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花桃與巧玉回到了府裡。

她們回綠汀院的時候,薛婉正好將香囊繡好,香囊上繡的是蓮蓬,旁邊襯了一朵荷花。

薛婉見兩人回來了,便將那香囊撐開,讓巧玉取了些布來,把買來的香料裹在這布中,然後用針縫上,再放進這香囊中。

一股香氛之氣撲鼻而來,薛婉盈盈一笑把香囊展示在巧玉面前:“怎麼樣,好看嗎?”

巧玉也是微笑的點點頭,看看薛婉,然後又收回了視線。

“你說,大夫人會喜歡嗎?”薛婉見巧玉並沒有說什麼,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花桃不知小姐這話問的是誰,隨口便答了一聲:“小姐,你這麼用心繡出來的香囊,大夫人肯定喜歡。”

薛婉聽到這話,看向花桃無奈的笑笑,用手點了一下她的腦袋,這丫頭真是,拍馬屁倒是挺會,“誰問你了?”

花桃倒是不解的撅起了嘴,一雙杏眼正緊緊盯著自已。

巧玉是大夫人那邊的丫鬟,自從大夫人指派給自已之後,她並沒有多信任她,“巧玉,你說呢?”

巧玉似乎要從薛婉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她思索了一會兒,對薛婉說道:“夫人,大夫人喜歡檀香,況且這香囊繡的也精緻,我想大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回答的倒是滴水不漏,薛婉也不再辯駁,只將那香囊放進了匣子裡,囑咐她去放好。

屋外天已經漸漸暗下,花桃掌了燈,主僕三人就著燭火各自繡著自已的東西。其實這都是閒來無事的肆意消磨。

花桃縫了一些衣物,她向來喜歡自已動手縫製,尤其是自家主子的衣服,都是她親自縫的。

巧玉跟著薛婉後面繡了香囊,繡的是蘭花。

燭火費眼,薛婉歇了手裡的活,讓巧玉下去休息,自已和花桃兩人收拾了東西便也打算去休息。

花桃因為是隨嫁的丫鬟,便一直跟她睡在裡間,而巧玉睡在外間。正在幫薛婉拆卸梳妝時,花桃突然想起今日在大街上見到的情形,便和薛婉說起來。

“小姐,我今日在路上聽到一件奇聞。”

“什麼奇聞?”薛婉倒是有些不解。

“聽說季府世子殺了人,而且還和三皇子有關係。”花桃說道殺字的時候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你可沒看見,那個季世子騎了馬車在街上賓士而過,氣勢十足的,差點把其他人撞到。”

薛婉聽著她說的這些,想起前世自已並未聽說過季凌風殺人的訊息,只是聽說他和三皇子是多年結交的好友,兩人總是形影不離。

想來此次殺人事件或許和三皇子有關係。

三皇子是當下唯一能和太子爭奪儲君之位的人,前世他也與太子爭奪儲君,只不過當時徐貴妃手撐天下,又深得皇上的信任,所以三皇子根本沒有機會取得皇上的讚許。

新皇登基後,三皇子領兵殺進皇城,想要一奪江山,不料最終失敗,被新皇以逆謀造反之罪賜死在了監牢中。而季凌風也因協助作戰被一同處死。

薛婉覺得有必要和季世子互通關係,畢竟徐府是太子黨,而她想要做的就是要讓徐府失去勢力,讓徐貴妃不再受寵,那麼自然太子就會失去庇護,到時候看誰還能幫他。

殺她父母的人,這個仇,她勢必要報。

薛婉胡亂想了一夜,聽到花桃入睡的呼吸聲止住了思緒,深夜裡寒氣漸重,她擁了擁被子睡去。

到了第二日,薛婉準備好香囊便準備去給金氏請安。她把巧玉帶上一起去了金氏的院裡。

剛走到一處遊廊,便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秦氏身邊的丫鬟香迎,看到薛婉她把眼睛一翻,也不看薛婉,撞了她的身體頭也不回的走過去。

“站住。”薛婉當即喝住,她本不想理會,奈何她非得往槍口上撞,那就不怪她了。

香迎身形一頓,沒有繼續往前走,只是慢慢轉過身略帶傲慢的朝薛婉扶了扶身子,“三夫人,您有什麼事儘管說,奴婢還要去伺候我們家夫人呢。”

好一個奴才,和秦氏一樣的性子脾氣,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薛婉冷笑一聲,走到她身邊細細的打量起來。

只見她穿了一件桃色的衣裙,模樣倒是清麗,只是施了些粉,俗氣了一些,在這件衣服的襯托下又出挑了幾分,一般府上的丫頭們都是以素色為主,再不濟的就是用一些深色的帕子、腰帶作為點綴。

像她這般穿著明豔的倒是少見,看她方才從金氏房裡出來,打扮成這副樣子去見金氏,著實沒把她放在眼裡。

仗著自已主子爭寵,就沒有章法了。

薛婉見她頭上插了一支碧玉簪子,看著有些年份了,許是自家主子賞給她的。

“你們家主子待你可真不錯,這頭上的簪子便是她賞的吧?”她伸手摸上那簪子,又一手按住香迎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香迎自然是不願讓她動自已這簪子,這麼上乘的簪子,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從夫人那裡得到的,連她都不捨得多戴幾次,今日正巧是要來大夫人房裡帶話,所以才戴上,免得別人低看了去的。

可是這個新來的三夫人,她算個什麼蔥,與自家主子作對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在她身上動手動腳的,看我不好好教訓她一番。

她當下打掉了薛婉的手,“三夫人,這隻簪子雖然是我們夫人賞的,但也是一件寶貝,弄壞了你可賠不出一樣的來。”

說完她又看了看薛婉道:“怎麼三夫人今日有興趣來這院子?不會是來找二爺的吧。奴婢可勸你死了這條心,二爺既不寵你也不喜歡你,找他也是白費力氣。”

原來徐清在金氏這裡,薛婉本來就不關心什麼寵不寵的,既然香迎把話說到這了,那就由不得她了。

薛婉不怒反笑:“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才,你們主子在青花樓裡呆慣了,倒是會侍奉男人,你又是一直跟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沾染了這些習氣倒也不稀奇。像那句話說的,上樑不正下樑歪,你也如你們主子一樣,都是個下賤坯子。”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略帶陰狠。想起上一世主僕兩人對自已的磋磨,心裡的恨意就像翻騰的水,一直洶湧在心口。

只見香迎笑容漸漸凝固,最後滿臉掛著憤怒,這樣的身份是她家夫人不願再提的,雖說與她無關,但是卻上也說到了她頭上,心裡頓時不悅。

她看到遊廊旁邊的水池,突然而向膽邊生,朝薛婉這邊走過來,想要將她推下去。

那邊巧玉見到此情景,驚呼一聲,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見香迎的手已經伸到了薛婉身前。

薛婉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繼而將身體一側,等香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見她憑著慣性整個人直直的衝入了池中。

“啊!唔唔唔......”頭也沒入了池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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