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鹿兩家的宅院圍牆高聳,足足兩丈有多,想要看見院中場景需在遠方高處才行,在那種距離下,根本無法攻擊到院中之人。圍牆厚實,即使以攻城器具,也不是一兩下能攻破的。所以居住在裡面的人,一點不懼敵人突然襲擊。

風鹿兩家四人,對近在眼前的危機毫無察覺,皆一邊悠閒的幹著手上的活,一邊輕鬆的聊著天,好不自在。突然,只見圍牆一角的老虎突然抬起頭,一副有所發現的樣子,不一會兒又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停在一處側耳傾聽起來。院中幾人發覺有異,風玄之父風氏來到老虎傾聽方向的圍牆處,從圍牆上取下一根粗三寸左右,長兩尺有多的石棍,使牆露出一個可看見圍牆外的孔洞。

風玄之母風方氏問道:“什麼事?誰來了?”風氏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應該是外地人,衣著光鮮,想來是什麼富貴人家。看他們樣子鬼鬼祟祟的,而且攜帶有武器,應該是不懷好意,可能是小玄在外面招惹的人。”

鹿大嬸說道:“那我們先躲起來吧。”其他三人自然沒有異議,風氏快速收起門旁木樁高高舉起的書寫著“玄”字的旗幟,讓風清等人回來時可以知道有敵人上門,以免中了敵人埋伏。隨後,他們四人快速進入屋中,開啟地下密室的入口,進入其中。

而院內旗幟的降落,樊奇和樊榮兩人自然看在眼裡,同時也就知道了自己已經暴露。他們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得繼續小心的往宅子靠近,只是速度慢了不少,顯然是害怕院中之人發動什麼機關陷阱。然而他們顯然是多慮了,直到他們來到離圍牆只幾步處時,都未遭遇什麼兇險。不過兩人此時也是犯難,本來他們打算到達這裡時便躍起,從高空中以暗器先將宅院中的幾人打倒,沒想到屋中之人感知竟如此敏銳。

望著院牆,兩人對視一眼,樊榮大聲喊道:“幾位老大人,我們是風玄大人下屬,奉風玄大人命令,來接你們去京城定居,讓你們有更好生活,同時免去他後顧之憂。”風鹿兩家四人現在雖在地下三四丈深處,但是由於地下密室設計巧妙,他們不僅能清楚聽見地上兩人所說的話,甚至還能看見兩人。不過他們雖聽見了兩人的喊話,但都是不為所動,根本不信兩人所說。他們雖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沒經歷過什麼險惡,但是卻知道,若是風玄想要讓他們到其他地方去定居,肯定會親自回來接他們,而不是派兩個他們素未謀面的下屬前來。

樊榮、樊奇兩人等待良久,卻不見院內之人的回應,明白欺騙的策略失敗,只得考慮翻牆入院。院牆高達兩丈有多,他們直接跳上去顯然有些困難,樊榮來到牆腳,示意樊奇藉助他的力量上牆。樊奇自然沒有異議,在他旁邊縱身向上躍起。而樊榮見樊奇上升到將近一丈時,全力兩掌分別在他兩腳腳底一推,樊奇再次快速向上升起,最終輕飄飄落在圍牆上面。

牆外樊榮心頭一振,正想讓樊奇拉他上去,然而樊榮悶哼一聲,竟直接掉落下來。樊榮一驚,連忙在他身旁蹲下問他怎麼回事,但是樊奇卻說不出話,顫抖幾下便不再動彈。樊榮探其鼻息,然後又探其脈搏,發現他竟已氣絕身亡。

樊榮瞬間如墜冰窟,身心皆感覺冰涼,生出一種家破人亡的感覺,心中悲痛又憤恨。一代奇才,天下有數的高手,他們樊家的支柱與希望之一,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恨不得直接衝進眼前的宅子,將裡面的人趕盡殺絕,然而卻也知道此事萬萬辦不到。他沉默良久,最終決定稍稍嘗試一下。

於是,他揹著樊奇的屍體轉身離開,向附近的鄉鎮而去。到了鄉鎮,他將樊奇屍身寄放到一守城官差家中後,便去往賣火油的店鋪買上幾大罐,總共上百斤的火油,然後立馬折返風鹿兩家的宅子。這一次,他也不打算進入院牆,而是直接在牆外將一個火油罐扔進宅院,打算效仿風玄放火燒屋。

然而他想法雖好,但是結局卻出乎他的意料,扔進宅子的火油罐,竟未發出任何的破碎聲響。他心中暗忖,難道火油罐被宅中的人接住了?但是剛才在遠處觀看時,看見院中明明沒有人的啊。他心中懷疑,但卻不敢跳上高空檢視,畢竟樊奇就是在高處被莫名擊斃的。

