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緊緊地貼著木門,不敢有絲毫鬆懈。

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出現的恐怖景象:滿屋子懸掛著的血淋淋的屍體、面目猙獰的人偶……然而,只要自已不是第一個直視屋內場景的人,或許就能避免某種未知的厄運降臨。

\"司機師傅您肯定口渴了,我這就去燒水!\" 葉真強作鎮定地說道,同時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刀疤男。

他緊張得喉嚨發乾,狠狠地吞嚥了一口唾沫,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屋內。

此刻,屋內的燈光格外刺眼,彷彿要穿透他的靈魂。

原本空無一物的中央位置,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張四方桌,桌上整齊地擺放著茶壺和茶杯。而原本被燻黑燒焦的牆壁,此時也變得潔白如雪,宛如一面無暇的鏡子。

葉真能夠無比清晰地感覺到,從他身後正源源不斷地傳來一陣又一陣劇烈的顫動!

而這陣顫動的源頭,則來自於那個臉上有著兩道猙獰可怖疤痕的男人——刀疤男!

此刻,葉真心知肚明,如果自已不能夠先一步踏進眼前這間看起來神秘莫測的屋子裡去,那麼那位兇狠殘暴、殺人如麻的黑車殺手魔,就絕對不會有絲毫鬆懈或者大意的時候!

因為對於這樣一個經驗老到且心狠手辣的人來說,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其瞬間提高警覺並採取行動……

所以此時此刻擺在葉真面前唯一可行之計便是鋌而走險了!雖然前方未知深淺,吉凶難測,但已別無選擇……

於是,深吸一口氣後,他毅然決然地踏進了房間。

每一步都充滿了恐懼與決絕,彷彿走向地獄深淵一般。

只是當他來到四方桌子前的時候,手指輕輕碰觸到茶壺,卻驚訝地發現茶壺竟然是溫熱的,彷彿剛剛有人使用過一般。

再看那幾只杯子,更是被清洗得異常乾淨,晶瑩剔透,宛如新生。

他不禁心中一陣發毛,難道這個遊戲怪談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會隨著事情的發展而產生各種意想不到的變化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其中是否隱藏著某種特定的規律呢?

葉真定了定心神對刀疤男說道:“來來來,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吧。還好這茶壺裡的水還沒涼透呢。”

他順手拿起一隻杯子,小心翼翼地將其放正,然後緩緩倒入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這可是我和我爺爺親自在山裡採摘的茶葉喲,香氣撲鼻!對了,我爺爺這會兒正在隔壁房間休息呢!”葉真話音剛落,便繼續拿出第二個杯子沏茶。

然而,宋鶴並沒有立刻去端起那杯熱茶,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地面——那裡殘留著他的鞋底帶來的點點泥土,與周圍乾淨整潔的地板形成鮮明對比。

宋鶴就這樣默默地走進屋子,然後背對著大門的凳子上坐下,靜靜地凝視著面前那杯仍冒著熱氣的茶水……

藏在雨衣下抓著斧頭的右手握緊,關節都泛白了,宋鶴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而急促起來。

就在剛剛,他聽到那些媒體竟然將他稱為\"黑車殺人魔\",這可不是一個令宋鶴滿意的稱呼。在他心中,自已應該是一個瘋狂、變態且能給人們帶來無盡恐懼的殺人狂魔才對!

\"我該如何感謝這位熱情好客的小夥子呢?哦,對了,這裡似乎還有一位和藹可親的老爺爺?\"

宋鶴佈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正在沏茶的葉真,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最喜歡虐殺那些天性豪爽善良之人,因為看著這些美好的事物在自已手中破碎,再無情地踐踏和羞辱他們,會讓他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尤其當看到對方陷入絕望與恐懼時,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能夠擁有如此樸實善良的品性,想必他的生活一定非常美好。肯定是得益於良好的家庭教育,才能讓他在這山村裡無憂無慮地成長。

然而,這樣的善良之人一旦經歷過恐懼,便會徹底崩潰,變得異常瘋狂。畢竟,他們根本無從知曉人性可以有多麼險惡!\"

藏在黑衣雨內的宋鶴,並沒有摘下雨衣帽,他緊緊盯著那杯熱茶水,正在思考著要用什麼方式折磨葉真。

而此時此刻,葉真的目光如閃電般,迅速地掠過刀疤男身後的門口,心中暗自盤算著該如何從這個詭異之地脫身離去。

他注意到刀疤男並未去動那杯茶,實際上,對於這間古怪屋子裡的茶水,他簡直連碰一下的念頭都沒有。

\"這茶水看上去有些發燙呢,還是等一會兒再喝吧!\" 宋鶴並沒有動手去端起茶杯,甚至連手指都未曾觸碰過屋內的任何物品。

他的警惕性之高令人咋舌,彷彿生怕留下一絲一毫,指紋或者唾液類的蛛絲馬跡。與此同時,他緊緊盯著葉真說道:\"你背後好像有什麼聲音,莫不是有人在叫你?\"

聽到這話,葉真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彷彿身後真的有什麼人正在急切地召喚他一般。

一股寒意順著脊樑骨往上爬,讓他渾身汗毛倒豎。

\"可能……可能是我爺爺吧!\" 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聲音略微顫抖:“他就住在後面的臥室內,年紀大了,身體狀況不佳,行動自然也就多有不便。\"

說話間,葉真的眼神閃爍不定,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和不安。儘管他努力想要裝出鎮定自若的模樣,但內心早已被恐懼所吞噬。

他不禁開始懷疑,難道現在說的話,都會影響到遊戲怪談的走向?又或者說,那個所謂的\"爺爺\"是否真實存在呢......

“既是老人家,你難道不去看看嗎?興許是想起來方便一下!”宋鶴心中暗自冷笑,葉真已是將死之人,理應讓他們爺孫倆再見上一面。

“我生性靦腆,爺爺的性子又倔得很,還總愛逞強,每次我幫他,都會遭他責罵!”

葉真輕輕嘆了口氣,將目光投向身後拐角那扇門,緩慢的走過去,彷彿那是一個無底的深淵。

因為他在這裡待了那麼久,全然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扇門:“爺爺晚上都有起夜的習慣,只是近來生病了,需要多靜養!”

宋鶴身披黑色雨衣,聽到那虛弱的呼喚聲,他站起身來,如鬼魅般跟在葉真身後,來到臥室門前。

房門半掩著,屋內光線昏暗,潮氣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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