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全國百分之九十五的地區都穿上了厚重的冬裝,而12月的花城完全沒有迎冬的覺悟,財經學院和一牆之隔的警官學院完全相反,不止是男女比例相反,還有氛圍,比起普通綜合類大學,警官學院的要求可就嚴苛多了。財經學院畢業照單衣紗裙百花香,淡妝濃抹總相宜輕鬆應對,而隔壁除了警服還是警服。

大學四年,舍友陳心怡和顧茜枝關係最好,對於從小在沿海地區長大的孩子自然嚮往內陸城市。

陳心怡提議道:“枝枝,我們畢業旅行去喀市好不好?”

正在收拾行李的她只聽到“畢業旅行”沒仔細聽目的地,隨聲應下了。

傍晚,陳心怡拽著顧茜枝來到超市,說是宿舍聚餐趕緊採購。回到這四年住過的房間,看著和四年前沒什麼區別,趙慧和於素玉已經起著鍋等她們。

人這一生會遇見很多人,每路過一個站,有人上車也有人下車,上車的人微笑歡迎,下車的人揮手告別,聚散是常態。祝福我的朋友,願你自由健康,好運常伴。那一晚,四個人暢所欲言,就像四年前第一次開宿舍會議一樣。

實習期是忙碌的,而季衡好像消失了一般,顧茜枝看著那個被頂置的聊天視窗,翻著聊天記錄,發現自已發給他的最後一句話,是新年快樂,而他沒有回覆。不知不覺已到初夏,關於季衡,她像是走進了一個陌生古怪的圈。她會在忙裡偷閒時想他。想那段奇妙的緣分,強烈的心動。同期實習的是個溫柔的男生古柏,不停向她示好,她沒辦法回應,因為戀愛這個頻道目前似乎只能接收一個叫季衡的男生的訊號。啊,又想他了,拿起手機編輯資訊,突然想告訴他,自已的畢業旅行去喀市,那裡能看到不一樣的華國。傳送成功,她知道,又沒回復。

對於剛出來工作的學生,去喀市並沒選擇坐飛機高鐵,而是選擇了長達70小時的火車硬座。有人說火車,像個步履蹣跚故事悠長的老者,走過一路又一路,講述著它的豐富多彩的一生。陳心怡在實習期遇見了一個不錯的師兄,在曖昧期的女生總是面若桃花,嬌羞的對著手機。這次的座位是四人共用一個小桌,顧茜枝靠著窗欣賞沿途的風景,並沒注意其他。隔壁的中年女人看著感覺莫名其妙。便小聲問顧茜枝,“姑娘,你朋友沒事吧?怎麼對著個手機傻笑啊?我看她又不說話。”

“阿姨,她沒事,只是看到好玩的東西了,所以才這樣的。”

“哦哦,這樣啊,我這老古董了,不懂年輕人的東西,平時和老姐妹就打打影片,其他都不懂。”

顧茜枝禮貌的笑一笑,算是回禮了。

“你們是大學生吧?哪裡人啊?”女人好奇的問。

“南方人。”不知是什麼心理,顧茜枝並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繼續攀談。反倒是陳心怡,放下手機補充答:“我是雲州人,她是青州人。”陳心怡什麼都好,就是對什麼人都不設防。

“啊呀,雲州啊?我也有個妹妹嫁到雲州呢,你們雲州真的是好山好水好地方。”,

“哈哈,阿姨,您這夸人還引用歌詞呢。”

“哈哈,我就喜歡和我的老姐妹們唱歌。你們就兩個人坐車不害怕嗎?去哪裡啊?”

顧茜枝一直扯著陳心怡的衣角,奈何這姑娘心大,興許是太無聊了,完全沒感覺出什麼。“是啊,就我們兩個人,都大學畢業啦,是去喀市旅遊呢。阿姨您去哪兒啊?”

