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賀文淵協同大理寺,終於將殺害光祿寺少卿盧元保的兇手緝拿歸案。

和賀正元猜想的不同,殺害盧元保的兇手並不是風絮的人,而是他家中小妾的哥哥。

兇手交代,自已的妹妹嫁過去以後沒過上一天好日子,懷孕後還要伺候一家老小。不僅如此,這盧元保為了討好順天府的一位大人,竟喪盡天良地將孕中的妹妹送去了對方府上,最終導致妹妹小產抑鬱而亡。

訊息一出,四下譁然。

賀正元當即撤回對盧元保的撫卹,命人嚴查他和順天府的來往,並要求按律處置盧元保一家老小。

賀文淵和大理寺丞賈燈帶著官兵一同前往盧元保府上時,府外已經聚集了圍觀的百姓。他們不停地向裡面扔著爛菜葉和臭雞蛋,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裡面的一家老小。

賈燈立即讓官兵把這些激動的百姓分隔開來,又讓人緊急打掃出一條幹淨的通道,這才點頭哈腰地請賀文淵進府。

誠如兇手所言,這一家老小恬不知恥,絲毫不覺得自已有錯,見到官兵竟還憤然反抗。

賀文淵見狀也不打算同他們講道理了,當即讓賈燈將這一家老小收押,交由大理寺其他人處理。

回程路上,賀文淵和賈燈上了同一輛馬車。

馬車駛出沒多久,賈燈感慨道:“聽說這盧元保的夫人是商賈之女,這也難怪她說出來的話粗鄙不堪。”

賀文淵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

賈燈訕訕一笑,轉頭問賀文淵:“聽說王爺尚未婚娶。如今回到京城也有了些時日,不知可有碰上心儀的姑娘?”

賀文淵轉眸冷冷地看著他,心中冷笑。

這是第幾個了?這些人總是想著法子搭著話題向他舉薦自家的姑娘。

賈燈看著賀文淵的表情有些怵。

但他和賀文淵相處時間不長,一直以來見到的都是如今這副冷冰冰的模樣,是以會錯了意,以為賀文淵沒開口就是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溫聲道:“小女今年剛滿十八歲。王爺回京那日,她偶然在人群中見到了王爺的英姿,頓時心生愛慕。回家之後,更是日日在下官耳邊唸叨。下官今日斗膽……”

賀文淵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他的話:“賈寺丞還是另覓賢婿吧!本王的王妃不需要有書香門第的出身,她只要握得住劍,拉得了弓,殺得了敵便可。不知令媛可滿足以上所述?”

賀文淵一句話,既反駁了賈燈剛剛的吐槽,又打了他的臉。

一時間,賈燈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連笑都掛不住了,拱了拱手說道:“王爺說的是,是下官目光短淺了。”

賀文淵沒再接話,闔上眼開始閉目養神。

一直到大理寺,馬車內都寂然無聲。

車剛停穩,賈燈就迫不及待地走了下去,甚至都沒等賀文淵,就消失在了大門入口。

守門的侍衛面面相覷,不明白賈寺丞這是受了什麼氣,心道一會兒做事得仔細些,避免被他揪到錯誤責罰。

賀文淵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雲淡風輕地走進了大理寺,也不管賈燈這舉動究竟合不合禮儀。

只是他沒想到,今日過後,這京中就開始流傳著平西王喜歡粗野女子的傳聞。

盧元保的案件告一段落以後,忙碌多日的賀文淵終於可以歇一口氣。

如往常一樣,休沐在家的賀文淵一早就進了書房。

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埋頭於卷宗,而是挑了一些沒有讀過的書冊坐到了書桌前。

天氣漸熱,賀文淵喝茶的頻率明顯高了許多。姝言時時刻刻盯著,在茶壺快要見底時及時進屋幫賀文淵換茶。

還沒進廚房,姝言就聽見廚子們激烈地討論著。

“到底是誰在亂傳咱們王爺喜歡鄉下的粗野女子?叫我知道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可不是嘛!王爺一表人才,又身居高位,喜歡的女子也定是和他般配之人。定是那些沒能入得王爺眼的女子傳出來的!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有人低聲插了句嘴:“還有人說咱王爺年紀大的……”

原本熱鬧的廚房頓時安靜了下來。

沉默一瞬後,王廚子開始為賀文淵找補:“二十七怎麼就大了,不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嘛!再說了,咱們王爺戍邊多年,時不時就要和那蠻人打上一仗,哪來的時間談情說愛!”

一轉眼看見一隻腳邁進門的姝言,王廚子叫住她:“姝言姑娘,你是咱們府上唯一一個年輕的姑娘,你來評評,二十七八的男人到底哪裡老了?”

姝言放下茶壺,搖頭說道:“不老啊。再說了,先拼事業再搞家庭不是挺好的麼?”

“是吧!我就說嘛!”王廚子高興地合不攏嘴,“還是姝言姑娘有眼光!”

姝言朝他們咧嘴笑笑,轉頭開始加水泡茶。

笑死,她在原來的世界也二十八了,不也還是一個沒談過戀愛沒摸過男人小手的母單花。

可那又如何,不想結婚不想談戀愛的人一抓一大把,各個社交平臺都能遇到被催婚的“大齡青年”。

從系統那裡排除了一系列可能的因素以後,在她看來,賀文淵就是在這個紛亂的時代選擇主動單身的人。

挺好的,沒啥毛病。

更何況,邊關寒苦,世間也沒有幾個父母願意看著自已的女兒跟著吃苦。

再加上賀文淵的身份特殊,當今的皇帝老兒還想對他下死手。真娶了妻,怕不是成婚沒多久就開始守寡,這不禍害人家小姑娘嘛!

姝言看著鍋裡逐漸沸騰的水,內心大喊道:“就讓我把他拿下吧!這種苦我一個人吃就夠了!”

廚子們不知道她這大無畏的“犧牲精神”,仍在毫不吝嗇地對她表示讚賞。

姝言笑著和眾人告別,端著茶水重新回到書房。

她進門時,龐元正好也在,只是神情有些許嚴肅,想來賀文淵又給他安排了什麼麻煩的任務。

姝言同他點點頭算是問候,然後走到一側將茶水都擺上。

正當她拿好托盤準備離開時,龐元突然拍手,興奮地說:“這兒不是有個現成的嘛!”

姝言緩緩回頭,發現兩人正齊齊望著她。

只不過,一個滿臉木然,一個滿眼激動。

木然的那個是賀文淵,激動的那個是龐元。

姝言內心os:“怎麼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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