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是怎麼拿到駕照的。”霍岐洲坐在副駕駛驚魂未定的喊道。

季未意從後視鏡裡看了眼他,笑得很溫柔:“沒什麼,運氣好而已啦。“

嘴上輕描淡寫,但誰能知道她為了考個駕照問候了駕校祖宗十八輩,還落下了後遺症。

只要一開車就會心慌手抖。

突然握著方向盤的手被一隻帶著暖意的手握住了,心尖忍不住顫了一下。

儘管過了很久,兩人沒有了聯絡但她還是會不知所措。

強裝鎮定,揮開了他的手,一本正經道:“我不需要你教,你老實坐好就行了。”

霍岐洲摸了摸鼻子,靠著窗戶。

等來到寺廟時人已經不多了,大殿裡香火鼎盛,香菸嫋嫋,一派祥和安寧。

一個老道士跪在佛前,雙手合十,神態莊嚴肅穆,手裡還敲著木魚,嘴巴微張,唸唸有詞。

門口擺攤算命的坐滿了人,不是問姻緣就是問多久能發財,季未意站在門口顯得鶴立雞群,臉上遮蓋不住的歡喜。

“大師,你能幫我算算……。”到嘴的話戛然而止,怕被人當作精神病,趕緊改口“幫我算算命劫。”

“此人非彼此人,這輩無兒無女。”老算命的小眼睛一眯,捏了捏指尖,看了她幾眼。

“無兒無女?我?”季未意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怎麼可能!?“

“天地輪迴,靈魂交織,此劫難劫。”老算命的輕聲誦讀,眉頭皺的更深了,一副為難的樣子。

“若想解,不要一萬不要一千,只要一萬九,掃碼還是支付寶?”

“想錢想瘋了?”霍岐洲拽了拽下身的裙襬,眉頭緊皺,強硬的拽著人就要走。

“萬一能解呢?”季未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雙眸裡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霍岐洲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道:“要是給了錢也換不回來了呢?”

季未意愣怔了片刻,眼眶裡迅速聚集起晶瑩的淚珠,咬唇不語,卻死活不肯鬆開手。

旁邊巨大的銀杏樹掛著滿滿的紅,一片黃色的杏葉刮落在了腳邊。

猛然想起,記得有一次也有寫過,她掙脫束縛,站在樹下尋找著。

“緣起緣滅,佛收到了你的需求,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句話突然浮現在腦海中,她不信邪的昂著頭望向高聳入雲的銀杏樹。

上面繫著千千萬的紅綢,可沒有一個是她的,她失望的垂下頭,看著不屬於自己的身體,心中茫然更甚。

一陣風吹過,捲動起她額間散亂的青絲,露出那張明豔的臉,霍岐洲厭煩的擺弄著吹亂的頭髮,看向了不遠處的菩薩金像:“你真想解,不如去求菩薩。“

季未意像是釋懷了一般,搖了搖頭:“回去吧。”

……

回家的路上,晚霞已經泛黃了。

是風吹亂了她的思緒。

愛這個字讓她透不過氣來,連鼻頭都是酸的,喉嚨也像是鐵鏽的味道。

車裡的廣播聲夾雜著女人說話的聲音,吵得頭都大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季未意打斷了他的對話,雙眼逃避似的看著視窗。

“那你呢?有愛過我嗎?”霍岐洲點了一支菸,靠著車椅,翹著二郎腿,反問著面前的人。

季未意微怔了一下,上前拽住霍岐洲的衣領,聲音冷到了骨子裡:“你TM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望著那雙眼睛,憤怒遏制不住,直接將他摔倒了路邊,揚長而去。

“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車裡的她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嘴裡喃喃自語道。

潑瓢大雨從天而降,滴答滴答的聲音砸在了路上,車窗瞬間蒙上了一頭雨霧。

一輛黑色的車從路口拐著彎。

“噠!”皮鞋踩著地面,雨水濺落在她的身上,大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霧濛濛的一片。

慌張失措讓季未意來不及想別的,慌張的喊著他的名字。

“前方出現了車禍,請繞道而行。”

交警指揮著車,說話的聲音夾雜著風呼呼的,她耳朵像聽不到似的,拼命的喊著他的名字。

車由於汽油的原因砰的一聲炸開了火花,交警迅速的疏散人員,也不忘攔一下她。

一片火花中,走出一個女人懷裡還抱著昏迷的孩子,黑色的青絲隨風張揚。

在這一刻季未意恍惚了,彷彿看到了以前的他,自己無法自拔的愛上他。

車裡氣氛十分壓抑。

“你不是把我扔了嗎?”霍岐洲掐著腰坐在後座,語氣多了些撒嬌,但頗多的是生氣。

“唔……。”灼熱的吻落在了雙唇上,菸草味瀰漫開來,不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但又聽到一句非常煞風景的話:“趕緊死,能死多遠死多遠,財產都是我的。”

