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淡淡的說道:“我剛剛想到了幾種踢法,想再試一試。”

隨著腦海中畫面與現實的持續融合,小秋確實是剛剛獲得了更多關於足球的技藝,有些想要重新回到球場上去試驗一下。

但這話聽在王偉的耳中,卻是如漫畫中常常可以見到的情節般,一個擁有絕世武功在身的年輕人,在被人針對和孤立之後血氣和怒意上湧,準備將真本事拿出來狠狠地給對方一個教訓。

王偉的心底裡居然罕見的湧起了看一場好戲的期待,笑著點了點頭口中卻是說道:“稍微輕一點,畢竟對面也全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要使得他們下不來臺。”

小秋輕輕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柳曉萌聞言卻是不滿的嘟起了嘴,表達著對王偉這句話的不滿和對小秋狠狠教訓場上眾人的期待。

十來分鐘後,開始有人零零散散的回到了球場,其中四五個已經換成了原先站在場邊觀戰的替補球員。但作為紅隊隊長的趙頡既然沒有上來跟打招呼,通知小秋作替補,她便也正常的回到了場上,仍然站在了邊鋒的位置。

中場休息的時候,趙頡雖然沒有跟王偉和小秋交流,其實卻一直注意著他們這邊。現在看到小秋不但沒有“識趣”的離開,反而自覺的回到了場上,不由得苦笑著再次搖了搖頭。

王秘書長本來已經穿上了外套,但在看到小秋大搖大擺的又回到場上之後,便也重新脫下了外套,向著場上招了招手。一名藍隊隊員見狀,立刻快步跑到他身邊,在微微躬身之後,從他的手中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外套。

王秘書長狀似瀟灑的活動了下脖子,對著身旁的眾人說道:“好久沒有踢過全場了,今天看來要過過癮嘍。”然後便在眾人的掌聲和喝彩聲中也重新走回了場內。

注意到王秘書長的上場,趙頡和王偉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二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一個大人物,會因為球場上的這麼點小事,而真的動了肝火,對著一個送外賣的小夥子“窮追猛打、糾纏不休”。

不但他們兩個不明白,連王秘書長本人在事後都想不明白自已當時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看到小秋,就感覺到渾身上下的不舒服,只想要給他好看,讓他屈服。

能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這個位置的人,可以沒有良心,可以沒有道德,可以沒有理想,可以沒有信譽,可以沒有肚量,可以沒有廉恥......但絕對不能沒有城府,絕對不能不計得失。但他今天一系列的行為,簡直就跟小孩子鬧脾氣一般的直接和胡鬧,讓包括王偉和趙頡在內的很多人都大跌眼鏡。

他們不明白,但小秋此刻卻是清楚的知道原因為何。

大約是在修習那套“邪門”手藝的有兩年的時間之後,小秋曾經向老人提出了自已一個疑問:為什麼在學校裡,那些原本和自已井水不犯河水的小地痞流氓們會突然間頻繁的找自已的麻煩,他雖然不怕,但是卻也不勝其煩。

老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他:還有麼?

小秋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說道:似乎在那些被學校老師們視作是“親兒子”的好學生中,也有很多人在看到他時,眼中同樣會顯示出深深的敵意,雖然有些躲躲閃閃,但他卻感受得真真切切。

老人這才點了點頭,用有點戲謔的眼神看著小秋說道:“這麼說來,不管是學霸,還是學渣,都開始對你有意見了?”

小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才說道:“好像真的是這樣。”

“那是為什麼呢?”老人突然把問題又拋給了小秋。

小秋低頭思考了一下才說道:“那些小地痞們是看我的學習成績不好,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所以認為我也應該自暴自棄,跟他們一樣去當小地痞,當小混混。而那些“親兒子們”同樣是因為我學習不好,家庭條件也不好的原因,就認為我應該自卑到每天低著頭走路,絕對不應該,也不可以如現在這般“不知廉恥”的和他們淡定平視。”

“所以呢?”老人繼續問道。

小秋又思考了一下才說道:“越是處在極端的人,越容易以自已的觀念去要求別人,凡是不按照他們的觀念存在的人,都會被他們視作是罪人或者是敵人。”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對了一半。凡事有利必有弊,這就是那門手藝給你帶來的麻煩。相較於普通人,你的觀念和為人以後將更容易被極端者感知,使他們對你產生排斥...或是認同。”

“另一半是認同?會有認同麼?”小秋不解的問道。

“呵呵,當然會有。自甘墮落可以是一種極端,自高自大可以是一種極端,讒言獻媚可以是一種極端...但是,並非所有的極端都是負面的情緒,天真善良、不卑不亢、光明磊落等等也同樣可以是一種極端,甚至平平淡淡都可以是一種極端。如果一個極端的人與你的心性正好相合,那自然便容易被接受和認同。”老人用緩慢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以方便小秋進行思考。

小秋再次低頭沉思,許久之後才抬頭說道:“爺爺,我懂了。極端不在物而在人,任何人都可能走向某一個極端,任何一種極端也可能同時出現在某個人身上。他們會根據自已的“極端”來認同或者排斥他人。若是“認同”,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是“排斥”,則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更甚至是“討伐異端”。”

看到老人欣慰的點頭,小秋繼續說道:“這麼說,爺爺你這“邪門手藝”確實容易招來麻煩啊。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像我這般懶慢性子的人不算多啊。而且電視裡那些大人物,好像都不是很喜歡我這種人。”

“怎麼樣,後悔了麼?”老人認真的問道。

小秋搖了搖頭說道:“爺爺,您又來逗我。我會不會後悔,您肯定已經感知過了。”

老人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一副“就是逗你,你能如何”的表情。

小秋看著不由得有些置氣的說道:“也是因為這個弊端,您老人家才一直一個人躲在這城中村的吧。”

老人沒想到小秋能夠想到這一點,不由得有些尷尬,換上了一副“我要你管”的表情用力的拍了一下小秋的腦袋,作為兩人這次論道的終結。

如今,這王秘書長在這“為官之道”上,必然已經是有了他自已的一個極端。而他所謂的“為官之道”卻與小秋的“為人之道”格格不入。因為小秋體內那邪門手藝的存在,使王秘書長清楚的感知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做出如此不符合身份和常理的事情。

注意到王秘書長重新回到了場上,裁判懂事的先向他作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待得到他的點頭同意之後,才吹響了下半場開場的哨聲。

這次由藍隊在中場開球,一場近乎是“屠殺”表演的比賽也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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