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桌上堆滿了琳琅滿目瓶瓶罐罐和紙。

唐糖正坐在清蘿旁邊,為瓶身標籤翻譯著。

“這是幹嘛?”

“先幫你翻譯一下這些標籤的含義。”

“你懂藥理?”清蘿滿臉驚訝地問道。

“不精通,但你標籤上所要表達的含義,我能理解個大概,這些標籤是對藥效的概括。”唐糖輕輕回答道。

唐糖拿起一瓶標有\"夢\"字的瓶子,繼續說道:“就像這瓶'夢',能為人編織夢境,而你,經常用它來懲罰人。”

聽到這裡,清蘿微微皺起眉頭,輕聲說:“懲罰......人。”

接著,唐糖又拿起另一瓶標有\"火\"字的藥水,解釋道:“這瓶'火',會讓人產生灼燒感,直至暈厥,藥效方才停止,你也很喜歡用這個。”

清蘿不禁陷入感嘆,小姐還真夠狠的。

見此情形,唐糖連忙安慰道:“放心,都是給惡人用。”

“惡人?比如呢?”

“嗯……因為家庭不順而霸凌他人的垃圾,或者追求快感而活燒動物的敗類,再者仗著自已未成年殘害同學的雜種。”

“挺好……”霸凌這倆個字,讓清蘿又陷入了回憶。

小學那會兒,家裡窮,一雙鞋子穿到鞋底破爛也不能換雙新的,四年級的清蘿就穿著用膠布固定鞋底的鞋。

平時經常欺負清蘿的男生趁她認真寫作業時,脫了她的鞋,清蘿想拿回來,男生們卻不願意還鞋,在教室裡互相拋物著。

同學嘲笑著,教室亂成一團,引來了班主任,而班主任的決策是,懲罰清蘿光腳抱著破鞋去本樓層的大廳罰站,還沒滿10歲的女孩,被同年級近400雙眼睛嘲笑了無數遍。

那是她小學期間為數不多沒有被同學打的一天,卻也是最恥辱的一天。

“寶寶?”

見女孩不對勁,唐糖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去,右手撫上清蘿的臉,手指摩挲著。

“我不知道你想起了,但看起來是不好的回憶,別想那些,現在的你,沒人可以欺負你。”

回過神來的清蘿強顏歡笑著:“有什麼是我可以幫的上的嗎?”

“整理一下那些稿子,結合所有稿,抄成一份最完整的藥方。”

“好。”

羅伯茨的稿紙寫的藥名也是潦草至極,和醫院開方子的白大褂一般,全靠唐糖在一旁幫著辨認。

經過2小時的努力,入畫丹的基礎方已經確認了,但,藥引一直沒能定下,在茱萸和菊之間反覆徘徊著。

“茱萸分為吳茱萸和山茱萸,而菊的範圍就更大了。”

倆人商討著,陳叔緩緩走到桌旁。

“少爺,戴先生髮訊息來,邀請您到鈴蘭酒家吃午餐。”

“正好,我也餓了,藥引的事先放一下吧,我同你一起去。”

蘿:「桃,我出去吃個飯,商討藥效」

鈴蘭酒家407包間內,戴陽與女朋友已等候多時。

進門,清蘿禮貌性問候:“久等了。”

“難得啊,好久沒見你們這對小情侶了。”

坐在戴陽旁邊的女朋友見清蘿倆人來了,剛站起來,想上前擁抱來人就被戴陽拉住了。

“介紹一下,我女朋友,餘淺,特案組組長。”

“啊?”

戴陽不慌不急的為餘淺解釋著:“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還沒和你說,蘿總一個月前失憶了。”

餘淺一臉歉意地對清蘿說:“不好意思啊,最近這段時間工作實在是太忙,都沒去上門問候過。”

蘿總擺了擺手,不在意地回答道:“沒,工作要緊。”

這時,一旁的戴陽也關切地問道:“說起案子,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聽到這話,清蘿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的神色:“還好,就是時不時會想起當時躲在鞋櫃裡的那個場景,難以想象,親身經歷這一切的吳傾星該有多絕望啊。”

餘淺趕緊安慰她說:“放心,我們已經給吳傾星找了最好的心理諮詢師,加上戴陽的藥,現在她已經能夠睡個安穩覺了。”

接著,清蘿又問起:“那她以後由誰來撫養呢?我好像記得她爸爸是家裡的獨生子吧。”

餘淺想了想,回答說:“她現在暫時住在上級安排的地方,那裡很安全,等這個案子了結之後,如果還是沒有人願意領養她,恐怕就只能送去孤兒院了。”

“孤兒院......”清蘿喃喃自語著,似乎又陷入了對吳傾星未來命運的擔憂之中。

看到清蘿再次被這件事情影響情緒,唐糖連忙插話道:“民以食為天,先點菜吃飯吧。”

餘淺附和著:“是啊,有什麼吃飽了再聊。”

鈴蘭酒家施行線上點單,每張椅子的椅背都放置著一臺平板用於點單。

“你幫我點吧,反正我能吃的也不多。”清蘿沒有轉身拿平板,只是淡淡和唐糖說著,經過這一個月,她已經對食物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戴陽也沒有吃飯的興趣,拉著清蘿到包廂的窗邊討論起了案情:“你當時在幻境裡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像笛聲,簫聲。”

清蘿搖搖頭:“好像沒有,注意力全在你們的吵架中,怎麼了?”

