看出來,看你的樣子,頂多也就二十七八歲,還是個大姑娘!”張振風故作吃驚。

“老了老了。”周姐笑著搖頭,漸漸放開了,低聲問道:“對了少爺,前天晚上,我聽見少奶奶在臥室裡大叫,是不是你……欺負少奶奶了?”

“嗨,她是我老婆,不就是給我欺負的嗎。”張振風笑道。

周姐已經收拾好了廚房衛生,在圍裙上擦手,壞笑道:“少爺,對付女人,要慢慢哄的。哄得她開心了,她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張振風搖搖頭,嘆氣道:“女人好複雜,我也不知道怎麼哄,要不,周姐教教我?”

周姐信以為真,湊上來,結合自身經驗,傳授閨房妙計:

“女人和男人一樣,也受不住空房寂寞,少奶奶嫌棄你是個傻子,不讓你碰。但是你也彆著急,等少奶奶夜裡睡得正香的時候,慢慢來,動作輕一點……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總有一天,少奶奶身上的火被撩起來,你就會水到渠成。”

老司機!

人生導師啊!

張振風大跌眼鏡!

周姐卻眉飛色舞,越說越細緻,越說越少兒不宜。

再說下去,說不定她會扮演新娘子,和張振風來一場模擬演習!

張振風也怕了周姐,看看時機成熟,立刻催動五鬼迷心術,控制周姐的心智。

周姐本是普通人,心性不夠強大,又對傻子毫無防範,很快中招,坐在椅子上昏昏睡去。

呼……

張振風鬆了一口氣,尋思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周姐應該不算壞人,只是拿了工資,替張振海辦事。

對付周姐,不能像對付幾個保安那樣粗暴直接。

要不,豈不是唐突佳人?

思量片刻,張振風決定利用針灸術,給周姐製造出得了絕症的假象,再扮演好人給她治病,讓她感恩戴德,從而徹底控制她。

對,就這麼辦!

於是,張振風伸手,解開了周姐領口上的扣子,準備認穴下針。

“張振風,你個禽獸不如的傻子,連廚房大媽也不放過!”

就在此刻,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

隨後,一口平底鍋,惡狠狠砸在張振風的後腦勺上。

咚!

“哎呀!”

張振風被砸得一踉蹌,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舞,急忙抱頭跳開幾步,回頭大叫:“夏雪瑩,你又、又又謀殺親夫……”

夏雪瑩戴著面紗,手舉平底鍋緊追而來:“你個畜生,竟然對廚房大媽下手,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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