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全身上下已被對方凜冽的劍氣劃出數十條淺淺的血痕,才驚險萬分的擺脫了對方的連環追殺。

檢查了一下傷情,雖覺全身痛楚,傷痕卻十分淺顯,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皮肉之傷而巳,只要不傷及內腑,這點傷對一個藍級後期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事,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搏殺戰鬥,只是看上去顯得狼狽了一些。

"大意了,還是低估了這傢伙的強大,看來得拿出點真正的實力來了!"荊浩天自嘲的搖了搖頭,呑服一粒止血療傷的丹藥,目中帶著絲絲怒意,隱透森然殺機。

兩道有如實質般的目光,在同一時間射向彼此,撕裂二十米空間的阻礙,在虛空中驟然相撞,發出嚓嚓嚓的摩擦聲,修為稍弱一點的人,只怕連一個眼神都接不下,便已遭受重創。

血刀入鞘,而後又一寸寸的拔出,刀身與刀鞘的輕微的摩擦聲,尖銳而刺耳,聞之令人的心臟禁不住收縮。

刀鋒尚未完全出鞘,無邊的煞氣巳瀰漫開來。刀出,並非想象中空前強大的一刀,更非刀氣如虹,驚天撼地。看上去那麼簡單,平實無華地緩緩一刀斬出,空氣彷彿突然一下凝固了,唯見一束刺目耀眼的血光以超越視覺的速度奔射而出。

僅僅如此,還不足以說明這一刀的可怕,幾乎遮蔽了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靜寂得讓人感到心悸膽寒。一切的喧譁歸於沉寂而消失,彷彿刀光不再是刀光,而是空氣的一部分,徹㡳的融為一體,不再分彼此。

"好詭異的拔刀術!"荊四海的眉頭微凝,星眸微微收縮,身上的毛孔齊齊舒張開來,那是一種十分危險的訊號。

瀰漫的煞氣中蓄著一股無形的刀壓,寂靜無痕的空氣頓時如水盪漾開來,被拉扯擴充套件到了一個極限。下一秒,一束月牙形的血色流光,已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在荊四海的面前。

這束月牙形的血色流光,像漣漪般的幅射開來,所有閃避挪移的空間都在幅射的範圍內,盪漾的殺氣如水四洩,擋不住,蕩不開。

荊四海拔劍的速度是否巳超越光束,沒人知道。只見他的右手在虛空中抓住劍柄,瞬間拔劍出鞘,切開空間,劃出一道青色弧光,宛若驚鴻一瞥,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光幕罩住全身。

"噗噗噗!"無數血色流光如同一朵朵水花在荊四海的頭頂綻放,光華璀璨絢麗,卻又險象環生,無比的驚心動魄。

血色流光不斷地顫抖,彈跳著,似要竭力地突破光幕的阻隔……

"斬!"荊四海一聲輕喝,手中之劍突然退縮一分,隨又飛速地疾斬而出。

一抹長虹乍現即滅,恰好擊在月牙形刀光的某一點位置,發出一聲類似玻璃破裂的音響,漫空血色流光,不斷幅射的水紋漣漪,傾刻分崩離晰的潰散開來。

這種封閉空間的殺技,蘊含著一種極致的技巧,透過一種玄妙的秘法,可以將刀光和元力極度的壓縮,使得速度和力量暴炸性的增長,快到剎那間的封閉殺人。

荊浩天引以為傲的封閉秘殺技,竟被荊四海以點破面的一劍輕易化解,彷彿一下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這一刀的施展非比尋常,需要蓄滿了元力,縱算同等階位的修為也難以抗衡,觸之即死,擋之立亡。卻被對方毫髮無損的輕易破解,當真令人有些始料未及。

鬱悶,震驚之餘,畢竟是藍級後期的強者,雖驚方寸卻絲毫未亂,應變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議,幾乎達到身隨意動的境界,秘殺技被破的剎那,整個人巳飛速飄退回去。

"居然能以點破面的化解這封閉秘殺技,這傢伙果然難纏!"荊浩天收起血色長刀,虛手一掦,手中巳握著一杆通體暗紅色的長槍,看上去頗為沉重,鋒銳的槍尖似有一團烈焰閃爍跳耀。

目光與槍尖一樣銳利熾烈,一槍在手,全身氣流如血,如絲如霧的漫延開來,四周的溫度也在隨之不斷上升。

槍鋒虛空一抖,一道暗紅的槍芒瞬間撕破空間,攜著一團螺旋火焰直向青鳳的立身之處電奔而去,沿途拖出一道熾烈尾焰,宛若一條火蛇凌空。

荊四海則是一改之前那種見招拆招的戰鬥風格,氣勢變得鋒芒無盡,充滿了凌厲的攻擊性。一劍出,耀如星辰璀璨。

"噗嗤!"千百火焰槍鋒旋動,似若漫空火蛇耀動,千百束星光綻放,猶似滿天星辰飛逝。彼此縱橫交錯,不斷撞擊,震顫著出一蓬蓬璀璨耀目的光華,強大的衝擊波令四圍的空間一陣扭曲。

