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洲沒料到慕鳶會這樣說,上揚的嘴角驟然一僵。

他訕笑道:“公主說笑了,景洲並無大礙。”

更不會死在半路。

公主不關心他就算了,怎麼還咒上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忿,重新揚起嘴角與慕鳶對視,那雙盛滿愛意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毫無波瀾,甚至還帶著冷漠。

陸景洲慌了,公主好像真的變了。

“本宮可沒說笑,巴不得你死在半道。”慕鳶開口道。

陸景洲神色一變,就聽見慕鳶冷聲道:“你若現在滾,本宮尚且饒過你。”

他們之間本來就隔著血海深仇,慕鳶生怕控制不住讓他命喪當場。

陸景洲:“公主,可是景洲做錯了什麼?還請公主明示,咱們之間沒必要這麼生分。”

明明慕鳶已經答應去求陛下賜婚,怎麼今日就變了嘴臉。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慕鳶心中的怒火就翻湧而來。

尤其是回想到他被三皇子騎在身下的噁心場景。

慕鳶只覺胃部翻湧,十分想吐。

“本宮嫌你礙眼,趕緊滾。”慕鳶不耐煩的開口,顯然一副厭惡的模樣。

此話一出,別說陸景洲了,就連其他人都怔了。

陸景洲:“???”她讓自已滾?

慕鳶何時跟他說過這麼重的話?

平時張口閉口都是景洲哥哥,生怕他不理她,可如今卻……

這落差,陸景洲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還不駕車走?”

慕鳶冷聲吩咐,她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陸景洲身上,外面風雪如此大,還不如回府歇著。

駕車的侍衛立即抖動韁繩,馬兒抬腳出發。

慕鳶不再看陸景洲,落下簾子就朝著後面一靠,隨意又慵懶。

見不到陸景洲那張噁心人的臉,慕鳶感覺空氣都煥然一新。

“公主!”

看著馬車離開,陸景洲不甘心的咬著後槽牙。

賜婚一事還未弄清楚,慕鳶不能走了。

陸景洲斂眸,疾步朝馬車前方跑去。

來福快步跟上:“公子慢點,雪天路滑,小心身體。”

也不知這永寧公主為何翻臉不認人,明明昨日,還和自已公子傳信私定終身。

慕鳶側靠著與霜花兩人聊天。

林嬤嬤壯著膽子開口:“公主,您和陸狀元吵架了?”

除了這個藉口,林嬤嬤實在想不出慕鳶為何突然轉變性情。

更何況慕鳶對陸景洲的心思路人皆知。

“打住!”慕鳶厲色道:“以後莫要再提陸景洲,本宮和他絕無可能。”

林嬤嬤霜花瞪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若是換做旁人,她們就信了,但落在公主好像又說不通。

“籲!”

馬車突然停下。

慕鳶因為慣性往前一撲,好在她迅速反應過來穩住身形。

“公主沒事吧?”

霜花和林嬤嬤擔憂的看著慕鳶,後者搖搖頭。

侍衛的聲音響起:“陸狀元這是作甚?您在往前點就要被馬踩到了!”

踩著陸景洲倒是沒事,但若傷到公主,那罪過可就得大了。

聞言,慕鳶雙眸一冷。

都讓他滾了,怎麼還陰魂不散。

看到她臉色不對,霜花掀開前面的簾子。

侍衛一臉惶恐,轉身跪下:“公主,讓您受驚了。”

他死死拽著韁繩,生怕馬失控。

“你到底想做什麼?”慕鳶冷眼瞥向站在馬車前的陸景洲,眉間滿是冰霜:“本宮讓你滾聽不懂?”

她倒是小瞧陸景洲了,被這樣羞辱都不肯離開。

陸景洲剛堆起的笑容一僵,大氅底下的手緊緊握拳,他柔聲道:“公主,景洲想和你單獨聊聊。”

他掃了眼在場的人,像是說這裡不方便。

慕鳶忍著厭惡:“男女授受不親,有話便說。”

陸景洲一怔,到嘴邊的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詫異的看著慕鳶,受傷道:“公主這是要和景洲劃清界限?昨日你來信還說要向陛下請旨……”

“放肆!”

後面的賜婚二字還沒脫口,就被慕鳶厲聲打斷。

陸景洲僵在原地,事情已經朝著不可預料的地方發展。

沒等他反應,一碟乾果徑直砸了過來,陸景洲本意想躲卻又不敢。

愣生生受下了這一擊。

慕鳶用了全力,陸景洲額間頓時血流不止,他疼得嘶了一身。

“公子你流血了!”來福著急的尋找手帕,然後遞給陸景洲。

陸景洲卻沒有接,目光直直看著慕鳶剛收回的手。

“你若再說一句,扔向你的就是這個。”慕鳶從桌上的暗格裡掏出一把匕首,漫不經心的轉動著。

重來一世,她可不想唯唯諾諾的活著。

她都是公主了,任性一點也無妨。

誰讓她爹是皇帝呢?

陸景洲大氅底下的手心已經攥出了血,可他卻面不改色的往後退了一步:“公主教訓的是。”

“回府。”

聽到吩咐,愣住的霜花立刻落下簾子,馬車再次啟動。

望著遠去的馬車,陸景洲低垂的眼眸中閃過厲色。

慕鳶突然變卦,莫不是知道了什麼?

還是有人從中作梗?

“公主今日是怎麼了?”來福不解看著馬車遠去的地方:“她平日裡最敬重公子,怎的還動起手來了?”

望著陸景洲額角那深深地傷口,來福眼裡滿是擔憂。

陸景洲也捉摸不透,明明前幾日才見過,如今卻像變了一個人。

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慕鳶已經重活一世。

“公子,您先回府處理傷口吧,這血止不住。”

來福想上前攙扶陸景洲,卻被他甩開,陸景洲黑著一張臉坐上自已的馬車。

來福迅速跟上。

一路上,陸景洲都在思索哪裡得罪了慕鳶,不然她為何會性情大變?

難道跟宮裡有關?

陸景洲斂眸,如今三皇子被關禁閉,他想傳訊息進宮也不容易,可賜婚一事不能再拖。

慕鳶早已及笄,以她的身份不乏有仰慕之人。

以前慕鳶追著他不放,倒是打消了那些人的心思,可若是公主不喜歡他,那別人豈不是有了可乘之機?

陸景洲是不喜慕鳶,但為了三皇子的大計,他願意犧牲自已。

不管慕鳶願不願意,他都要將她拴在自已身邊。

“來福,你去……”

陸景洲低聲吩咐,來福連連點頭,隨後下了馬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陸景洲長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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