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兩隻拳頭再次交擊,如同兩團光球轟然碰撞,爆炸產生的氣勁狂流,有如實質性的橫掃四面八方,演武場周邊的大樹都在簌簌顫抖,像是要被連根拔起一般,落葉飛揚四散。

凝神觀戰的眾人,猝不及防之下,有些竟是被氣勁狂流,直接掀翻在地,紛紛向後疾退。

"好可怕的力量,僅是一絲餘波,都讓人難以承受!"

硬踫了兩拳,金臨淵心中明白,對方的力量絕不比自己差,想要分出高下,比的就是底蘊和耐力了,兩人的目光中都透出一絲凝重。

"轟轟轟!"又是三拳對轟,演武場的青岩石地面,都龜裂出道道裂紋。金臨淵全身筋骨都出現隱隱陣痛,體內氣血也是翻騰不已,一口鮮血已湧上了喉頭。而從陸隨風略顯蒼白的神色間,看得出他也不好受。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對視,如若實質般的在虛空對撞,空氣似乎都在爆炸,像是要燃燒起來。雙方的體內都傳出骨骼筋脈伸展的聲音,彼此似乎都顯得有些不耐,準備轟出最後一拳。

雙方又是同時轟出簡單的一拳,竟是發出了陣陣雷動之聲,拳頭尚未接觸,可怖力量已排山倒海般的呼嘯奔騰而出。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兩隻拳頭一往無前的狠狠轟擊在一起,並沒有出現石破驚天的場面,只聽一聲悶雷般的震響,兩道身影幾乎同時向後暴退。

"蹬蹬蹬……"陸隨風的身體一連退了八步,才定住了腳步。金臨淵則倒退了十一步,每後退一步,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站定身子後,只覺咽頭一甜,一口鮮血禁不住的噴了出來,臉色十分難看。

用手背擦了擦嘴,金臨淵緩緩地說道:"很好!在力量的較量,我略遜一籌,接下來,我倒要看你的戰力強大到什麼程度。"話落,身上的氣勢猶似大海波濤般,一浪接一浪的朝著陸隨風席捲而去。

陸隨風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對方的修為比之前的金水柔要強大得多,氣勢中還帶著精神攻擊。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看上去豪爽無比漢子,暗中陰起人來,更是防不勝防。

"不好!"金臨淵身軀一震,一瞬間,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差點蹦了出來;"這怎麼可能?自己的精神力已達到化虛成影的地步,怎會遭到反震?"

一眾觀者隱約間看到虛空有一絲絲虛影閃爍,知道這是雙方的精神力攻擊,都是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氣。

精神力化成虛影,說明已無限接近實質化,不僅能細緻如微的清晰感之到方園百里內的風吹草動,還能融入氣勢中,形成強大的威壓,若進一步凝聚成實質化,就能可以直接對靈魂展開攻擊。甚至一道眼神,一個念頭,都能在瞬間殺人於無形。

"當心了!"金臨淵還是很有風度的出聲提示道,接著提起手掌,五指箕張成爪,一團碧色的光華包裹環繞,如百川歸海一般,朝著爪尖之上匯聚,閃動著瑩瑩波光。

"獅王爪之,威凌山嶽!"簡單地一爪隔空探出,陸隨風的頭頂上方,頓時出現了一隻遮天爪影,呼嘯著當空俯抓而下。

"轟!"巨爪狂暴地落下,傳出一聲撕裂山岩的聲音,聞之讓人直覺毛髮倒豎,漫空都是煙塵瀰漫,沙石飛濺,地面上駭然出現了一道數丈長的溝痕。

陸隨風的身形卻是靜靜地出現在溝痕邊沿,一身青衫之上仍是一點塵土都沒沾上。

這一爪雖然只是試探性的攻擊,但抓出去的時候,已將空氣中的水份抽空,相當於無形中限制了對方閃避的速度。但,陸隨風還是十分輕鬆的閃過了,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金臨淵冷哼了一聲,又是一爪相繼抓出,陸隨風微一側身的剎那,犀利無比的爪風堪堪擦身而過。

"獅王有悔!"一隻巨大的獅影突然沖天而起,勢若出山雄獅,在空中微一停頓,瞬間鎖定住陸隨風的身形,一聲震天獅吼,凌空俯撲而去。

一旁的觀者見狀,知道這一擊陸隨風是再也躲不開了。因為"獅王有悔"這一招,最奇特之處,不僅僅是它的氣勢威壓驚人,更在它能準確地鎖定對手的位置,命中目標。

也就是說,被鎖定的目標無論如何移動,閃避,但他下一刻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是這一擊攻向的地方。

