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為你出頭，我自然會護著他
索禮嘉滿臉狐疑，你自個兒怕是都才堪堪能將字識完呢，如何能管教姊妹？
福昕站在索禮嘉身後，低語道：“老爺，讓大小姐試試吧，其它的先不論，但這倒是能讓大小姐與主子們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鼎安覺著自已已然是大人了，聽說母親過些日子，都準備給自已議親了，怎可能受家姐管教？傳出去白白遭人笑話。
覓芙更是滿臉不情願。
兄妹四人皆不情願讓大姐姐管著。
被父親管，與被大姐姐管，在他們眼裡，無非是從一個火坑落入另一個火坑罷了。
不過前一個火坑大夥兒早已受夠，後一個火坑再難對付，也總比在父親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姿態強些吧。
那就，隨便吧。
索禮嘉沉思片刻，最終被福昕的建議說動。
隨她去吧，反正自已拿兔崽子們也沒辦法了。
“成，那你試試吧。”
司司就沒想過父親不會答應，於是立馬接話道：“那我的許可權是？”
“聽著，即日起，你們長姐便替為父管教著爾等，長姐的話，就是我的話。”索禮嘉朝面帶豬肝色的四姊妹宣佈了司司的最高階別許可權。
見司司似有話說，索禮嘉宣佈今日訓話到此為止，眾人原地解散。
然後領著司司去了自個兒書房。
索禮嘉的書房佈局顯得既莊嚴又典雅，書架上排列著厚重的典籍和戰爭史冊，牆壁上懸掛著古代戰役的畫作和皇帝御賜金槍。
一張寬大的紅木書桌佔據中心位置，上面鋪有細密的羊毛氈，鋪展開的圖紙和沙盤模擬戰場佈局。
書房的一角設有一個精緻的茶几，配有精美的瓷器，為訪客提供茶水。
整個房間瀰漫著淡淡沉香的味道。
“福管家，你將今日弘文武館中發生的事告訴父親吧。”
司司落座，下人上茶，茶是上等碧螺春，只是喝進司司嘴裡，都是一個味兒。
福昕一五一十將顧文吉如何出言羞辱司司，凌灼又如何料理了顧大郎的事，詳盡地給索禮嘉闡述了一遍。
“混賬羔子！顧明勳竟養出這種毫無教養的畜生！”
索禮嘉陡然竄起的火氣，比方才在家塾裡還大了許多。
“父親，凌灼是為了護我才斷了那人手腕，明日上朝若有人參他，請父親替他分辨一二。”茶水滾燙，司司吹了又吹，才勉強抿了一小口進嘴。
索禮嘉心道，難道司司真對三皇子動了真感情了？
但此事容後再議罷了：“自不必說。三殿下為我閨女出頭，於情於理我都不能讓他被聖上降罪。”
司司一顆心落地。
原本擔心索禮嘉會不會為了獨善其身，用律法教條敷衍司司說，三皇子動手便是錯。
如今看來，索家爹爹是個有情義，關鍵時刻肯護女兒的。
他對自已好，那自已日後便對他更好。
“另外，我與你母親商議，下月十二，在家中設宴，慶賀我們父女團圓。你有什麼想請的人，給你母親說一聲就行。”
“顧國公一家，父親會請嗎？”
“他做夢！養出這種東西還配登我索家大門？”索禮嘉不假思索答完，突然發現司司特意將這家人點出來，那不是因為三殿下與他家有親事，又能是因為什麼？
於是他隨即補充問道：“你為何如此問？”
司司滿臉坦蕩：“我想會會顧月瑩 。”
“別生事。”索禮嘉心底泛起擔憂。
“知道。”
“過幾日沈大人家宴，你母親會帶著你兩個妹妹前去，你也一道去吧。京城達官望族，你也該挨著認識一下。”
“顧月瑩會去嗎？”
“......”
正事說罷，司司起身告退之前，索禮嘉方才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你對三皇子，有幾分真？”
司司知道國公爹問的是男女之間的真情。
可這話問得，叫人如何回答？連司司自已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沒想過。但若要嫁人，我只嫁他。”
“你可知他除了與顧家有婚約，與二皇子之間...”索禮嘉欲言又止，有些話不能明說。
司司知道，國公爹想說的是，凌灼與二皇子之間，最終也許只能活一個。
跟著他，風險太大了。
“我知道。女兒不是膽小鼠輩，也希望大梧下一任皇帝是個德才兼備的明君。”司司目光堅毅，語氣平緩。
“唉。下去吧。”老頭子嘆了口氣，司司轉身回院兒。
索禮嘉何嘗不知三皇子比起二皇子而言，是整個大梧苦等良久的德才智謀恩威皆有的最佳儲君人選。
但三皇子明明是皇后嫡子，本該是無可厚非的儲君之選。
可這母子倆拿著一手好牌，卻偏偏火燒腳背了，才想起該與二皇子爭一爭。
還爭得過嗎？
他著實不願讓女兒捲入這樣一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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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已丑時三刻，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
離開的這些時日，朝中所有的政事凌灼皆需一一熟知。
想著司司初來乍到，白天儘量抽些時間去陪著，所以晚上可不就得苦了咱們拙爺熬夜加班了嗎。
“殿下，四更了，您趕緊歇息吧，身子要緊。”郭太丁郭總管面露愁容。
“無礙，看完這一摞，直接去早朝。”凌灼風輕雲淡，聲音聽上去似乎沒有半分倦意。
“殿下，您如此趕時間，是不是聖上他...”郭太丁欲言又止。
是不是聖上快掛了，凌灼才爭分奪秒，惡補落下的政事，免得落了老二下風。
按前世的時間推算，皇帝會持續纏綿病榻，每日耗費百兩黃金用珍稀靈藥續命。
老二立為儲君之後不久，便會代為監國。
“少打聽。你去索國公府傳個話給索大姑娘，我這幾日陪不了她了。再將這份地圖給她送去，讓她按著地圖先自行熟悉京城。”凌灼一面朝郭太丁吩咐道，一面將手中摺頁牛皮紙遞給郭總管。
“是。老奴是看著殿下長大的，還從未見過您對哪個姑娘如此上心過。”郭太丁不好說，可他覺著索家那姑娘，除了容貌，哪哪兒都比不上顧大姑娘吧？
“嗯。誰叫她樣樣都好。”凌灼頭都不抬，繼續埋頭鑽研。
樣樣都好？這是當真的？
郭太丁臉上三根黑線，殿下這是被索姑娘下蠱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