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了手中的金鍊子。看向遠處的馬車。朝身旁的父親問道:“阿爹。你說,這金鍊子上的海棠花。是什麼意思?”

父親笑呵呵的道:“小秋,你覺著他是個好兒郎嗎?”

江秋雁再次抬起頭,看向自已的父親。

“父親覺得呢?”她問道。這回父親卻不答了。只是哈哈大笑。

他回到了家中。父親毫無疑問的問起關於金鍊子的事情。

“你真的沒有別的想法?”父親不可置疑的問道。

“父親不是說要以禮待人麼。我不過是回禮罷了。我能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他回覆道。

父親沒有再問。只是眼底帶著些探討。

“少爺,明日就該上山了。您這次可得多帶些東西。”說著碧雲就伸出自已的手。“看,我都瘦了一圈了。”

他點了點頭。“那你留在這裡吧。”碧雲卻不停的搖頭。“不行。少爺在哪,奴婢就在哪!”

窗外的花緩緩落下。

再次上山。瘋老道正拿著棍子比劃。

見到他上山來。道:“見到了。”他“嗯”了一聲,朝瘋老道一拜。

“你還是那麼幹了。”瘋老道用棍子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的臉色變幻。卻不出聲。“少年人。何必執著呢?”

碧雲匆匆地跑過來。將棍子搶過去。

“好你個瘋老頭,竟敢打我家的少爺!”碧雲大罵道。

“哎呦,你這個小女娃娃。還蠻有血性的嘛。”瘋老道頗為賞識。

“來,我也教你兩招。”瘋老道招了招手。碧雲猶疑著,瘋老道卻“嘿”一聲。被碧雲搶到手裡的棍子忽然憑空而起。

碧雲嚇了一跳。“哇!”然後道:“這個我在話本子上見過!”

這種法術。他也是第一次見。他拉著碧雲。暗示著讓她叫聲師父。

瘋老道看著兩小隻的模樣。呵呵笑著。

“快叫啊!”他道。

“少爺!我想起有些行李還沒收好,我先去收拾去了!”她一溜煙就跑了。

她一走開,瘋老道便大笑出聲。

“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有些傲氣的。”說完,那棍子落回到他的手中。“這種法術叫做御物法。 是簡單的法術。不過只能驅動注入靈力的武器。”

“這御物容易。但注入靈力卻是麻煩的活。更何況,你的心,還未定。”瘋老道點了點他的額頭。

剎那間,他便感覺到了全身被枷鎖纏繞。

他嘗試掙扎,確實徒勞。

一雙冰涼的手覆上他的雙眼。下一刻,他又感覺到窒息的滋味。

他費力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已正在一點點的沉入江底。

“不!”他猛地驚醒。大口的喘氣。

“少爺?”碧雲聞聲而來。卻見他滿頭大汗。

碧雲將汗巾遞過去。江秋白擦著臉。待到呼吸順暢後,他問道:“老師有點你的額頭麼?”碧雲摸了摸自已的額頭。隨後點了點頭。

“少爺怎麼問這個?”他觀察著碧雲的神色。面色紅潤,看起並無異樣。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

後來一連幾日瘋老道都沒說什麼。只是叫他們放鬆。

“只有心向自然,方才能使出御物法。心中沉浮,只會走火入魔!”

碧雲雖然有怨言。但實打實的放鬆去做。相比起來,他卻一連做了不知道幾日的噩夢。皆是被拖拽著沉入江底。

他還嘗試著讓瘋老道告訴他更多事情。但瘋老道總說,你心不定,亦不自然。就算是說了,做了,也是徒勞。

人越著急。反招其禍。

在一連幾日沒睡好後。他學起了碧雲。每日插科打諢,偷懶睡覺。

或許人與人不同。碧雲精神煥發,他則死氣沉沉。

“少爺!”他直接倒頭就暈。碧雲無奈將他扛回房間。

等到他再次睡醒的時候已然是夜晚。他起來,肚子就不爭氣的響了起來。無奈,他只能摸黑去尋些吃食。卻恰巧碰到拿下酒菜的瘋老道。

一時間他倆大眼瞪小眼。

“我還以為你要睡到第二日方才起來呢。”江秋白吃著素面,道:“我以為進賊了呢。”

瘋老道喝著酒。問他:“你這杞人憂天。都還沒開始就先昏過去了。”

“人生不就是吃、喝、睡嘛,幹嘛把自已逼得那麼緊巴巴的。”他一邊掰著指頭數,一邊道。

“你又沒死過,哪裡會明白。”他的眼眶有些溼潤。

瘋老道瞧見他的模樣。問他:“你還記得我最開始和你說了些什麼嗎?”

“即使重新來過,遺憾也是在所難免的。與其憂愁下一步到底要怎麼做。你還不如先仔細過好每一天的生活。”

他摸了摸自已的心臟。它在跳動。

“你想學法術?”瘋老道給池中的魚餵食。“為什麼?”

