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昨晚我們四個量了一天的田,都很累,天黑回屋就躺下睡著了,沒人起夜。”

一個親信士兵開口解釋,卻被高太守質疑道,

“你既然睡著了,為什麼這麼確定沒人起夜?”

“您知道的,我之前是在小狼關當兵的。自從上次狼庭來犯之後,我就睡眠很淺,所以知道沒人起夜。”

高太守正在問著話,跪在地上的一個百姓嚷嚷了起來,

“大人!肯定就是他們,他們幾個看起來就一臉兇相,還經常冷著臉跟人說話,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沒錯,我們都趕著耕作下一季的麥子呢,他們量田多耽誤事啊。”

“肅靜!”

高太守一揮手,讓嚷嚷的百姓立馬閉上了嘴。

“魏坤,他們都說昨晚在屋子裡,一直沒出過門,你一口咬定是他們殺人姦淫,你有什麼證據嗎?”

魏坤看了一眼遠處的管家魏福,眼中有了底氣。

他大聲說道,

“大人!他們在姦淫我嫂嫂的時候,被我嫂嫂抓破了衣服,不信你看他們的衣服!”

眾人順著他的手看去,果然看見:一個親信士兵的衣服上有破洞。

“大人,這是我在田裡幫忙量田,被田邊的石頭掛爛的啊,不是被抓破的啊大人!”

魏坤一聽,頓時叫嚷起來,

“大人,我在我哥哥家裡撿到了他的衣服碎片,大人您看!”

說著,他從懷中舉起一塊破布片,跟那親信的衣服破洞一對比,正好吻合。

張水寒遠遠地看著,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個魏家,潑髒水一套一套的,看來是有備而來啊。

眾人喧鬧之中,遠處奔來一騎,正是張水寒派出去的親信。

他在張水寒身旁勒停了馬,湊到張水寒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水寒聽完,眼中帶起了玩味的笑意。

她也湊到這親信耳邊,說了一句,

“讓他們帶人過來,然後你去城南,讓那邊開始動手。”

親信點了點頭,抱拳行了一禮,拍馬離去。

張水寒回過頭,再看人群中的魏坤,只覺得心中想笑。

這種髒事,魏家平時肯定沒少幹,還好我早有準備。

她微微搖了搖頭,默默地開始等待。

讓張水寒沒想到的是,她站在一邊不出聲,居然也被人帶了節奏。

一個人混在百姓之中,偷偷地喊道,

“這幾個殺人犯!該殺!他們都是八皇子殿下的部下,殿下您為什麼冷眼旁觀,讓他們欺凌百姓!?”

此言一出,大家都轉過頭,看見了人群后方的黑鬃馬,以及馬上的張水寒。

人群中,又有另一個人開始拱火。

“殿下!為什麼要縱容部下姦殺百姓!?殿下你說話啊!”

在場的百姓,大多數都是魏家莊子裡的佃農。

他們見到鄰居慘死,心中正在悲切,此刻情緒被有心人調動,頓時將情緒轉移到了張水寒身上。

“殿下!殺人償命!不能因為是您的親衛就手下留情!”

“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大家把張水寒也圍了起來,情況開始控制不住了。

張水寒朝遠處望了一眼,幾個騎士正在朝這邊趕來。

她掃視了一圈,揚起馬鞭,朝空中“啪”的打了個響鞭。

人群被這聲音一震,當場就安靜了一瞬。

張水寒目光稍微柔和,朗聲說道,

“大家冷靜,究竟是誰殺人,現在還沒有定論。大家再等等,我相信,高大人會給出公正的判決的。”

眾人一聽,都看向了高太守。

一時間,高太守都有些下不來臺了。

現在群情激憤,證據又指向了殿下的親信,他也無法當場作出判決,只能安撫大家的情緒。

就在大家又要被帶節奏的時候,幾個騎士來到了張水寒身邊。

“殿下,我們在南邊的河灘上,發現了這個人,他自稱是魏家農莊的人,叫魏乾。”

有百姓聽到了這個名字,頓時驚呼道,

“魏乾?那不就是魏坤的哥哥嗎?你們看,真的是魏乾!”

大家順著他的手指看去。

在其中一個騎士的背後,趴著一個渾身傷痕的男人。

此時,這個男人死死盯著人群之前的魏坤,表情憤怒,咬牙切齒。

這人正是魏乾。

魏乾身受重傷,但卻還能說話,他看著人群中的魏坤,破口大罵,

“魏坤!你個天殺的畜生!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殺我妻子!為什麼要害我!”

在眾人迷茫的眼神中,這場鬧劇終於進入了尾聲。

原來,是這魏坤偷偷闖入哥哥的家中偷錢,被哥哥發現,兩人打了起來。

他一時失手,不小心將哥哥打成重傷,他以為自已殺人了,就把哥哥丟入了河中,想要毀屍滅跡。

回到院中之後,他又覬覦嫂嫂美色,想要姦淫,卻遭到拼死反抗,這才失手將嫂嫂打死。

當時已經快天亮了,院外有人經過,他不敢再把嫂嫂屍體帶出去,將嫂嫂丟入井中,還故意誣陷來量田的小吏。

那塊衣服碎片,則是他白天在田裡撿的。

眾人聞言,紛紛叫嚷著要當場處死魏坤。

在眾人的喧鬧聲中,管家魏福站在莊子門內,看著這一切,眼中露出了失望之色。

魏福微微嘆了一口氣,正要轉身回到莊子裡,卻對上了張水寒冰冷的眼神。

糟了,這位八皇子殿下果然不好惹,他一定是發現了,這事是魏家在背後主使。

“必須得趕緊告訴家主...”

魏福嘴裡嘟囔著,快步轉身離去,他慌張的背影消失在了張水寒的視野中。

魏家莊子姦殺案,真相浮出水面。

百姓們還沒譴責完魏坤的惡行,又聽聞了另一個訊息——

“城南韋家,藉助錢財賄賂邊境守軍,私下將鹽鐵賣給雪狼王庭,罪不容誅,全家抄斬!”

一排的囚車,拉著韋家的十幾號人,在琢郡城中走過。

囚車旁邊,還有騎馬的小吏,不斷高聲喊著韋家的罪行。

...

琢郡城西的一座小鎮,坐落在一條河流邊上。

小鎮中央,是一片豪華的建築群,正是魏家的宅院。

就這規模,說是宅院都委屈它了,它可比太守府大多了。

在這“宅院”之中,魏家家主魏炎,正坐在侍女的懷中,吃著喂來的水果。

這時,一個家僕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朝魏炎道,

“報!家主,城南韋傢俬販鹽鐵,被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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