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顆糖的生意
馬建設先帶兩人去倉庫拿了鐮刀和揹簍，然後帶著兩人上了後山，一邊走一邊還喊著：“大山，大山！”
“石頭，石頭！”
“小虎，小虎！”
沒一會兒，一個小腦袋從草叢中鑽了出來：“建設爺爺，你在找我嗎？”
馬建設看見石頭就笑了：“對啊，這是咱們隊新來的知青，你教教她們倆割豬草好不好？”
石頭一抬眼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是給過他糖的姐姐，立刻拍著胸脯應了下來：“交給我吧，我肯定把她們教會。”
“行，那就交給你了。”馬建設點頭，看樣子對石頭很是放心。
“豬草一天要三筐，每個筐裡都要壓實，你們兩個可不要偷奸耍滑，中午下工和下午下工計分員會過來登記工分，你們要等計分員登記完才能走知道嗎？”
“知道了”姜餘和石若寧對視一眼，點頭答應，她們也沒想到一起工作的是小孩子，好像是有點尷尬哈。
看兩人老老實實答應了，馬建設也不多留，拍拍屁股走人了。
“石頭，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石若寧笑眯眯地跟石頭打招呼。
石頭先是看了一眼姜餘，然後才一本正經的回答石若寧：“嗯，你們跟著我，我帶你們割一會兒你們就會了。”石頭從草里拉出自已的大揹簍，一點點的拖著走，石若寧想幫幫他還被他拒絕了。
“好了，就是這裡，你們開始割吧。”石頭搖搖晃晃地把她們帶到比較茂盛的地方，蹲下來就開始用手拔。
石若寧好奇：“石頭，你怎麼用手拔啊。”
“笨蛋，我還小，用鐮刀會受傷的。”
石若寧、姜餘：......
看石頭一臉認真工作的樣子，兩人也被感染了，拿出鐮刀來開始鑽研。沒人教她們只能自已研究了。
索性，不是特別難的東西，兩人試了幾次就有模有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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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我腰疼，手疼，胳膊疼。”石若寧滿頭大汗，沒有絲毫形象的坐到了地上：“太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姜餘的狀態倒還可以，不過也是滿頭的大汗。聽到石若寧說休息也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三工分就這個樣子了，那十工分是什麼樣的啊，我不敢想。”
石若寧跟姜餘對視：“你要是這麼說”她臉上露出一抹同情來。
“你們還沒割完一筐，就已經休息了無數次啦！”監工石頭又上線了，他的話就是小鞭子，兩人一休息，他就抽一鞭子，一休息就抽一鞭子，兩人現在耳朵都起繭了。
“石頭啊，你都忙了這麼久了，休息一下吧。”也安靜一會，這是姜餘和石若寧同時冒出來的想法。
石頭搖搖小腦袋，很有責任感：“不行，建設爺爺讓我帶著你們幹活的。”
“哎”姜餘跟石若寧對視一眼，嘆了口氣，這小孩也不好糊弄啊。突然，姜餘想到了昨天石頭拿到糖之後開心的樣子，靈機一動：“石頭，一顆糖換半筐豬草，換不換？”
石若寧猛的扭頭看向姜餘，既震驚她的頭腦靈活，又覺得她黑心。一塊糖是不是有點少？人家應該不會願意吧。
“換”不等石若寧多想，就聽到石頭斬釘截鐵的聲音。
石若寧：......行，我是小丑，行了吧？
石若寧眼瞅著姜餘塞給石頭一塊糖，然後從石頭筐裡倒出來半筐，分成兩份，自已一份又給了她一份，這樣她倆都有滿滿一筐豬草了。
“我們第一次割豬草，一早上一筐就差不多了，現在可以歇著了。”姜餘坐回石若寧身邊。
“你這心態轉變的還挺快？”這早上還想著多掙點工分，現在就學會躺平了，石若寧有點不理解了。
“不是你說的嗎，我工資這麼多了，也不是非要幹很累的體力活，用糖換不費多少錢，就能讓我們輕鬆一點，何樂而不為呢。”
......石若寧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兩人悠閒地看著石頭。他嘴裡吃著糖，手上繼續拔豬草，筐裡慢慢又多了起來。
雖然石若寧覺得姜餘這事有點黑心，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這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我們剛才真的太傻了！”
“哈哈”姜餘會心一笑：“下午繼續？”
石若寧猛地點頭，遲疑一秒就是她對自已的不尊重。她的身體已經岌岌可危，承受不了更多了。
“不過”石若寧遲疑開口：“一塊糖是不是有點少，要不再加一塊？”
“不行”姜餘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她：“這是一個長久的交易，你不能只看眼前，而且我們也不能只跟一個孩子交易，以後每天一個孩子只能換半筐。”
“......飢餓銷售？”
“沒錯，無限制的換隻會讓糖越來越不值錢，而且也會引起他們家長的注意。但是每天限制一次也不是每天必須跟同一個人交易，就總會有吃不到的，這樣他們才會一直跟我們換。”
石若寧豎起大拇指：“我都想給你加工資了。”
“真的？”姜餘一喜，然後又搖搖頭：“算了，我給你省得這點都不夠加工資的。”
“哈哈”石若寧被姜餘的說法逗笑了：“錢可不是省出來的，對了，你生日過了嗎？”
“沒呢，我生日農曆是九月九”姜餘搖搖頭，不明白石若寧問她的生日干什麼。
“等你過生日我就再給你加一次工資怎麼樣，算是你的生日禮物。”
“真的啊？”姜餘滿臉驚喜，嘴角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當然，我可是對你很滿意的，你可要繼續加油啊！”
“肯定的。”姜餘一臉認真地回答，恨不得現在就大幹一場給石若寧看看，不過，她的工作內容可不是割豬草，只能按耐住蠢蠢欲動的心。
看著遠處撅著屁股拔豬草的石頭，姜餘頓時計上心來，朝他招招手：“石頭石頭，你過來。”
“怎麼了，姜餘姐姐”石頭屁顛屁顛地跑來了，跟給糖之前的樣子可謂是判若兩人。
“你是不是有一群拔豬草的小夥伴，下午上工的時候帶他們過來跟姐姐認識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