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貴賓席上的陸隨風等人,自然是不會在進門的時候就送上禮物,這些人都是身份尊貴之輩,都會當面送上禮物,這也是少殿主即位儀式的規矩。

漸漸地唱禮的聲音沉寂了下來,所有參加大典的客人都進入了大殿。天殿之主目光威嚴地掃過四方,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肅穆地道;“各位道友,今日是天殿少殿主即位大典,多謝各位降尊前來觀禮。”

“恭賀少殿主即位!”眾人齊聲賀道。

天殿之主臉上現出笑容道:“今日本殿主就立荊四海為少殿主,宣少殿主上殿!”

大殿前出現了荊四海的身影,今日的荊四海不同以往,以往的他雖然也是一個豪邁磊落之人,但是身上卻是缺少了些自信。這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有一個妖孽一般的弟弟荊無命。

但是今日的荊四海腰背直挺,眼神清朗,全身上下充滿了難以言諭的自信,直看得天殿之主暗暗讚歎不已。

以往他並不看好荊四海,而是看好次子荊無命,也就是因為他的身上缺少一種自信,但是今天看到了不同以往的荊四海,天殿之主不由將感激的目光望向了陸隨風。

荊四海走到了天殿之主的身前,然後轉身站在了大殿之上。天殿之主目光掃過大殿道:“今日立荊四海為天殿少殿,天殿弟子可有不服之人?”

“我不服!”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讓全場震驚一片,大殿之內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臉上的神色不變。唐飛龍等一眾大佬神色平靜,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令他們失態,只要他們願意,沒有人能夠看到他們的神色變化。

飛星聖地之主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頗為玩味的笑容,那是一絲看好戲的笑容。天殿之主,陸隨風和荊四海卻是一臉的淡然,這一幕本就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但荊無命卻是憤怒至極,尤其是喊出不服的人,正是他一向厭惡的荊浩天,以他的性格當即一拍桌子吼道:“荊浩天,你的皮又癢了?”

荊浩天的目光就是一縮,要說在這天殿之中他最怕的人不是天殿之主,天殿之主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搭理他這個小蟲子?

他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荊無命,因為無論是修為,資質,悟性都在他之上。荊無命才是天殿的真正天才,不知道揍了他多少回,都給他造成心理陰影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一道目光望向了他。偏頭望過去,卻見到自己父親冷厲的目光,心中便不由一定。他不信對方敢在這種場會對他出手,挑戰少殿主的繼位者,這是天殿的規則,固而望向荊無命的目光也變得不再畏懼。

隨即望向荊無命,冷笑道:“二公子,如果是你要當少殿主,我二話沒有,心悅臣服。但如果你不想當這少殿主,就不能夠阻止我挑戰。”

荊無命臉上青氣翻湧,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大哥的修為?他剛才已經看出那荊浩天已經是藍級後期一品,而自己的大哥只是藍級中期巔峰。而且荊浩天敢挑戰,勢必已勝卷在握,如果說他沒有別的底牌,誰信?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識海內竟然同時傳來了三個神識傳音;“小子,老實坐著,不要生事,破壞了規矩。”這是天殿之主的聲音。

“無命,沒事!”這是陸隨風的聲音。

“無命,相信哥!”這是荊遊四海的聲音。

荊無命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這三人都是他最親近信任之人,自然是不會欺騙他。不由將神識向著荊四海探了過去,這一探,駭然發現大哥已經是藍級後期一品巔峰。

心中一動,便想到這可能陸公子出手了,於是立刻神識傳音道:“陸公子,可是你為我哥哥佈設了時間陣法?”

“嗯!”

“可是……那荊浩天可是蓄謀已久,不可能沒有其它底牌,大哥未必有十成把握擊敗這傢伙啊?”

“我傳授了你大哥一式劍訣,別說擊敗這傢伙,就是想要殺了他都輕而易舉。”

荊無命聞言立刻就放心了,他對陸隨風已到了肓月崇拜的地步,陸公子傳授的劍訣還差得了嗎?不過,他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什麼樣的劍訣啊?”

“時間屬性,能夠令時間靜止一息,可秒殺同階的對手。”

荊無命呆滯了一瞬,然後就急眼了:“陸公子,你不能夠偏心啊,這劍訣也得教給我啊!”

“你想學,自然沒問題,關鍵時候可保一命!”陸隨風十分乾脆地回應道。

荊無命的臉頓時浮現喜色,這讓荊浩天感覺十分古怪,這荊二公子怎麼突然就變得高興了起來?難道他被氣傻了嗎?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而是緊盯著荊無命道:“二公子,你可有意爭奪少殿主之位?”