“若是遇到些奇聞怪術。我也好能有反抗之力。”前世他曾遇到過一個南方小國來的女子。她那一隻小小的蟲子便能在兩日之內把人吃得只剩白骨。

更可怕的是這種蟲子它竟然會蔓延!原本就內亂的安國因這種蟲子亂成一團。

最後的方法便是一位老道人用法術先去了邪氣。在連夜研究藥方才得以解決。但為了治療這場災難摺進去了不少的藥師。所以在後來母親病重時。便有了一位藥師三兩金的說法。

若是想要藥師登門先須一兩金子,等到上門進門前再給一兩金子。最後的藥方也要一兩的金子。

因此不少人病了都不敢去醫。只能到山上採些藥回來試試。運氣好的能多活幾年,運氣不好的便會一命嗚呼。

不過直到死前也沒再見過這樣的邪術了。具體許多內情他並不清楚,但法術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既然遇到了機緣,哪能白白放過呢。

“按你所說。那是一種蟲災?”他點了點頭。“那種蟲子如血滴般通體赤紅。咬人一口有極強烈的灼燒感。蟲子在夜間便會發作,第一日侵襲內臟。第二日,人便是白骨了。”

瘋老道的手頓住。“這蟲災,死了多少人?”瘋老道問道。

“巧雲城的都沒了。”瘋老道陷入了沉默。“具體多少我並不清楚,但巧雲城遍地白骨......”

他回到自已的茶室。坐了半日方才出來。

“小子。禍福相依,有些事情不全見得是好事。”江秋白卻道:“世間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瘋老道呵呵笑了。

他的思緒回攏。“禍福相依。”他撥出一口氣。雖說心依舊沉重。卻能透口氣了。

站於院中,感受風的行動。

他伸出手。一點火苗自他的手掌燃,月光下這點火光顯得獨特。

火苗點燃紙張,白煙自火中而出。

夢裡的那雙手再次覆上他的雙眼。無明的火苗自他的手臂燒起,將周身的枷鎖燒燬。

他再次睜開眼。看向今日太陽,呢喃道:“真是個好日子啊。”

瘋老道再次點他的額頭,這次他安然站在他的面前。

“那麼,就該給你們聚靈了。”瘋老道拿出一個袋子。“你們每日起來就用掌心火將這個袋子燒一回。就行了。”

碧雲拿著袋子立刻嘗試了起來。火苗從她的手掌竄起,一會兒就將整個袋子包裹起來。

但不過一會火苗熄滅。袋子掉了下來。

“啊!”碧雲抓著自已的手腕。“好痛!”

“那是自然,這可是聚靈囊。就你們小瓜蛋子的靈力不得給你們吸光咯!”瘋老道道。說著將一旁扶著的江秋白抓到一邊。

他一掌拍在碧雲的肩膀上。手上的經脈活動起來。不一會兒,他就鬆開了手。

“怎麼樣,好些了吧。”碧雲掐了掐自已的手。“好神奇!”碧雲道。

“那這聚靈袋要聚多久啊?”江秋白問道。瘋老道想了想。道:“知道你們找到趁手的武器咯。”

碧雲被點燃了鬥志。“我要當一個劍客,成為一代女俠!”

瘋老道哈哈大笑。說:“你每次出招前都得說說你師從何處才好!”

“老師,這是幹什麼?”

竹林中,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從中走出。少年玉樹臨風,頗為俊朗。

碧雲笑嘻嘻的拿著一把劍揮了兩下。“少爺,你瞧!”

說罷,一把劍便憑空向他飛來。他躲閃幾下,最後將劍柄握住。

下一刻劍就從他的手掌脫出。飛回到碧雲的手裡。

她驕傲的說道:“怎麼樣少爺!是不是很酷!”

“只不過這劍怎麼那麼眼熟。”他仔細的打量著那把劍。

碧雲揚起一個明媚的笑。“這把就是那把掛在茶室的那把啊!”

“啊?”碧雲挺直腰桿,道:“師傅說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劍了!”

瘋老道一臉無奈。

“這就送給她了?”江秋白不可思議道。然後指了指自已,問道:“我的呢?”

“我要不給茶室得重新維修了。你的?你有很多的銀子何必記掛我這裡的廢銅爛鐵呢。”然後他又看向碧雲。道:“要是往後成了大俠,記得說你師從何處!”

碧雲抱著劍,點著頭,甜甜道:“知道啦,師傅!”

“老師,今日父親傳書過來。那我便先回去了。”江秋白說道。

瘋老道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他照常先去到父親的書房。

“秋兒。前幾日的你的夫子同我說他要去安國遊學。他有意讓你跟去,不知你意下如何。”他的心撲通一跳。

“兒子沒問題。只是需要些時間準備。不知是哪日前去?”他道。

“你夫子說是明年開春。這次遊學得去一年。你可好好和你小妹說說。不然你小妹又得鬧了。”父親道。

說完。他轉過頭回到自已的院子裡。

看著那方還未繡好的帕子,他想了想,將它放在一邊。

隨後拿出一本冊子就向母親的院子走去。

“母親。”他恭敬道。

“夫子說的事情,你可是同意了?”他點了點頭。母親有些欣慰的笑了。眼眸中卻滿是憂愁。她看著自已的兒子。心中感慨萬分。

“我的秋兒向來都是好學的。只是秋兒,這日子未免有些忙碌了。母親都沒什麼時間能好好看看你。”

“這一去,時間又長。不知道回來的時候,我的秋兒會是什麼模樣了。”

他看著母親。篤定的說道:“母親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已的。回來便好好的陪陪母親。”

小妹看著他。問道:“兄長又要去什麼地方啊?能常回來看看嗎?”她頗為認真的說:“若是兄長不常回來。阿孃阿爹,都會傷心的。”

他摸了摸小妹的腦袋。“不久,秋天來的時候。兄長就回來了。”

小妹看向他。“真的嗎?”

他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薛定諤的毛筆的新書

薛定諤的毛筆

重生之傳奇嫡女

QIAN十一

分手?真以為我好欺負

花無葵

變身之開局被流放

久久不語丶

華夏安全域性VS血速騎士團

病嬌米庫

我會碎碎念

殺馬特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