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潘西-關於1990年的初夏記憶

80%的心動都發生在夏季,愛情在這個季節有它專屬的韻味。

夏天,是最火熱、最真誠、最直白、最容易靠近彼此的季節,夾雜著少年的陽光清朗,少女的甜美羞怯,氣氛總是曖昧、狂熱、燥烈。

在我的記憶裡,威爾特郡的夏天,是涼涼的夏夜,是掠過湖面的風,是偶爾放晴但十分燦爛的天空,尤其是那甜櫻桃樹的純白花雨。

猶記得那年初夏的尾巴,甜櫻桃樹下起了酸甜的白色花雨,新葉在慢慢發芽,陽光難得燦爛。

我由母親牽著,和父親一同拜訪馬爾福莊園。

那是我搬回英國的第五天,也是我和他初見的日子。

那時的我懵懵懂懂,只滿心滿眼的欣喜,後來達芙妮告訴我,那叫“一見鍾情”。只一眼啊,那個騎著掃帚意氣風發的男孩,深深刻印在我的心裡。

那天的天氣真的特別好,天藍藍的,陽光是金色的,風是酸甜酸甜的。

我抬起穿著白蕾絲手套的手,透過指縫迷眼的陽光,看著那個騎掃帚的帶風少年由遠及近,瀟灑的出現在身前。

他嫻熟有禮的打著招呼,像個小大人一樣介紹著自已,引著我們一家前往正廳。我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我的眼睛裡滿是他汗涔涔的光潔額頭、他飛行時的張揚肆意、他被風吹得凌亂的耀眼金髮、他月影一般的灰藍色眼瞳……

這一眼後,我的夏天是他,哪裡都是他。

我真的太喜歡夏天了,我所有美好、熱血的事情都發生在這個季節。

威爾特郡的遠山和田野,見證了我捨不得沉睡的夏天,我愛每一個我們靜坐的夜晚,愛每一陣掠過湖面的晚風,愛每一片記錄我們歡聲笑語的雲彩,愛每一滴淋淋漓漓永不幹涸的雨……尤其愛那個傲嬌可愛、充滿勇氣和智慧的少年。

這個“我們”是6個人,但我卻不自覺地把每一個場景都當成只有我和他的夏日幽會。

令人遺憾的是,梅林抓住一切機會將曖昧的空氣堆積停留在我和他之間,他卻絲毫感受不到,徒留我一人心跳不止。

那時候的我真的單純又自信啊!覺得只有自已才配站在他的身邊,也只有自已能夠成為他心中唯一的特殊,把他所有的拒絕都當做欲擒故縱,當做只存在於我們之間的小情趣。

那時的我似乎從不卑嘆,從不自怨自艾,憑強大的臆想成為了他身邊重要的存在。

我總是渴望那一丁點的特殊,但成長逼我清醒。即使早就認識到自已於他而言無足輕重,也還是麻痺自已,為了迎合他變得越來越卑微,越來越失去自我,付出一切卻只感動了自已。愛他這件事,固執的是我,夜長夢多的是我,最後痛到不能呼吸的也是我。最可悲的從來都不是他的絕情,而是我自已心存幻想的堅持,卑微到塵埃裡的從來都只是我自已。

斯蒂安令我噁心,但即使到現在,我也不想將別人的惡行牽扯於他,我知道他從不是這樣惡劣的人。我回到休息室他偷瞄我的那一眼更讓我確認他的愧疚和自責。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那麼想要丟開我,連追逐的權利都不屑於施捨給我。既然他不希望我再出現在他的身後,那我就從他的視線裡徹底消失,不去奢想他來認錯,來接受我,來重歸於好。

我寫了一封很短很短的信,寄給莉亞和達芙妮,請將來的她們一定告知我他結婚的訊息,我要看看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擁有他,畢竟那是我10歲開始的夢想。

可我,真的有勇氣見證他的婚禮嗎?

第一眼就心動的人,怎麼可能只心動一次?

真慶幸明天我們還有一場盛典,和我們親密的朋友享受這美好的團聚時刻,就讓我們把它當做美好句點,做一個完美的謝幕吧。我要離開英國去療傷了,這份感情終究是要石沉大海,無疾而終了。

part 2 遲來的訂婚宴

“經過慎重的考慮,你和西奧多的訂婚宴將照常進行。”

莉亞有些驚喜,但思慮過後,她還是謹慎地提出疑問:“不用顧及那位大人嗎?”