荊浩天的心中還真是有些緊張,唯恐荊四海落敗之後,荊無命向自己發起挑戰,這傢伙可是藍級後期九品,還怎麼打?沒準還故裝失手,直接將自己幹掉!

殊不知,荊無命卻是笑眯眯地一揮手道:“誰願意爭誰爭去,一個破少殿主的位子,還入不了本公子的眼。”

這句話一出口,別說荊浩天一臉喜色,那天殿之主和荊四海卻是一臉的黑氣。什麼叫破少殿主之位?

“黃口小兒,給我閉嘴!”天殿之主厲聲喝道。荊無命就是一縮腦袋,大殿內的眾人都強忍著笑,就是陸隨風也不禁莞爾。

“大公子,我要向你挑戰!”這個時候荊浩天卻是顧不上那些,直接開始向荊四海方發出挑戰,同時釋放出強大的氣勢。

“嗡……”藍級後期一品的氣勢在大殿之內蔓延了出來,他倨傲地望著對面的荊四海;“大公子,看到了沒?我如今已經是藍級後期一品,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主動將少殿主之位讓出,否則我一個留手不住傷了你命,那可沒法向大伯交待呀!”

接著,便見其懶散混濁的眼中突然暴射出一道驚人的凌厲神光,彷彿一柄出鞘的利劍,穿透虛空,銳利無比的鋒芒落在荊四海身上,肌膚有若刀割劍切般的隱隱生痛。就這不經意的一眼,足可令一個普通修者當埸斃命。

然後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大殿中央,他朝前踏出的每一步,看上去十分隨意,卻很輕,很緩,踏在堅硬的地面上,如同踩在舒軟綿柔的草坪上。每踏出一步似乎都含著一種很有規則的韻律,充滿了某種節奏感,彷彿與人的心臟脈搏產生出一種奇妙的同步感。

隨著荊浩天的第一步踏出,所有人心臟也隨之砰然觸跳,二步,三步……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心坎上,讓人胸憋氣悶,十分難受。

碎心步!這是一門殺人於無形的秘技,荊四海早已有所防範,所以,他才會在第一時間捕捉到這種危險訊號,倘若反應遲緩一些,等回過神來,只怕已心臟碎裂,無聲的倒下。

荊浩天途經之處,堅硬地面肉眼可見的龜裂出無數道細微的裂縫,這是"碎心步"的節律遭遇阻礙後所造成的破壞埸,足見這"碎心步"的可怕和恐怖,可謂是殺人在不動聲色中。

相距十米,荊浩天停住腳步,眼底閃過些許驚色,沒想到對方竟能在無聲無息中化解了自己的隱形殺招。當然,如果連這都應付不下來,那接下來的戰鬥,自然也無須再繼續下去了。

修者,詭道也!所以,荊四海並沒鄙夷不屑的出聲譏諷對方,只是冷冷的道:"不論生死,只問結果,這是挑戰的規則,自然沒有歹毒一說?不過,欲殺人者,人恆殺之,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不錯!這才登上少殿主位,已然判若兩人,否則這一戰也實在無趣了!"龍鍾老態荊浩天的視線重新回到荊四海的身上,微眯的目光中,透出一股陰柔至極的氣息,有若門縫中穿出的陰風,如刀似針。

波!一道冷冽的光華同時從荊四海的眼中綻射而出,虛空中傳出一聲微不可覺的輕微炸裂。荊浩天的身形輕微地晃了晃,微眯著的眼中透出一抹驚詫之色。沒想到對方竟擁有了與自己抗衡的能力,心中雖然驚詫不已,適才的一次視線交鋒,雖暗中吃了點小虧,皆因輕敵之故,並未太放在心上。

"修為倒是精進了不少,藉以時日定會在我之上。只可惜巳沒時日後了!"荊浩天清了清喉嚨,聲音嘶啞地言道,陰森的語氣中透著絲絲寒涼的殺氣。

話落,紈絝的姿態瞬間蕩然無在,披肩長髮無風輕掦,懶散的眼中綻射出懾人心魄的神光,衣袖微揚,一蓬微不可見的青絲斗然從袖口中傾射而出,堅硬的地面也被切割出絲絲裂痕,直朝著毫無防範的荊四海纏繞而去。

"噗!"荊四海像是早有防範,屈指彈出一道的紫芒,漫空青絲還未及近身,巳被紫芒紛紛切斷,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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