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停歇,籠罩倫敦的霧霾散去了,天空難得迎來陽光,一大早,胖橘就來到了雜貨鋪。

“負責監視女性工會的貓貓彙報,芙蕾雅出手了.”

“芙蕾雅出手了?”

正在享用早餐的馬維抬起頭:“你的意思是,管家先生派人去暗殺她了嗎?”

“是的,就在昨天晚上.”

“看來昨晚的異象果然和末日黨有關...”

馬維嚥下麵包,神情嚴肅道:“末日黨和古神勢力在幾十年前簽訂了互不侵犯契約,如今末日黨對芙蕾雅這個至上四柱的惡魔動手,無疑是率先破壞了約定,昨晚的異象,恐怕是契約崩壞的跡象.”

芙蕾雅信奉的是契約古神貝利爾,從名字就能得知,貝利爾最重視什麼。

就連貝利爾的劍,都叫契約聖劍。

“契約消失,意味著古神勢力可以對末日黨動手了.”

胖橘說:“這對咱們來說不是好事,倒也不是壞事.”

“新實驗基地遇到危險了嗎?”

“沒有,一切正常,除了負責暗殺芙蕾雅的兩名超凡者死亡以外,末日黨並沒有其他損失.”

“不應該啊...”

馬維遲疑道:“難道這次的事件,只是一場巧合?”

“我也有同樣的疑惑.”

胖橘附和道:“雖然這次的事件是因你而起,但最終導致末日黨出手暗殺的原因,是芙蕾雅成立的女性工會,一開始我以為這是古神勢力策劃好的陰謀,可從古神勢力後續的反應來看,這更像是一場巧合.”

“不...這絕對不是巧合.”

馬維沉聲說道:“古神勢力連歷史都能埋葬,何況一個小小的末日黨?我更相信這是它們進行策劃的陷阱!”

“如果契約消失不是巧合的話...”胖橘想了想說:“那就是芙蕾雅有意引導末日黨出手,她知道末日黨的身份,也知道國王和末日黨之間的協議,利用這件事打破契約...她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何止多,芙蕾雅簡直太瞭解末日黨了!

馬維幾人調查許久才發現的端倪,對芙蕾雅就像是透明的一樣!

可她為什麼會知道末日黨的資訊呢?

想著想著,馬維身體一震,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這件事的關鍵角色不是芙蕾雅,也不是我,更不是詹姆斯·莫雷亞!而是國王,羅德四世!”

“羅德四世?”

“沒錯!是羅德四世不同意成立女性工會,屢次阻攔,最終選擇委託末日黨出手,想要解決芙蕾雅這個罪魁禍首,換句話說,在末日黨看來,女性工會存在與否根本不重要!是國王強迫他們出手的!”

馬維語速飛快道:“這次事件裡,羅德四世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甚至可能是他一手策劃的!”

“他為什麼要做出對末日黨不利的事情?”

胖橘有些不解:“他不是和末日黨一夥的嗎?”

“如果和他真正簽訂契約的不是末日黨,而是...古神勢力呢?”

“古神勢力?你是說羅德四世其實是古神勢力的眼線,而不是末日黨的人?!”

馬維臉龐緊繃,目光沉重道:“只是有這個可能罷了,但若是按照我的設想推演,古神勢力沒有對新實驗基地動手的疑惑也就解開了,因為末日黨的新實驗基地就在羅德四世的監視之下,與其搗毀,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

胖橘低著頭,一動不動的盯著桌面,半晌後說:“這太可怕了,末日黨被羅德四世耍的團團轉,根本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最可怕的不是被欺騙的末日黨,而是教會.”

馬維深吸口氣:“如果羅德四世被古神侵蝕,那溫莎王國會變成怎樣一副樣子?倫敦這座城市...恐怕早就被古神勢力完全入侵了!”

從簽訂契約,到契約被打破,古神勢力給末日黨挖了好大一個坑!

有些時候,馬維都懷疑自己是古神勢力的成員了,如果不是他,恐怕倫敦也不會掀起浩浩蕩蕩的女權運動。

“羅德四世究竟是不是古神勢力的一員,目前還不能確定,剛才都是我個人的臆測,沒有直接證據.”

