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正式拜師
下午，趙青和妹妹逛完了武館，正在屋中小憩。
扣扣扣！
一陣敲門聲傳來。
趙青起身開門，門外高陽站立，手中捧著衣服，他身上已換了一身服裝，是上午時趙青看到武館弟子統一所穿的那套青綠勁衣。
高陽面色有些興奮，激動開口道：
“師弟，師父他已經提前回來了，我和他講了你，快隨我去前廳拜師！”
說完，將手中衣服遞給趙青，這正是武館的制式服裝。
“我請裁縫去做的這身衣服，師弟快去試衣看合不合身，我先在門外等你。”
趙青答應下來，從上午從弟子聽到訊息後，心中已經有些預料。
換完衣服，高陽送來的衣服合身大方，並未不妥。
安撫好趙玉，兩人便直奔武館前廳。
此時天氣略陰，黑雲蓋住太陽，遮蔽了光線，武館四周顯得昏昏沉沉。
前廳已和往日印象裡大有不同，廳前立了一個約莫一人高大小的黃銅大鼎。
鼎上有各種走獸紋路，內裡插著數不清的大香，散發的煙霧繚繞瀰漫，將廳內景象遮掩的模糊不清。
趙青視線透過煙霧，便見一名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高坐在前廳頭位，身後掛著一幅巨大的人像，在其身旁則有兩排弟子肅然站立，拱圍著中年男人。
那男人面相方正，嘴唇略薄，一雙虎眼藏在藏在濃眉之下，彷彿有神光透出，直插心底。
一個異常威嚴的男人。
這是趙青對師父的第一印象
隨後他跟隨高陽指示點香，磕頭，敬茶。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拜師步驟一一完成。
師父只飲了一口茶，便放在桌上，眉毛被笑容供起，高聲道：
“趙青，自我來武館，高陽對你可是誇了你一整天吶。”
師父的聲音震盪在廳中，渾厚有力，彷彿穿透了耳膜，好似一頭猛虎低聲咆哮。
趙青起身站在眾人中間，眼中帶有感激地看向高陽。
“高陽所言果然不差，你根骨的確是不世出的奇才，短短几天便將海元訣修至第二層數，到達了通力境界。”
此言一出，廳內眾弟子眼底掀起波瀾，震驚於新來師弟的天賦。
這短短數天便到達通力，天賦實在過於妖孽。
“弟子只是日夜不休，勤勉努力而已......”
趙青弱弱出聲解釋。
但眾弟子聽了，都當他在炫耀，心裡皆有不同程度的堵塞。
“哈哈哈，好！”
師父大笑一聲，又開口道：
“有這份勤勉，才配是我江東煞虎李元彬的弟子，你且過來讓我仔細瞧瞧。”
趙青聞言上前，李元彬上下打量了一陣，又捏了捏他的肩膀，眼中喜愛之情不再遮掩，開口講道：
“我聽聞你這幾日收集功法，我這次去下江湊巧得了一本硬功，便送於你作見面禮吧。”
說罷，李元彬從袖中掏出一本有些泛黃的書籍，遞給了趙青。
黑煞功。
趙青視線看向書名，心中對師父賜予的功法異常滿意，連忙拜謝師父。
給了功法後，李元彬便遣散了眾弟子，不知去往何處。
花園中。
趙青李陽二人並肩行走，趙青在翻閱手中剛得來的黑煞功，李陽則蹲下身，在一朵淡紅色的花前駐足，仔細觀察。
“師弟，你可知師父他為什麼被叫作江東煞虎？”
“哦？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趙青合上書頁，揣入懷中，蹲下身與高陽四目相視，眼中流露疑惑不解。
“師父青年時便將海元訣修行至大成，一身靈巧步法在江湖中素有威名，那個時候，人們還稱呼他為江東海燕。”
高陽看向那朵紅花，嘴角微微笑著，又說道：
“直到遇見師孃，苦求不得，後來，師父他才曉得師孃嫌他名號太娘，不像個男人該有的樣子。”
高陽嘆了口氣，長舒道：
“痛定思痛下，師父便舎了一身靈巧功夫，將門中海元訣和硬功加以修改，練成了一身渾厚硬功，在江湖上把之前給他起稱號的都打了一遍，才得了江東煞虎這個名號。”
趙青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師傅改了名號之後師孃便同意了。”
高陽聽後，笑著搖了搖頭，又講：
“不是，是師孃心有所屬的男人成親，她心如死灰，師父這才趁虛而入。”
趙青感覺自已八卦到不得了的東西......
師兄弟二人長嘆口氣，又默契相視一笑。
高陽手中一抹綠氣激發，渡入花中。
那花多了綠氣增幅，變得神采奕奕，將一抹比之前更為粗壯的綠氣還給高陽。
高陽收入體內，站起身來，對著趙青說道：
“閒來無事，不如去食堂喝酒？”
趙青點點頭答應下來。
深夜。
趙青從床上醒來。
此刻不見一點天光，周圍一片昏沉，好在趙青有夜視之能，黑暗並不能阻擋。
他悄悄動作，換上一身黑衣，套一件黑斗篷，出了武館大門。
衣著皆是下午從師兄處借來，趙青把他灌的大醉，師兄得知了他去鬼市的想法後，更是放言要拿出銀錢來資助他。
趙青看師兄醉得不成樣子，只收了夜行衣服，把銀錢推脫了。
很快行至城南，到了一株粗大榆樹旁。
越過榆樹，眼前燈光點點，每一處燈火處，都擺著一個小攤子。
行人則提著昏暗的燈籠，在各種攤前遊走。
夜市上人們大多都遮掩身姿，只有身旁燈火顯人。
說話降價也極少出聲，只是兩方雙手合攏，在袖中比價。
怪不得會被稱為鬼市。
趙青心中有些感嘆，也點起燈籠，走入其中，挑選起適合自已的功法。
這鬼市上不僅功法，還有古董字畫，各種稀奇藥材。
趙青甚至還看到西域風格的王冠在一攤上售賣。
所有的交易都在悄無聲息下舉行，趙青很快也買好了自已所需要的物品。
縮骨功，鐵布衫，一柄鑲著藍寶石的匕首，和一個外邦進來的小孩玩具。
匕首送給師兄，玩具則給妹妹。
這幾樣東西共花了一百多兩銀子。
就在他心滿意足收尾準備回到武館時，一道聲音傳來卻打破了他的行動，激發了趙青體內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