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人

“嗯，我要回去。”

明秋堅定的說，眼裡有擔憂也有看不清的情緒。

明鳶見狀只好點了點頭，拉著明秋一直照顧快要睡醒的十三皇子。

明秋忽然想起辰妃還沒有回來，皺了皺眉，對趴在搖籃邊的明鳶問道：“娘娘身邊是誰在伺候著，怎麼還沒回來。”

明鳶想了想，回答道：“是小春那丫頭，娘娘應該是在和陛下說話吧。”

但旋即明鳶也愣了愣，反應過來，辰妃向來不喜歡和陛下獨處，這些天侍疾也是見陛下昏昏沉沉的說不了什麼話才聽了皇后娘娘的安排去侍疾。

現在陛下清醒過來，按照以往兩人的相處模式，現在早應該大吵一架或者回來了。

明秋抿了抿唇，正想起身，就聽外面傳來聲響。

兩人迎了出去，就見是陛下身邊的小德子，看著小德子面上莫名的深意，兩人心裡皆是一沉。

明秋迎上前去：“德公公，陛下是有什麼吩咐嗎？”

對於明秋的稱呼小德子自然心裡爽快，他只是師傅底下的小徒弟，近來才被陛下任用，對於公公的稱呼向來是宮中資歷老地位高的大太監有的。

如今被叫公公，小德子面上鬆快了幾分，對兩人漏了個口風。

“明秋姑娘，陛下和辰妃娘娘，春嬪娘娘在乾清殿等你呢，咱們快些吧。”

明鳶聞言有些緊張地拉著小德子，往他手裡塞了兩塊金葉子，“德公公，春嬪娘娘也在啊？”

不怪她們緊張，春嬪是太后的族親，最近很得陛下看中，春嬪仗著寵愛便對最為得寵的辰妃多次幾番地出手針對，現在聽見春嬪的名字，兩人自然繃緊了心絃。

小德子捏了捏手中的金葉子，挑了挑眉，剛想還回去目光一轉看向明秋，臉上浮上笑容，將金葉子收下。

畢竟明秋是辰妃面前得臉的大宮女，而辰妃在陛下的心中那是什麼地位，他們滿宮裡的人可都知道。

“明秋姑娘，春嬪娘娘的母家可是出了名的愛做媒，想來春嬪娘娘也學得了幾分吧……”

明秋跟在小德子身後往乾清殿去，聽著小德子的話，心裡漸漸沉了下去。

眼底閃過寒光，春嬪……

很快兩人到了乾清殿，陛下為了辰妃，選定的嘉筵殿與乾清殿格外的相近，不過百米左右。

乾清殿外候著的小太監眼尖瞧見了小德子領著明秋靠近，迅速地低頭彎腰進了殿內通報。

等到小德子領著明秋站在殿外時，那個小太監才閃身出來，對小德子一點頭，隨即唱和道：“明秋到！”

明秋手心一片濡溼，心裡止不住的緊張，但多年來在宮中的熬練讓她養成了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遵守著禮儀只低著頭不敢亂看。

等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時，明秋緩了緩，聽到陛下低沉的嗓音。

“你就是阿紫身邊的那個宮女？”

辰妃閨名蕭紫傾，皇帝向來是如此喚辰妃的，幾人都習慣了，只有站在一旁的春嬪臉上閃過一絲嫉恨，但很快就掩飾好了。

明秋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低著頭回答道：“回陛下，奴婢正是辰妃娘娘宮中的宮女，明秋。”

明秋沒有聽到辰妃的聲音，但她不敢抬頭，這位皇帝的心思她可猜不透，她又不是辰妃，要是皇帝覺得她不恭順了，把對辰妃的氣撒到她身上怎麼辦。

這時，春嬪嬌媚柔軟的嗓音忽然在空曠的大殿內響起，聽慣辰妃直來直去的冷聲後，現在聽見這聲音，明秋硬生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哎喲，這就是那個明秋啊，嬪妾瞧著是個可心貌美的，難怪嬪妾那不爭氣的弟弟看上了，求著要嬪妾來向辰妃娘娘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