話雖這樣說,但無論是馬維還是胖橘,都感覺羅德四世就是古神勢力的一員,原因很簡單,只有這樣才能完美解釋芙蕾雅放過新實驗基地的原因。

末日黨在竊取神的權柄,這是不被允許的,古神勢力不會允許這種事,可礙於契約,它們無法對末日黨動手,於是設計打破契約,在那之後,古神勢力就徹底解放了,想什麼時候摧毀基地都可以!

如果昨晚就摧毀新實驗基地,固然可以拖延末日黨的研究,但研究會就此取消嗎?

不,一定會換個地方繼續!

既然如此,何不讓末日黨在自己面前研究呢?

不僅能讓整個事件看起來像一次偶然,也能時刻知道研究的進度,想什麼時候動手,就什麼時候動手。

豬,當然要養肥了再殺。

“我要加強對王宮的監視力度.”

胖橘忽然說:“如果羅德四世是古神勢力成員,他一定會和古神勢力有所接觸,只要找出他們的聯絡方式,就有機會挖出更多隱藏在倫敦的古神勢力成員!”

“星期五靠譜嗎?”

“它不靠譜,好在小黑最近騰出時間了,可以讓它參與到王宮監視的行動中.”

馬維點了點頭,星期五不靠譜是出了名的,它連自己的主人都敢打!

好在有小黑幫忙,想必出不了太大問題。

自從得知胖橘和小黑可以復活後,馬維就很放心它們行動了,反正死不掉,最多掉一兩條命...也不是不能接受。

“雨停了.”

馬維看向窗外碧藍的天空:“可天還沒放亮.”

入夜,科文特皇家歌劇院。

“陛下,任務失敗了.”

1號包廂,詹姆斯·莫雷亞向羅德四世彙報著情況:“我們無法對舍瓦利公爵進行暗殺.”

“無法進行暗殺?”

羅德四世投來目光:“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詹姆斯·莫雷亞剛想說出實情,忽然回憶起與芙蕾雅定下的保密契約,不能洩露對方的身份,只能換了種說法:“因為一些不可抗力,我們在暗殺途中遭到了襲擊,所以不得不取消行動.”

“襲擊?是上次襲擊實驗室的那些人嗎?”

“就是他們.”

“昨晚的異象應該也和他們有關...”羅德四世沉吟道:“也就是說,你們不會再暗殺芙蕾雅了,對嗎?”

“短期內不會了.”

詹姆斯·莫雷亞如實說道:“我們需要休整一段時間,最近接二連三的麻煩,讓我們損失了不少有生力量,我必須向總部請求援助.”

“希望總部能派來更強有力的幫手.”

羅德四世也沒在追問,嘆了口氣,放棄了暗殺芙蕾雅的想法:“說實在的,聽到你們暗殺失敗,我真是鬆了口氣,哪怕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依舊希望這樣.”

“我能理解陛下您的感情.”

“接下來,你們打算做什麼?”

“繼續研究,靜待總部援兵抵達.”

頓了頓,詹姆斯·莫雷亞補充道:“陛下,恕我直言,關於女性工會這件事,您還是放開政策吧,就算不給予支援,也不要繼續阻攔,順其自然就可以了.”

這絕對是肺腑之言。

詹姆斯·莫雷亞可不想看到羅德四世繼續和至上四柱的阿斯莫德作對,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發生...

要不是不能洩露芙蕾雅的真實身份,詹姆斯·莫雷亞早就攤牌了,何至於像現在這樣絞盡腦汁的編造謊言?

“我明白了.”

出人意料的是,羅德四世很爽快的答應了:“既然連你也這樣說,那我也沒什麼好堅持得了.”