霍岐洲被狠狠的噎了一下,用很重的力氣回吻了回去,舌尖抵住她的嘴巴,用盡全力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強勢而霸道的侵佔她口腔中所有的領地和空間。

車子隨著不停的晃動,車內溫度不斷攀升,車外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現在的小年輕,真是熱情又大膽。”一個老人推著自己的妻子路過,看見兩人的姿態,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似乎也想到了年輕時自己與妻子的畫面那時候他們也是這般肆無忌憚。

唉,老了不中用了。

一番激烈的纏綿之後,霍岐洲才鬆開懷裡的人,氣息微喘,目光帶笑,撒嬌的挽著季未意的胳膊:“老公,我餓了。”

被撩撥的七葷八素,腦袋暈乎乎的,忙不迭的應了下來:“好的前妻。”

霍岐洲“……。”

“滾。”霍岐洲此刻臉色漲的通紅,氣急敗壞的踢了她一腳。

半路上,一陣猛烈的想吐心情湧了上來。

霍岐洲捂著胃部下了車,站在馬路邊狂嘔起來,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胃部蔓延到嗓子眼。

胃裡的酸水像是要將整個胃液翻騰出來,他蹲在路旁乾嘔了好久,才稍稍平復了一點。

“上回吃了藥了嗎?”季未意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看向他,見他眉頭皺的厲害,臉色難看,還是忍不住關切的詢問道:“沒事吧?“

“我怎麼知道吃沒吃?”霍岐洲受不了別人這樣對他,甩開了她的手。

他們倆現在是離婚的狀態,突然冒出一個孩子,要還是不要?心裡隱隱多了些擔憂。

霍岐洲看出她的心思,語氣涼薄:“有就生。”

季未意沒吭聲,心底微顫,依舊作死嘴硬道:“可我沒想跟你生啊。”說完就後悔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心中多少有點欣喜,畢竟現在是他生,自己又不生。

自己目前還有點財產,到時候孩子一出生自己就抱走,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這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響的方圓幾十裡都聽得到。

可惜如意算盤打錯了,去了趟醫院才得知是胃病,調養幾天就好了。

季未意得知後沒什麼感覺,反而某人徹夜難眠,翻來掉去的睡不著,自己睡不著也就算了,還要拉著她一起,連續折磨了她兩三天。

“我們做吧!做出孩子為止。”霍岐洲半夜把她叫醒,冒出了這麼一句驚天駭事。

季未意被嚇得魂不附體,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瞪大眼睛盯著他:“有病。”

霍岐洲一臉淡定:“沒病。“說著一雙細嫩無骨的手就要解她的睡衣釦子。

季未意強忍著想抽他臉的衝動,好言相勸:“現在我們兩個互換身體了,是你受罪啊。”

“我不,我就是想要小孩。”霍岐洲一副任性的表情,說的理直氣壯,鼓著腮幫子:“我就是要孩子。“

“好好好,明天我給你偷一個。”

這件事持續了一週,霍岐洲每天晚上都纏著她做那檔子事,讓她根本沒辦法安心休息,回回都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

都成國寶了。

“霍總,……。”小劉秘書敲門進來,低頭說。

季未意無奈扶額,還沒等話說完便揮了揮手:“讓人進來吧。”

隨後門被開啟,走進一個身高一米八幾左右,上身穿著馬甲,下身穿著黑褲子的男人,戴著黑框眼鏡,斯文儒雅,一進來連風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表哥這麼忙嗎?約了好幾次都說沒空。”霍京山高調的坐在沙發上,彷彿來到了自己的地盤,語氣裡透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季未意深知不能輸了氣場,抬眸掃了霍京山一眼,語氣冰冷:“表弟,有事嗎?“

“嗯……,表嫂沒跟著?”霍京山淺嘗了一口咖啡,轉移了話題。

“找她?你應該去霍家老宅找,而不是在這。”季未意隨意的說道,還不忘把霍家抬上來,勸他不敢太放肆。

霍京山笑的溫和,卻不達眼底,看了一眼門口的保安,轉身瀟灑離開。

軍部大院。

“沒霍總的吩咐,不敢放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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