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翰大二就出國了,之後再也沒人說起過他的訊息,那事情必定發生在這之前,就是2021年之前;因為兩人並沒有交集,所以八成是李澤翰在自已不知道的情況下救了或幫了自已,自已在2021年之前算的上遇難的事情,好像就那一回吧?

那是高二那年的暑假,因為弟弟鬧著要去寧海看明珠塔,父親就挑了個週末,帶一家人去寧海旅遊。事情發生是在一個景點的湖邊,父母去廁所了,她和弟弟在湖邊等,當時她正拿著手機拍湖景,那是她第一次擁有手機,雖然只是在江城打工的表姐淘汰下來的舊手機,但她還是非常欣喜和珍惜,因為這個弟弟分外不樂意,一直吵著也要一個,但因為他太小了,沒人滿足他。於是在她拍照時,弟弟突然猛推了她的胳膊一把,她就連手機帶人掉湖裡去了。

她不會游泳,只記得自已越掙扎沉的越深,還有湖水湧入口鼻的窒息和胸口嗆水後的悶痛,然後就失去了意識。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據說她媽說是個當時在湖邊的英俊少年救了她,把她救上岸交給她爸媽後就走了,也不肯留下姓名。因為救的及時,她沒什麼大礙,父母也不願意在寧海繼續住酒店,只在醫院住了一天,他們就回蘇溪了,此後也再沒打聽過這個恩人的訊息。

王詩晴突然想起‘李澤翰不就是寧海人麼!難道那個少年是他?那時候是2018年,他應該18左右,可不就是個少年麼?就他大學一入學就成為系草的實力,英俊那也是必然的啊!’

這麼一想,越琢磨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既然也找不到其他線索了,不如就按這個可能性最大的方向去找,而且2018年離李澤翰出國剛好3年,即便最後不是因為這次的事,她也能留在他身邊查證。

她拿定了主意,就對李功曹說:“那把我送到2018年8月末的寧海市吧。”

“傳送時間只能是初一或者十五,保險點送你到2018年八月初一,就是9月10號的寧海吧。”

“行,就這時間吧。”這樣離自已被救過了差不多半個多月,只要找李澤翰確認一下是不是他救的自已就行,順利的話,10月就能完事了。

“走吧,你站那個位置。”李功曹指了指離自已差不多一米遠的位置。

王詩晴聽話地走過去,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沒見到什麼傳送門、傳送陣的,也不知道怎麼個傳送法,也不知道自已要怎麼配合,就只好站直了一動也不敢動。

只見李功曹兩手在空中快速掐了幾個法決,他兩手便泛起了藍色的幽光,他用泛著光的手,繞著王詩晴緩慢地畫了一個圈,留下一道亮藍色的光圈,將她包圍進去,慢慢地越來越亮,王詩晴只覺得被耀眼的藍光閃的睜不開眼,待光芒消失後,眼前發黑,模糊一片,眼睛被刺|激的眼淚直流,刺痛的厲害,她不由地用雙手捂住了眼睛。

半響,才聽見李功曹輕飄飄的說到:“我們到了。哎呀,我說忘了什麼了,原來忘了提醒你閉眼了,抱歉抱歉。”他語氣裡可一點歉意都沒有,反而還有點得意。

王詩晴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卻半點不敢計較,心裡瘋狂罵娘,嘴裡還得客氣道:“沒事,怪我沒經驗也沒問清楚。”

“那也沒我的事了,祝你在人間玩的愉快。”隨後也不知道李儀之做了什麼,王詩晴感覺眼睛彷彿被冰涼的熨斗熨過,瞬間疼痛全消。

她試探著睜開眼,發現自已站在一寬敞的馬路上,道路兩旁路燈明亮的燈光灑在柏油地面和兩旁鬱鬱蔥蔥的綠化帶上,前方不遠處是幾棟燈光明亮的住宅樓,應該是個小區,轉過身,是一個長坡道,也不知道通向哪裡。四周寂靜無聲,一個人也沒有。

李澤翰呢?說好的到李澤翰身邊呢?

王詩晴喊:“李功曹?”沒人應聲,她又喊了幾聲李儀之,依然沒有人應聲,確定他真的走了。她有點無奈的想:‘這李儀之簡直太不靠譜了!沒辦法,自已找吧。’

她抬頭看向夜空,高而澄澈,深藍色的幕布上散落著幾顆鑽石般閃耀的星星,與地府那充滿血色氛圍的低沉壓抑的天空完全不一樣,她又回到人間了,只是這次,人間再也不是她的歸途。

這時正前方的坡道上過來一輛黃色的腳踏車,一個穿著校服,揹著包的男生,正騎著一輛黃色的腳踏車,從山坡上直衝下來,車身因震動吱嘎作響,看起來車不怎麼樣。

王詩晴精神一震:‘難道是李澤翰?’,她目光緊鎖住男生過來的方向,近了,近了,一頭蓬鬆的短髮,眉眼深邃,鼻樑高挺,輪廓分明的臉龐還帶有青少年特有的嬰兒肥,確是難得一見的大帥哥!

然而王詩晴沒法從這張臉上確定李澤翰的任何特徵,她發現一個麻煩的問題,她不記得李澤翰長什麼樣!

這個男生到底是不是李澤翰?

突然一個矮小的黑影從男生的車前躥過,她聽見那個男生突然罵了句:“X!”猛地一個急剎,車頭瞬間前傾,車尾翹起,眼看著就從車頭上方向飛躍出來,正衝著她的方向撲來!

她下意識就想躲開,轉念一想,自已現在是鬼啊,別人又看不到她,躲什麼躲?也很好奇人和鬼撞到一起會怎麼樣,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著。

卻見那男生臨危不懼,半空中調整了一下身姿,兩手在地上一撐,借力旋了下腰身,他半邊身體從王詩晴的身體中穿過,就像從空氣中穿過一樣,沒有遇到半點阻礙,王詩晴也沒有一點被接觸到的感覺。

那個男生背對著她站穩了,她的鼻尖離他的雙肩揹包不過一拳的距離,這男生應該一米八以上了,她才到他肩膀。

王詩晴試著用力捶了他一下,看見自已的胳膊透過他的身體,又大聲喊道:“喂!帥哥~”

那男生卻對她的動靜毫無反應,自顧自看著自已的左手。

此刻她才對李功曹說的無法感知到有了直觀的認知,原來無法感知意味著,不存在。

她又看了看右手小指上那半截生緣線,這玩意兒雖然副作用明顯,但沒它她這欠債是真沒法還,李儀之偶爾還是挺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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