“這正是那位的意思。”盧修斯回應的語氣淡淡的,不敢抬眼面對女兒錯愕的目光,他不想女兒的訂婚宴被利用作別人的政治工具——被那位大人用來召集舊部下。但他沒有辦法,面對黑魔王,他們從未擁有選擇的權利。

“我明白了。”

莉亞的懂事讓盧修斯更覺愧疚。作為黑魔王左膀右臂的馬爾福也曾風光榮耀過,即使是十四年前大人的倒臺,他都不曾這樣無力過。

現在的他,保護不了他的孩子,保護不了他的家。

盧修斯沉默地點了下頭作為回應,慢慢地轉身上了樓。

莉亞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心裡酸澀無比。

她多希望自已已經足夠強大,足夠守衛她愛的這個家。但眼前的她,似乎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在這一堆腌臢事裡,至少還有一件事是值得高興的——她和西奧多終於可以訂婚了。

“婚宴上,你覺得用什麼花比較好呢?”

莉亞在筆記本上寫道。

莉亞的字跡消失,不一會兒又呈現出西奧多的字跡:“我覺得白玫瑰就很好,螢火花也很好。但是白玫瑰更適合這樣的場合。你覺得呢?”

“你選的都是我喜歡的,那你自已呢?”

“我喜歡你喜歡的。如果你拿不定主意,或許可以問問潘西和達芙妮,她們也許會有不錯的意見。”

“嗯……我很久沒有見到潘西了,寄去的信都沒有回應……”

“別擔心,她會好起來的,你知道的,她一直都有一顆強大的心。”

part 3再見夏天

今天是莉亞和西奧多的婚禮,出席的都是黑魔王曾經的部下,沒有格林格拉斯,也沒有扎比尼。

沒有達芙妮和佈雷斯,我成了莉亞唯一的伴娘,德拉科也成了西奧多唯一的伴郎。

命運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它彷彿是註定的,卻又給你無限的機會妄想。

新郎西奧多和馬爾福夫婦以及諾特先生率先進場,緊接著就是伴郎和伴娘,也就是我和德拉科。

在伸出手挽住他的手臂前,我以為我不會再像曾經那樣緊張興奮,可現實並不是這樣。他看上去似乎收斂了很多壞脾氣,是我難得看到的溫柔。

他不肯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我身邊,抬起臂彎默默等待著我。

他似乎在用餘光偷看我,但我知道,那一定又是我的臆想,我總是這樣不死心。

他的手就這樣晾在那,就在他準備放下的那一刻,我還是決定挽上他的手。

德拉科似乎開心一點了,我看到他的眉毛不再像剛剛那樣軟塌塌的耷拉著。

“最近,還好嗎?”

德拉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我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他。

“嗯。”我肯定的說。

他停了一會,眼睛仍然直直的看向前方:“你還會回霍格沃茲上課嗎?我為你記了筆記,或許可以趁這個暑假,補上你落下的課程……”

他竟然會為了我特地記筆記?難道他……

算了,也許只是愧疚心理作祟吧。不要再臆想了……

“我打算換個環境,也許布斯巴頓更適合我,那裡的制服很好看,或者伊芙摩尼魔法學院,聽說美國的巫師都很懂時尚。”

“不行!”德拉科意識到自已反應過了頭,於是又軟下語氣,“嗯,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水藍色,她們的衣服是水藍色的……而且,嗯,你已經很時尚了,我是這麼覺得的。”

他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有些糊塗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在這了。”

“是不想在霍格沃茲,還是不想在我——”

幸好,我們終於進場了。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他並不是那種意義的留下我。他只是,愧疚罷了。

我和德拉科分立在禮臺兩邊,等待莉亞的進場。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盯著他不放的——莉亞穿著一身純白絲綢魚尾長裙出現在白玫瑰拱門的入口時,德拉科瞬間變化的眼神深情得怪異——那是哥哥對妹妹該有的嚮往嗎?

可怕的布萊克血脈。

不禁苦笑,原來他一直都和我一樣。

婚宴結束得很草率,我真為莉亞感到遺憾,畢竟那位大人才不會在乎一個小女孩的訂婚。

我和莉亞以及西奧多鄭重的道了別,我們是那麼的不捨,但我去意已決,尤其是清晰德拉科的感情之後。

何必互相束縛,何必作繭自縛。

我懂了,但他似乎還不懂。

鬼使神差的,在我準備乘上馬車離開前,我感受到一股灼烈的目光。

我強忍著腦子裡的臆想——德拉科在院子裡的大樹下不捨的望著我,幾乎朝我飛奔而來,幾乎擁上我。

我晃了晃腦袋,甩掉那些不切實際的臆想。

登上馬車的最後一步,我頓住了,抱著最後一絲期待看向了目光的來源——那只有一棵甜櫻桃樹,樹下沒有一個人,只有零零落落的白色花雨。

我自嘲的笑了笑,乘車離開了。

再見了夏天,再見了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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