“您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翌日,陽光灑滿街道,倫敦再次恢復了以往的熱鬧,馬維來到蘭貝斯區的一座集市,再次進行演講,效果非常不錯,雖然很多男人對馬維公開支援提高女性權益的行為有所不滿,但架不住馬維給的錢多。

是的,曼施坦因慈善基金會成立了貧困資金,給週薪低於5先令的家庭每週發放1先令的生活保障金,這一行為可謂賺足了噱頭,而且馬維承諾,只要他當上議員,就會將貧困資金轉化為固定政策,長期有效。

相比於東倫敦的貧民窟,南倫敦還算有錢,開進泰晤士河的蘭貝斯區居住的大多是社會精英,他們的週薪遠高於5先令,窮人很少,曼施坦因慈善基金會只需花費少量的錢財,就能得到大量的叫好聲。

這可是一筆血賺不虧的買賣,二王子帶著一眾幕僚商量許久才決定給貧困民眾發錢,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毫不猶豫的將票投給馬維。

另一邊,唐納爾議員在得知曼施坦因慈善基金會的事情後,也做出了應對——在自己的演講稿里加入成立生活保障金的事情。

然而,唐納爾議員的演講並未引起太大轟動,首先是馬維率先提出要成立貧困資金的事,唐納爾議員只能算是跟風。

其次,民眾根本沒看到唐納爾議員的‘誠意’。

曼施坦因慈善基金會的錢,可是實打實發到了貧困民眾手中,周圍的鄰居、居民有目共睹,相比之下,唐納爾議員都是一些空頭支票。

該相信誰,似乎不用多說。

唐納爾議員當然也想像曼施坦因慈善基金會那樣財大氣粗,可大王子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和二王子競爭,如果他們真的攀比起來,最後誰也撈不到好處。

不過礙於唐納爾議員的一再懇求,加上大王子不希望看到馬維當選議員,保守黨還是撥出一筆資金支援唐納爾議員的競選,不過只有可憐的1萬金鎊,與二王子準備的5萬金鎊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隨著大選接近尾聲,勝利的天平在向著馬維傾斜,如今的蘭貝斯區,不,整個倫敦,沒人不知道尼古拉斯·馮·曼施坦因這個名字,一個年輕的慈善家、一位倫敦首富、一位腰纏萬貫的金主、青年實業家...

坊間對於馬維的傳言越來越誇張,甚至有傳聞說在街上看到尼古拉斯·馮·曼施坦因的馬車,只要脫掉帽子行禮,就會有1枚金鎊硬幣從窗戶丟出...不要懷疑,那是倫敦首富給予你禮貌和紳士風度的賞賜。

馬維也不知道這種毫無依據的傳言是如何傳播開的,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出門,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人脫帽鞠躬,腦袋低的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錢,當然是不可能給的。

謠言必須遏止,否則會愈演愈烈,如果馬維真的給1金鎊的賞賜,那謠言就不是謠言,而是事實了,會有更多人效仿。

因為馬維沒有給鞠躬者1金鎊的賞賜,沒過兩天,又有馬維是一個騙子的謠言傳出,有人在酒館大肆攻訐尼古拉斯·馮·曼施坦因,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競選詞全都是騙人的,和那些貪官沒什麼不同...

諸如此類的謠言一夜之間冒了出來,起初馬維以為這是沒有得到賞賜者對他新生怨恨,所以造謠誹謗,後來發現,情況可能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該死!”

曼施坦因慈善基金會,二王子將報紙摔到桌上,憤怒無比的說:“我給每日郵報花了那麼多錢!他們竟然敢報道尼古拉斯的壞話!”

馬維拿起報紙,映入眼簾的赫然是【騙子還是真實?尼古拉斯·馮·曼施坦因的個人剖析!】這樣的新聞。

“每日郵報怎麼淨搞些這種東西...”馬維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你可別以為這是小事!”

斯圖爾特瞪眼道:“報紙的力量不容小覷!一定是有人刻意抹黑你的聲譽!現在是選舉最關鍵的時期,你的選票已經超過了唐納爾議員,只要保持下去就能獲勝!”

“能買通每日郵報的只有查爾斯那個傢伙了...”

二王子咬牙切齒的說:“除了他,沒人有這樣的影響力和財力!”

“沒什麼好氣憤的,殿下.”

“你一點都不著急嗎?”

“為什麼要著急呢?”

馬維淡淡的說:“這是大王子殿下使出的詭計,看似很強勢,實則破綻百出,我們只需藉助教會的影響力,就能輕鬆解除這次危機.”

“教會...可蘭貝斯區的主教是支援大王子的.”

“福勒主教對嗎?我希望他鼓動信徒公開反對我,若是他這樣做了...”

馬維微微一笑:

“我就能順勢除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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