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1日,腓特烈王國,柏林近郊,波茨坦,忘憂宮。

卡察!

清脆的剪刀聲中,雪茄蒂掉落在銀盤上,露出了裡面的菸草。

王國宰相奧托·馮·俾斯麥划著一根火柴,點燃雪茄,拿起面前的戰報,目光穿透縹緲的煙霧,閱讀著上面的黑色墨跡。

半晌後,他放下戰報,幽幽的嘆了口氣:“突襲計劃失敗了....”

坐在他對面的國王威廉五世臉上充斥著憤怒,厲聲說道:“我們失去了先機,現在羅曼諾夫王國已經有所防備,這場戰爭本該取得勝利的!我們的軍隊吸引了羅曼諾夫王國的注意力,可本該繞到敵後發起突襲的撒丁王國竟然迷路了!

!”

“陛下,我早就跟你說過,撒丁王國不可靠,他們已經沒有往日的榮光了,整日沉迷於酒色生活,就跟當年的羅馬一樣腐朽。”

“如果早聽你的就好了。”威廉五世憤憤道:“就該讓他們來吸引敵軍注意,由我們的軍隊深入敵後!”

“現在還來得及,陛下,退軍吧。”俾斯麥凝視著面前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一切還有斡旋的餘地,只要你和我聯名寫一封信,送給保羅一世,說這是一場誤會,我們的軍隊是派去支援他們的,如此一來,無論事情真相如何,至少腓特烈王國和羅曼諾夫王國表面上還是友好國,破損的關係可以慢慢修復.....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否則腓特烈王國將面臨腹背受敵的局面!”

“不能撤軍!”

房間裡的第三人發出了聲音,他穿著一身紅色大主教長袍,髮鬢斑白,臉頰瘦削,一雙眼睛好似鷹隼般銳利:“陛下!眼下是羅曼諾夫王國最孱弱的時候,如果我們不抓住機會,一鼓作氣的佔領他們的土地,等他們回過神來,有了喘息之機,以後就更不可能打敗他們了!”

“尤里安大主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俾斯麥冷冷的看著紅色長袍的大主教尤里安,沉聲道:“這場戰爭我們已經失去了先機,繼續打下去只會消耗國力!陛下勵精圖治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要將周邊王國整合,統一就在眼前,哪裡還有多餘的力量?”

“腓特烈王國與溫莎王國、羅曼諾夫王國不同,早年分裂之後,我們組成了來茵邦聯,波拿巴皇帝想弱化我們,他的目的也確實達到了,腓特烈王國想要崛起,必須吞併周邊其他大公國,完成統一!”

“如此重要的時刻,對波龐王國發動戰爭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可你們裁決神教竟然還不依不饒的對羅曼諾夫王國發動戰爭,這不是計謀,而是愚蠢!陛下想要統一來茵邦聯,你們應該支援他!”

尤里安大主教看著俾斯麥,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俾斯麥宰相,請你別忘了,裁決神教是絕對支援陛下的,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腓特烈王國,而你,反倒有些不忠誠。”

“不忠誠?哈!”

俾斯麥大笑一聲,一點也不畏懼裁決神教:“究竟是誰不忠誠?你想讓我忠誠誰?”

“咳....不要吵了,你們都很忠誠。”

威廉五世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對話:“我找你們,是想問詢接下來的計劃。”

“撤軍!”

“不能撤!”

“尤里安大主教,戰報上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教皇多普勒二世被超凡存在打傷,這證明羅曼諾夫王國擁有可以對抗裁決神教的力量!你還執迷不悟嗎?”俾斯麥大聲說道:“我們已經不可能取得勝利了!”

“我們還有撒丁王國!”尤里安大主教說:“只要與他們合軍,攻下車里雅賓斯克並不困難!”

“就算你們擊敗了那位超凡存在又怎麼樣?據我所知,那位超凡存在是屬於真理教會的,而羅曼諾夫王國目前除了真理教會,還有一座智慧神教!咱們與撒丁王國合軍,他們就不會合軍嗎?何況撒丁王國就是一群蠢貨!蠢貨你懂不懂?就跟你....”

“夠了!”

威廉五世重重一拍桌子,不耐煩的說:“我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前線的事情稍後再說,關於柏林防衛問題,我只想知道,如果敵人來襲,能擋住他們嗎?”

雙線作戰已經消耗了腓特烈王國絕大多數的兵力,王都柏林目前是最薄弱的地方,威廉五世不禁擔憂,如果此時此刻,敵人向柏林發動突襲....他們該怎麼辦?

“教皇陛下在臨走前,已經佈下了嚴密的防禦魔法,尤其是忘憂宮附近。”尤里安大主教頷首說道:“所以陛下您不必擔心安全問題,我會保護您的。”

威廉五世點了點頭:“這樣啊....那我就放心....”

卡....

一聲只有尤里安大主教聽得到的碎裂聲赫然響起,他勐的抬頭,衝到窗邊,望著天空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那裡,一座青藍色的結界從夜幕中浮現,裂紋橫生,無數光華散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不可能....不可能.....”

尤里安大主教臉色微變,二話不說,轉身拽起威廉五世,一刻不停的朝地下走去。

“出什麼事了?”

威廉五世也看到了窗外的異象,他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但又不敢肯定。

“敵人來了,對方摧毀了教皇多普勒二世留下的魔法結界,我現在帶陛下您去忘憂宮地下的安全室....”

“奧托!”威廉五世停下腳步,朝俾斯麥伸出了手:“跟我一起去安全室!”

俾斯麥叼著雪茄,緩緩搖頭:“我就不去了,陛下。”

“為什麼?”

“對方既然能突破教皇多普勒二世留下的結界,就說明有摧毀柏林的能力,這是敵人的報復啊陛下....”俾斯麥嘆道:“希望尤里安大主教能擋住對方吧。”

在俾斯麥的注視中,尤里安大主教帶著威廉五世離開了辦公廳,向著地下安全室狂奔,一旁服侍的女僕戰戰兢兢,端著銀盤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王儲殿下在什麼地方?”俾斯麥突然問道。

“在...在三樓臥室....”

“把他叫下來,告訴他,我會護送他離開柏林....順便讓他做好登基的準備。”

“知...知道了...”

女僕匆匆衝向大門,緊張的連托盤都忘記放下了,就在她即將離開辦公廳的剎那,一隻粗壯的手臂,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幾道身影走進了辦公廳,為首的正是傑蘭和露易絲,它並沒有掐死女僕,而是用溫莎語柔聲詢問道:“威廉五世在什麼地方?”

根本聽不懂溫莎語的女僕目光惶恐,不斷搖頭,口中說著傑蘭聽不懂的語言。

傑蘭手掌微微用力,把她掐昏過去,隨後看向坐在沙發上抽雪茄的俾斯麥:“威廉五世在什麼地方?”

俾斯麥靜靜的看著它,沉默無言。

“這裡是皇宮,威廉五世一定住在這裡,按照神父的叮囑,如果不確定國王的身份,就把所有男人都抓起來,然後放火燒掉忘憂宮!”

吩咐完,傑蘭望著俾斯麥微微一笑:“跟我們走一趟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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