“哎呦,巧了不是,我也是去喀市啊,回去看我老公。我一個人呢。”

“那敢情好啊,那咱們有伴了,阿姨一定很熟悉喀市吧?”

“是啊,生活了十多年。咱倆聊得真好,加個微信吧?”

“好啊好啊,到時在喀市還能找到個熟人照顧。阿姨您人真健談,真好。”

顧茜枝突然想上洗手間,便起身尋找,奈何人多洗手間少,連續走了四節車廂都沒找到合適的座位。走到第五節車廂的吸菸區,看見兩個男人,一個面板蠟黃,身材瘦弱,一頭黃毛,一米七五的身高看著一百斤左右。讓她駐足的是另外一個男人,一米八三的身高,留著中式栗子頭,左耳鑲著黑色耳釘,戴著黑口罩。

黃瘦子狗腿地對那人說:“澤少,這讓您千里迢迢跑一趟,辛苦辛苦,放心,不會虧待您。”男人用輕佻的語氣回:“少他媽給老子貧,落腳就得讓我開心開心啊。”

“那必須的啊,我們那兒的妞兒異域風情,絕對讓您舒服。”

此時的顧茜枝心裡已經泛起驚濤駭浪,是欣喜,激動,震驚,荒謬,酸澀,複雜,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怎麼品都不對味。

“喲,美女在這幹嘛呢?偷聽人講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黃毛呲著一口黃牙看著顧茜枝,見顧茜枝沒回應,想上手,剛碰到她的頭髮,她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迷茫地看著黃毛,假意摘下耳機問:“大哥,請問你有什麼事嗎?”軟糯的聲線,無辜的眼神,黃毛馬上換了個表情,正想說話。就被男人打斷了。

他輕浮的看著眼前的姑娘,語氣戲謔地問:“小妹妹,你剛剛怎麼站在這裡?沒位置坐嘛?要不要哥哥讓位置給你啊?”

顧茜枝努力平復心神,口袋裡的手狠狠掐了自已一把,眼圈瞬間紅了,淚眼汪汪略帶委屈的直視男人:“不用,我有位置的,哥哥,我…我是來上洗手間的,前面的洗手間都排隊,人多。”

“噥…廁所的人出來了,你快去吧。”男人平靜的說道。

顧茜枝一溜煙兒的跑進洗手間,似負氣似害怕,嘭的一聲關上了門,喘著粗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已,通紅的眼圈,乾淨的眼眸垂下,不管演的好不好,應該沒給他帶來什麼麻煩吧?他要去哪裡?那個人叫他澤少?還有千里迢迢的,來幹嘛?她晃了晃腦袋,像是要甩掉這些想法,不關她的事,她也不要管這個人。畢竟是出來旅行的,何況自已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陳心怡。洗了臉,讓顧茜枝冷靜下來了,收拾好情緒開門發現,那個男人和黃毛已經不在了。

回到座位上,發現陳心怡逗得非常開心,感覺真的是投緣。抬眼間看到那個男人和黃毛走過來了,中年女人看到黃毛,喊:“焦哥,你來了。”馬上起身。

“嗯,這個是澤少,我們的大客戶。你這位置只有你吧?旁邊的位置沒人吧?”

“沒有的。”女人看著很奇怪,面對黃毛有害怕和緊張。

“你去我的位置,這兩個位置,我和澤少坐了。”語氣一點都不客氣。明明二十來歲,語氣大到不行。

陳心怡剛剛和女人聊得很好,並不希望被打斷,可是看到這黃瘦子是個不好惹的人,再看看後面那個高大的男人,雖然只露了一雙眼睛,但能盲推是個帥哥,可惜自已已經名花有主,不然這個非常不錯,等等,能和這個黃毛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人?看來這兩天得看好自已的揹包了。

再看看顧茜枝,好像無所謂似的,並不想抬眼看任何人。男人坐在她對面,黃瘦子幫他把旅行箱放好也坐下了,並對顧茜枝再次審視,開口:“小美女,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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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