“知道脖子是吳勇自已砍的時候,我就在懷疑他們是不是被什麼不合常理的東西控制了,最後鎖定了‘腦元’。”

“腦元?”清蘿頓時皺眉。

“一個上古妖器,傳言是說宙斯害怕妻子兼表姐的墨提斯,生下的孩子會推翻自已的統治,就把懷孕的墨提斯吃了。

墨提斯並沒有直接死去,而是在宙斯腦子裡生下雅典娜,自已則慢慢與宙斯的腦子融合了,雅典娜日益增長,宙斯頭痛欲裂,只能拜託火神赫菲斯托斯劈開自已的頭,才誕生出了雅典娜,但同時,火神的力量太過強大,把宙斯的腦子震碎了一小塊,那塊腦子就成了‘腦元’。

因為是墨提斯是第一代大洋女神兼智慧女神,這個腦子碎片也擁有著極高的智慧,它可以控制自然,平時是塊石頭,可以變化人形,且人形十分美豔,只需要用血餵養它,它就可以為人們降雨。

可人類是貪婪的,一個善用簫的將軍撿到了化形成人類的‘腦元’,讓它控制敵國的國王割喉自殺,感受到殺人快感的‘腦元’,開始在人間大肆破壞,雅典娜作為當時的守護女神,將‘腦元’帶回奧林匹斯山,並詛咒了它,咒它一輩子受命於他人,一直保持石頭形態,只能發出簫的聲音。

但‘腦元’並不服氣,在雅典娜隕落後,逃走了,被有心人利用,繼續在人間作亂。

我們現在已經鎖定了嫌疑人,就差確定作案手法了。”

戴陽這一套下來,把清蘿聽的一愣一愣的,只覺得過於科幻:“你相信這些妖論怪談?”

“你都能製出那種奇藥,還問我相不相信?”

唐糖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倆人身後手扶著下巴分析著:“都是上古妖器了,說不定它升級成‘腦元 pro’ 版,可以自由說話了。”

清蘿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之中:“如果它真的升級了,升到……”她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在腦海裡不斷地想象各種可能性。

“附身!”清蘿和戴陽兩人竟不約而同地喊出了這個詞。

戴陽頓時如夢初醒般瞪大了眼睛:“對!這就是吳傾星沒有死的原因,它附身到吳傾星的身體!”

唐糖並不認可這個說法:“我看未必,《山海經》有記載過類似‘腦元’的東西,不過是叫‘髓質’,它的人形是個極為美麗的小女孩,這也是將軍最開始帶它回家的原因,它一直認為自已是個孩子,所以它從不殺小孩兒。 ”

此時,餘淺已經將錄影調了出來。

“是啊,先看看那時候錄的影片吧,或許會有新發現。”

“淺淺,我還是不放心,通知看護在預備住所的人全部戴上耳塞,遠離吳傾星,動作小點。”

“好。”

清蘿有點疑惑:“你們還沒看過錄影?”

戴陽苦笑:“去現場做實驗都是偷摸著的,影片自然只能自已人看,但我們一整天都在忙著和嫌疑人周旋。”

餐桌前,幾個人圍著餘淺觀看錄影。

“停一下。”唐糖指著螢幕:“你們看,阿蘿眼睛突然睜大了,同一時間,切另一個角度看看。”

餘淺移動著滑鼠,切到了另一個主拍戴陽的錄影。

畫面中,戴陽突然站起來,睜大眼睛,提大音調和空氣吵架。

清蘿回想著:“這個時間,我記得那時突然間幻境變得好真實,周圍多了好多聲音。”

“排除巧合,‘腦元’這是在利用這些聲音掩蓋簫聲。”戴陽此時心中已然明瞭,一切都是“腦元”在背後搗鬼。

唐糖接著解釋道:“‘髓質’沒有自主移動的能力,如果它真的如我們所猜測的那樣,是《山海經》中的‘髓質’,使用者隨意拋棄它,必然會遭受反噬,它現在應該還在嫌疑人身上。”

清蘿聽聞此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把嫌疑人的相關資訊調出來看看吧。”

餘淺應了一聲,再次調出了嫌疑人的詳細資料。只見螢幕上顯示著,嫌疑人,名張成榮,今年 47 歲,鈴蘭酒廠的總經理,三個月前,右眼失明……

看到這裡,清蘿不由得心頭一動,想起以前讀過的一本小說,罪犯將一顆有操控人腦的狐狸眼珠植入了自已的眼眶之中。

想到此處,清蘿連忙追問道:“檢查過他的右眼嗎?”

戴陽回道:“你懷疑‘腦元’寄生在他的右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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