埸面空前的震撼,驚心動魄,之前的搏殺與戰鬥,似乎都變成了大餐前的開味萊,真正的龍爭鳳鬥像是才正式上演。

事實上,這才是雙方的本來面目,之前的兩人都在一直隱匿著鋒芒。尤其是荊四海,適才的一番搏殺也不過是隻是在見招拆招,後發制敵而已。

荊四海戰鬥風格的驟然改變,一下將荊浩天的戰鬥節奏攪亂破壞得失去了章法,連完整施展絕學殺招的機會都沒有。

驚怒之下,槍交左手,右手掌心驟然凝聚出一枚殷紅如血的園錐,園錐的表面紅光流轉;火雲錐!

紅光一閃,園錐如同一顆燃燒的隕石火流星,呼嘯洶湧的朝著撲殺過來的荊四海,迎面奔襲而去。

噗!火雲錐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所經之處,沿途的空氣彷彿被點燃一般,釋放出熾熱灼人的高溫。

一聲震耳炸響,無數紅光烈焰飛迸四射,荊四海恰好處在爆裂的中心,護體氣罩在火雲錐高速旋轉的穿透力下,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光暈,隱有龜裂之狀。

實際上,荊浩天的這一手暗招襲殺,也算不得下著卑劣,可謂是修者,詭道也!

望著被火焰包裹纏繞著的荊四海,荊浩天這才深撥出一口氣來,只是嘴角的一抹笑意尚未擴充套件開來,便凝固了。因為他此時的眼角餘光,正瞥見一道身影出現在左側的不遠處,一劍如風,似若天馬行空,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當荊浩天駭然驚覺時,一抺驚虹已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眼前,距離面門不足一尺,當下欲要舉槍回防巳然不及,唯有倒提著長槍急速向後飛退,銳利的槍鋒在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飛濺,劃出一道長長的裂縫。

"吼!"驚虹劍氣如影隨形,追魂奪命般緊追不捨。飛退中的荊浩天猛地吐出一聲怒喝,身形斗然折轉過來,人槍合一的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直朝著急追而至的荊四海,迎面閃擊而去。

絕地反擊,整個過程帶著一往無回的氣勢,血色槍影如蛇縱橫,每一槍的角度和方位都不盡相同,每一槍都殺氣凜然,疊疊重重,根本難以判別哪一槍才是真實無虛的致命一擊。

沒有時間去辨別這些槍勢的虛實真偽,因為每一道熾焰槍芒都可能帶走你的命。虛即實,實也會瞬變為虛。一個誤判,就會濺血橫屍當埸。

所以,荊四海選擇了垂眉閉目,不為重重槍影所惑,心如止水,空無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纖毫難隱,對方的槍勢軌跡,清晰地呈現在精神意識之內。

下一刻,他終於動了,一劍斜劈斬出,有如驚雷炸響,快到極致,同樣生出數十種變化。劍氣如龍,透過重重熾焰槍影,直指對方面門。

噗!一聲悶響傳出,奔襲的一劍竟是詭異的被反彈崩飛開來。荊浩天的身前,不知什麼時候豎起一面血盾,看上去火紅透亮,盾牌表面有血色的光暈閃爍流轉。

儘管如此,荊浩天握槍的手腕之上仍然現出一道劍痕,滴滴鮮血從虛空灑落,若再稍再深上幾分,整隻握槍的手傾刻便會被齊腕生生切斷。而荊浩天則完全忽視手腕傷勢,一氣暴閃百槍,似若火雨流星傾射。

"鐺鐺鐺!鏘鏘鏘!"剎那間,漫空槍影縱橫,劍氣如虹,槍,劍不斷碰撞,一聲聲無比刺耳的炸響令空氣如水般,盪開無數波紋漣漪。

雙方皆是以快對快,毫無花哨的以力撼力。槍,劍的每一次撞擊,荊浩天都會感到一縷縷冰寒氣勁透過槍身傳自掌心,手臂,令血液的流速都在減緩,握槍的雙手都變有些僵硬,顫抖不已,直覺握揑不住的要脫手而出。

這一現象令荊浩天頓時落在了下風,此時除了竭力格擋,到最後甚至連一槍都遞不出來,照此下去必敗無疑。

心下一橫,雙腳在空中連連蹬踏,整個身軀就像一支脫弦之箭沖天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手中之槍泛起一層血色紅光,熾焰槍芒吞吐不定。

"裂天一槍!"一道血色驚電彷彿從天際深處,撕裂空氣,留下一抹殷紅如血的軌跡。

一種被殺機牢牢的鎖定的感覺,令人頭皮發麻,汗毛倒豎。荊四海的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全身氣息陡然一變,整個身軀猶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劍,冷冽的氣勢猶勝嚴冬飛雪。

面對著這裂天一槍的無盡威勢,荊四海當空劃出一劍,彷彿扯動千斤重量般的凝重,無比遲緩地劃出一個圓弧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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