扔出一個火油罐沒有得到他預期的反響,他立馬改變扔火油罐的方式,扔之前先將其封口開啟。如此,罐子在高空時,裡面的火油就會被拋灑出來,這樣就算罐子被裡面的人接住也沒關係。

這一次的情況不出他所料,罐子依舊沒有發出破碎聲響,不過卻聽得片片火油落地的聲音。至此,他終於放下心來,如法炮製將剩下的幾個火油罐全部拆開後扔進圍牆,最後將火把也扔了進去。然而,事情的發展再次出乎他的意料,等了老半天,裡面都沒有起火的跡象。

至此,他也沒辦法了,沉默一下,他心中雖然不甘與不忿,但也只得轉身離開,打算先回去找些幫手再來,順便把樊奇的屍身送回去。在他看來,風玄之前並未真正給天導上師門下某人造成致命傷害,更未真正殺死某人,所以並不算跟他們派系結下死仇,故而在他和樊奇想要來對付其家人時無人響應。但如今他有樊奇屍體為憑,想來其他人定然再難推脫。

樊榮心情沉重回到寄放樊奇屍身處,然而他剛一回到這裡,還沒來得及來到門前,卻見那官差火急火燎的迎了上來。他知道必然是樊奇屍體出了問題,便問道:“發生了何事?”那官差惶恐道:“稟報大人,大人離開不久,那位大人的遺體就開始流出膿水,而且流出膿水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不久前,他整個遺體便全部化了。”

樊榮心頭一緊,心中無名火起,且悲傷感俞深,連忙快步來到安放樊奇屍身的地方。只見剛才他離開時還好好的屍體,現在就只剩下一套骯髒的衣服,以及地面一攤汙紅的膿水。他沉默良久,閉目深吸口氣,然後憤恨噴出,壓抑道:“這間屋暫時不要動,給我好好保護起來。”好好一間屋子,被如此汙染還要保護這汙染,這官差心中暗咒倒黴,但是卻也不敢表現出不滿,反而恭恭敬敬應下。

得到這官差回應,樊榮再深吸口氣,緩緩撥出,像是在努力壓下洶湧的情緒。然後也不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打算回去搬援兵。

……

樊榮並未回到大興城,而是直接來到了帝都,找上了王玉林。

王玉林見他神色陰沉嚴肅,立刻明白他找自己定然不是什麼好事,神色平靜認真問道:“樊兄找我,所謂何事?”樊榮深吸口氣,一副努力壓制心中悲痛憤恨的樣子,說道:“此次來找王師兄,是想請王師兄幫忙主持公道。”

王玉林對樊府被燒之事自然是早已知曉,連樊榮和樊奇要去對付風玄家人之事他也清清楚楚。不過,他還是照例問詢道:“不知樊兄所指何事?以你們樊家的超強實力都不能解決?”樊榮憤恨道:“我等在大興城靜修之時,得知上師通緝之人出現在城中,於是我和樊奇以及李雲、李衝四人便想聯手將其捉拿,送來給上師處置,奈何其武功太過高強,從我等手上逃脫。事後,這人竟冒天下之大不韙,禍延家人,放火燒了我家族辛苦近兩百年所建宅院。於是,我和樊奇本想邀李雲等人一同去找他算賬,沒想到李雲等人竟怕了那人,不顧同門之誼,也不顧上師命令,拒絕與我和樊奇一起去。最終,我和樊奇因勢單力薄,導致樊奇犧牲在了那人手上。”

王玉林驚訝道:“樊奇師兄竟犧牲在了風玄手上?他開殺戒了?”樊榮悲痛道:“正是,屍骨無存?”王玉林更是驚訝,問道:“他用的是什麼手段?竟能讓樊奇師兄屍骨無存!”

樊榮一臉悲痛,深沉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我準備查驗時,樊奇的屍體已化作膿水。不過我猜測,他應該是中了劇毒暗器。”王玉林皺眉,疑惑道:“劇毒暗器?猜測?若是中了暗器,那麼就算他屍體化作了膿水,暗器應該也能保留下來吧。你沒把它找出來?”

樊榮心頭一沉,當時他還真沒去找暗器,因為樊奇所化的膿水實在太過噁心。不過他現在也不好如實說,只是黯然道:“或許是因為那暗器穿透了樊奇的身體,或者是那暗器太過細小,所以我並未在他所化的膿水中找出來。”

王玉林點點頭,沉默一會兒後,有些為難道:“你應該知道,新帝新政的推行出現了不少阻力,很多事需要處理,很多地方需要高手坐鎮。所以,你這事只怕是需要押後些時日,不過你放心,待有足夠的人空出手來,我立馬給你安排。只是這段時間,你要盡心為新帝分憂,如此我們才能儘早騰出人手來幫你們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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