然而,陸隨風看上去卻像是沒有一點想要躲閃的意思,輕緩地抬手一掌拍向虛空,掌影迎風暴漲,化成了一隻擎天巨掌。

噗!獅影張牙露齒的懸在空中,獅爪像是抓在一面銅牆鐵壁之上,再也不能稍有分毫挺進。雲天星身形就像是大海中的燈塔一般傲然挺立,腳下寸步未移,擎天巨掌當空一握,龐大的獅影頓時被揑得爆裂開來。

"怎麼會這樣?"高臺之上的金水柔陰沉著臉,喃喃地道;"這一招"獅王有悔",也稱得上是一招絕學,就算我被鎖定,也很難輕易脫身。"

"你說得沒錯!"一旁的大長老金飛羽點點頭道:"他那一掌,看上去十分隨意,實際上,卻是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內,瞬間閃動了數十次。所以,無論獅影如何變幻方位,都在這一掌的籠罩下。"

兩人言談之間,埸上再度發生了變化,金臨淵的眼睛中透出一絲陰冷的笑,那是獵人看見獵物掉進陷阱時的特有笑意。這種笑意充滿著危險的訊號,令人心中頓生警訊。

只見金臨淵的手臂一振,潰散的獅影又瞬間凝聚成形,前方的空氣像是有形的一般,被獅爪撕開,發出一道"噗嗤"聲響,如同一塊布料被割裂開來一樣。

爪影如鉤如刃,突然加速,快得有如一道流光飛逝,伴著一聲震天獅吼,奔電般的朝著陸隨風的頂門俯抓而去。

巨大的獅吼聲,就如驚雷般無孔不如,滾蕩的音波從七竅中灌入,令人腦內頓覺一陣嗡鳴,出現剎那的空白。兩隻犀利的獅爪,像是乘著聲音的翅膀,狂霸無比。

陸隨風神色一片平靜,像是對這詭異的音波攻擊充耳不聞,給人一種波瀾不驚的感覺。

直到狂獅的怒爪已距離頭頂不足三尺,這才突然豎掌為刀,正正地斬在俯衝而下的獅首之上,沒有任何強大驚人的氣息波動,只聽"噗"的一聲悶響,龐大的獅影便一下爆裂了開來,化作點點精光,消於無形。

兩道人影飛速的交錯而過,掌刀,爪影交擊,爆出一蓬璀璨光華。巨大的氣勁狂流掀起一陣強風,颳得一眾觀者的臉上一陣生痛。

全埸一片寂靜,金臨淵迴轉過身來望向對方,但見陸隨風低垂著手背之上有一道殷紅的爪痕,有血從中滲了出來。

"好!"飛星聖地的弟子群中頓時響起潮水的叫好聲,像是在渲洩著悶屈了許久的沮喪情,蕩起一片掌聲。

金臨淵也同時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處傳出一絲隱痛,垂目一看,仍是完好無損,剛舒了口氣,便聽見一聲衣衫破裂的聲音響起,現出了手臂上的古銅色面板,表層卻是肉眼可見的在漸漸地龜崩裂開來,裡面的血一下湧了出來,衣袖頓時一片腥紅。一驚之下,飛快的在肩頭點了幾下,血才被止住。

見到金臨淵的手臂上駭然裂開一道數寸長口子,同樣有血滲出,振奮的歡呼鼓掌聲方才響起,便頓時嘎然而止。

哈,哈,哈……

一片寂然中,突然蕩起一串大笑之聲,這笑聲中包含著諸多情緒……眾人循聲望去,尋找著笑聲的主人。

"痛快!"金臨淵衝著雲天星大笑道:"很久沒有嚐到受傷的滋味了。"

"不好意思,力道還是輕了點!"陸隨風戲謔淡笑地道;"否則,你的這條手臂就徹底解脫了。"

這一招"獅王有悔",足可撕裂一頭紫級大妖,卻只在對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爪痕,而自己的手臂卻被對方的掌刀斬出一道口子來。看上去像是互有損傷,實則,是個人都看得出誰的傷勢要重些。

雖說這點皮肉小傷,對紫級修士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在氣勢上和心理上,卻是有著不小的影響。

金臨淵的心境不錯,很快便排空了內心的負面情緒,並沒有在意陸隨風的戲言;"你果然夠強,沒有讓我失望,否則,這場戰鬥也太無趣!"

"你雖然不弱,不過,要想擊敗我,也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別再像那位九長老一樣的輕敵,不然,同樣會糊里糊塗的輸得心有不甘。"陸隨風的語調中漾溢著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自信。

"九長老可沒有輕敵!尊重每一個對手,不會因為你是一個傭兵冒險者而有所輕視,更何況,能擊敗我小妹的人,又豈會是一個平庸的對手,我自會亳無保留的傾力一戰。"臨淵說話間,一道驚人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像是一下開啟了體內的什麼封印,恐怖的氣勢頓時像潮汐般的奔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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