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了那句話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霍岐洲為了早點到家,讓抄小路,可能是山路走的並不平坦,路上跌跌撞撞,好懸差點把臟器給吐出來。

他疑惑道:“怎麼不走了?”

季未意像個扔進深水裡的木魚怎麼敲都發不出聲,恨不得打嘴,上一秒說出的話,下一秒就靈驗了。

車子還真拋錨了,荒郊野嶺的上哪去找人?

“你有玩過荒野大鏢客嗎?如現在車子拋錨了,我們需要自救。”

霍岐洲抓到了句子重點,大喊道:“什麼?”

她被他吼的一聲連連咳嗽,畢竟是自己烏鴉嘴在先,有點心虛:“那個……車子拋錨了。”

兩個人現在處於誰都不搭理誰的狀態,一個冷臉,一個玩遊戲。

“你還有心情玩遊戲呢?”

“能玩一會是一會,玩沒電了,在車裡充電唄。”

她向來佛系,苟著就苟著。

黑夜本來就是睡覺的時間,霍岐洲抱著胳膊將睡著,遠方有一道手電筒射向來,慌忙的將車裡的燈關掉,:“趴下!”

“什麼情況?”

荒郊野嶺的怎麼可能會有人來,季未意大腦高速運轉,身體下意識的護住了旁邊的人,就像養成了肌肉記憶。

遇到危險就會下意識的去保護腦海裡的人,她心裡咯噔一下,互換的時間越來越長,就連意識都快融為一體。

這也太可怕了。

大概過了二三十分鐘吧,霍岐洲抽出了車門裡的傘,想起剛剛光刺到眼睛的距離不會特別近,因為天特別特別的黑,手被拽住了。

猛然回頭,一張鬼臉出現在眼前,下一秒臉上就出現了個巴掌印。

季未意放下了手機,捂著被打的半張臉:“打我幹什麼?”

“你該打,誰讓你嚇我的?”

世界是沒有鬼的,不要緊張,不要害怕。

霍岐洲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耳邊傳來了磁性又溫柔的聲音。

“不要怕,有我在。”

他身子怔住,身體上的差異感有些難以接受,自己一下子成保護的角色,潛意識的大男子主義發作了。

生氣道:“不要再把我當女人了,我討厭這種感覺。”

季未意抿了抿嘴唇,想著他害怕恐怖片,才這樣說話的,悶悶的嗯了一聲。

臉不經意間皺成了苦瓜餅,嘴撅的都能掛漏勺了,委屈的勾著小手指:“我不是關心你嘛,你用得著兇我嗎?”

她在前面走著,在草叢裡看到了一個麻袋似乎在動,警惕的放慢了腳步,彎腰拾起了一個石頭。

掂量了幾分重量,嫌小扔掉換一個大的,攔住了身後的人:“你站在此地,不要動。”

“車上有手套嗎?”

“我去找找。”

霍岐洲鑽進了車裡在後座位找到了一雙手套,上次遺留下來的,幸好還在。

季未意套上了黑皮手套,手指輕捏臉頰兩側,脖子有淤青,胸脯微微浮動,還活著,但離死不遠了。

根據經驗判斷,女性大概二十三四,身高167左右,體重49公斤,內臟有淤血,遭受過虐待。

“趕緊打電話,打120。”

霍岐洲撥打了緊急電話,接下來就是等待的過程,如果還能活著的話,沒準能就到此結束了。

可高瑤妹妹的屍體在哪呢?她還活著嗎?謎團一個一個的太難解決了。

還要慢慢的捋清楚,如果根據高瑤說的,那麼李耀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證據呢?他的犯罪動機呢?

好玩?變態?興趣愛好?這些好像都不是什麼好詞吧。

第一人民醫院裡。

手術室裡的燈從紅色跳成了綠色,醫生走了出來,滿手都是鮮血,只露出了一雙疲倦的眼睛。

“由於患者傷的太嚴重,現在要緊急輸血,AB型,血庫沒有了。”

他焦急地對護士說:“去問其他的醫院調。”

口罩下的一張臉大汗淋漓,脫掉了醫用皮手套,保持冷靜到辦公室裡迅速拿起電話,撥打給了最近的二院。

每一秒都是對患者生命的爭取和保障。

手又按了幾個號碼:“兩個保安上來。”

看傷勢肯定患者受到了虐待,送她來的兩個人肯定脫不了干係。

兩個保安上樓的時候,辦公室裡傳來了爭吵聲,立刻破門而入。

“怎麼回事?”胖保安問。

瞭解後差點誤會了兩個好人,醫生摘掉了眼鏡,突然進來的兩名保安嚇了一跳:“沒什麼事,是我誤會了。”

“病人現在還在昏迷中,”

霍岐洲出現在門口,衣服換回了之前的便裝,將頭髮紮起:“她現在屬於活著的狀態嗎?”

“是,但是個未知數。”

他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轉頭對季未意:“你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

“為什麼?”

“早上去開會,順路叫人再把車弄回來,荒郊野嶺的,我心疼我的車。”

季未意不情願的哦了一聲,還以為是關心她,沒想到關心的是車,合著自己比不上一個車。

這才熬多長時間,之前能熬三天三夜,這連一天一夜都沒到吧,就累成這個狗樣。

還是身體素質不行,必須要強加鍛鍊才行。

清晨六七點的樣子,網路裡瘋傳了一條資訊,點選量高達了百萬,以及評論都是痛罵始作俑者的。

“看來李家狗咬狗了,就知道他會坐不住。”

看影片裡李燦煜鞠躬道歉,但他的腰骨比誰挺的都直,臉上更是一絲歉意都沒有,畢竟又不是他做的,當然要把腰桿挺直了。

拍攝的鏡頭有些晃,公司門口哭天喊地的聲音現場一度混亂,而他就像沒事人一樣看著。

“這件事還有在調查中。”警察話還沒說完,畫面一陣模糊,轉到了另一個視角。

都是拍攝的照片,一個小男孩臉帶凶相的虐殺著小貓,後面隨著小男孩越長越大,虐殺的東西也不一樣。

居然被做成了影片,其中還穿插了一些女生的尖叫聲,霍岐洲看了一半就不看。

他覺得有點噁心,不禁聯想到了以後自己的小孩,要是這樣的熊玩意,要他幹什麼,還不如趁早把他掐死。

窗外幾聲警笛鳴笛而過,聲音像極了柴可夫斯基彈奏的《1812序曲》,他們帶著曙光迎來了黎明,快要結束了。

李家。

李夫人早就算到了這一天,提前讓自己的兒子逃到了外國,她坐在沙發上,端咖啡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我看你們誰敢抓我,我爸是政府的局長,你們抓了我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從小刁蠻任性慣了,仗著自己爹是局長為所欲為,現在局勢有變,再大的官也抵不過人命的場子。

“現在還不晚,再逃就是槍決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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