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姣忍著笑,說道:“廣告製作的事,我來安排。請問張大師,你的廣告投放渠道和範圍,有沒有確定?”

張振風想了想,說道:“我們小本生意,廣告,先從山城開始吧。等到盈利以後,我再擴大規模,衝出亞洲,走向世界!”

洪天姣笑道:“我知道了。那就做一些固態廣告,投放市區的公交車站。然後,再做一個動態廣告,投放山城電視臺。這一塊不需要多少錢,我來承擔。”

“多謝!”張振風抱拳。

傍晚時分,張振風回到工廠。

小韓和劉半仙也回來了。

劉半仙的半邊臉腫了起來,眼角烏黑。

小韓的臉上,有幾道血痕。

張振風問道:“怎麼變成了這德行,誰打的?打狗還得看主人,打我的徒弟和保安隊長,好大的膽子!”

“算了師父。”劉半仙哭喪著臉,說道:“我推銷產品的時候,被一個大媽打的。好男不跟女鬥嘛,算了算了。”

張振風嘿嘿一笑:“那產品賣完了嗎?”

“賣完了。”劉半仙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錢來。

“乾的不錯,有銷售天分。”張振風點點頭,又說道:“明天再加你兩包,再接再厲。”

“啊?”

劉半仙差點當場自盡!

張振風又問小韓:“韓隊長呢,賣完了嗎?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賣完了,不不不……”小韓滿頭大汗,語無倫次,說道:“我、我一片也沒賣,都、都送人了。那個錢,我自己給。臉嘛,就是,就是……自己不小心,撓出來的。”

“送人?怎麼送的?”張振風皺眉。

小韓擦了一把汗,訕笑道:“我把那些東西,送進了市區的公共女廁所……”

“我擦,女廁所你也敢進?真是猛男!”

這次,輪到張振風震驚了。

小韓結結巴巴,說道:“我尋思著,男廁所用不上這玩意,所以頭腦一熱,就鑽進了女廁所,然後被人……抓破了臉!”

“哈哈哈……”

張振風笑癱在原地。

這兩個缺心眼的貨,真聽話!

小韓可憐巴巴的,說道:“風哥,你讓我去殺人都行,總之,別讓我再做銷售員,否則我立刻辭職。”

“行了行了。”張振風忍住笑,說道:“你們再去領一片姨媽巾,貼在傷口上吧,消炎止痛的。”

“多謝師父。”

“多謝風哥。”

兩個二貨信以為真,真的走向了銷售部。

夏雪瑩忙忙碌碌,直到天黑,才和張振風一起返回租住的農家樂。

回去的路上,夏雪瑩的電話卻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請問是誰?”夏雪瑩接通電話。

“我是張振風的爺爺……”電話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你是雪瑩吧?”

“……”

張老爺子居然給自己打電話?

夏雪瑩非常意外,愣了片刻才說道:“是我,不知道老爺子找我,有什麼事?”

“哦哦。”老爺子的聲音很平和,說道:“我們張家每年的規矩,都有個年會。三天之後,就是張氏財團創立三十週年大會,我希望,你和振風可以參加。”

夏雪瑩看了張振風一眼,說道:“感謝老爺子邀請,我和振風這幾天很忙,如果有空,到時候一定去。”

那邊沉默了片刻,說道:“雪瑩,我聽說你們搬出了仁義山莊,在搞什麼企業?”

夏雪瑩說道:“自力更生,做點小生意。”

“如果有難處,可以跟我說。”那邊掛了電話。

夏雪瑩拿著手機,有些發呆。

難道張老爺子良心發現了,要給自己和張振風一些補償?

張振風聳聳肩,說道:“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我們有手有腳的,不稀罕張家的財產,也不需要他們的幫忙。”

“好吧。”夏雪瑩抱住了張振風的胳膊,說道:“我們就靠自己,吃草根樹皮,我也認了。”

回到農家樂,夏雪瑩對內外環境很滿意。

晚飯後,夏雪瑩陪著母親說說話,便休息去了。

張振風吩咐鐵蛋,在屋頂上隱身站崗,自己卻出了門,在村後的荒草叢中,打坐練功。

玄陽神功太霸道,會吸收附近的地氣和草木生氣。

所以,張振風的練功地點,要經常更換,以保證修煉效果。

夜深人靜。

張振風的修煉,也漸入佳境,物我兩忘。

吱吱——!

一輛轎車忽然開過來,在張振風身前兩丈遠的地方停下。

張振風被驚醒,不由得惱怒,卻依舊端坐不動,冷眼旁觀。

車門開啟,四個大漢跳了下來,開啟後車廂,從裡面抬出一個五花大綁的女子!

女子的手腳都被捆住,嘴上纏了膠帶,但是顯然沒死,在拼命掙扎,鼻子裡發出驚恐憤怒的唔唔之聲!

四個大漢之中,為首的是個刀疤臉,將女子丟在草地上,一邊脫衣服一邊獰笑道:“這個臭婆娘陰魂不散地糾纏我們,巴不得送我們去坐牢。今天落在我的手裡,看我怎麼弄死她!”

另外三個大漢嘻嘻哈哈:“老大先上,然後我們也嚐嚐大名鼎鼎的辣手警花的味道!”

張振風聞言吃驚,如此說來,這個女子是個差佬,不幸落在了匪徒的手中?

刀疤臉哈哈大笑,彎腰來扯女子的衣服。

“住手!”張振風緩緩地站了起來。

荒草齊腰,張振風先前坐在草叢中,四個匪徒都沒注意到!

“臥槽,怎麼這裡有人?”

四個匪徒吃了一驚!

張振風緩步上前,淡淡說道:“我是這裡的村長,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們村子?”

“村長?”

看見只有張振風一人,刀疤臉放心了,衝著弟兄們使個眼色,賠笑道:“原來是村長大人,幸會幸會……其實,我們是好人,我們在這裡拍戲……”

趁著刀疤臉胡說八道的工夫,另外三個匪徒,已經完成了對張振風的包圍!

身後的光頭果斷出手,重拳擊向張振風的後腦勺!

這一拳如果打實了,完全可以打死人。

誰知道,張振風竟然後背長眼,腦袋一偏讓了過去。

光頭一拳走空,正欲收回,卻發現已經拳頭已經被一隻大手死死捏住,如鐵鉗一般。

“有眼無珠,死有餘辜!”張振風頭也不回,用力一扯一帶,一個過肩摔將光頭摔在面前,抬腳踏了上去。

咔嚓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從光頭的小腿上傳來。

“啊……”

慘叫聲中,光頭暈了過去。

刀疤臉驚駭,從腰間摸出短刀,衝著張振風胸前捅來。

張振風不躲不閃,揮手之間,已經握住了對方持刀之手,略一用力,又是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

刀疤臉痛得滿頭大汗,跪倒在地。

剩下的兩個匪徒兀自不知道厲害,左右合擊,拳打腳踢。

張振風隨意揮手格擋,但聽見咔吧咔吧兩聲響,兩個匪徒一個斷手,一個斷腳,哀嚎不止。

四個大漢,在張振風的面前,就如布娃娃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張振風彎下腰,徒手扯斷女子身上的繩索,撕了她嘴上的膠帶,一言不發,退開了兩步,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此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短髮長腿,雖然受了一場驚嚇,但是身上的英氣還在,

女子驚駭又感激地看著張振風,說道:“我叫林佩瑤,是一個刑偵警察。請問你如何稱呼,是……這裡的村長?”

張振風沉默半晌,忽然問道:“我幫你抓了四個匪徒,有沒有現金獎勵?”

“呃,沒有……”林佩瑤也是一呆,隨後說道:“不過,可以給你一面見義勇為的錦旗。”

“那就算了。”張振風搖搖頭,轉身而去,深藏功與名。

既然沒有錢,又何必問我名字?

錦旗嘛,不稀罕,自己也可以製作的啊!

“喂,村長,村長!”

林佩瑤揮手大叫,張振風卻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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