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劉準三人被劉奇喚醒,他們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四人簡單用了點早飯後,就迅速收拾好行裝準備上路。

牛車駛出涿縣的城門,緩緩行駛在官道上。劉奇四人望著漸漸遠去的家鄉,心中滿是感慨。

一路上,他們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偶爾也會交流一下對未來的憧憬。突然,天空中烏雲密佈,眼看就要下雨了。

他們趕緊加快速度,想找個地方避雨。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座破舊的亭子,他們急忙趕著牛車來到亭子裡。

就在眾人在亭中避雨之際,看見遠方隱隱約約有個人影在雨中奮力奔跑而來。待那人影越來越近,劉準才看出那是耿雍,他朝眾人喊道:“快看,是耿雍”

劉準和劉備冒著雨,將耿雍扶到了亭子裡面來。耿雍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大家眼前,他的懷裡還緊緊抱著一個大包袱。

耿雍將包袱遞給劉備,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我去驛館找你們的時候,聽驛卒說你們已經出發了,就趕緊追過來了,還好趕上了。”

“我擔心你們的食物不夠,所以準備了些胡餅。”

“就是走的匆忙忘記帶水了。”耿雍一邊撓頭,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

劉備開啟包袱,看著裡面乾乾爽爽的餅,又看看耿雍溼漉漉的頭髮和衣衫,既感動又心疼。

劉備趕忙拿出手巾,幫耿雍擦去臉上的雨水,說道:“你這是何必呢,這麼大老遠的跑來。”耿雍擺擺手,說道:“咱們的情誼,這點算什麼。”

聽到耿雍的話,大家心中滿是感動,看著他那被雨水打溼的身影,愈發覺得這份情誼的珍貴。

大家圍坐在一起,吃著耿雍帶來的餅,心中充滿了溫暖。雨漸漸停了,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在為他們的友情喝彩。

牛車繼續前行,耿雍與他們揮手告別,他們帶著這份珍貴的情誼,向著遠方進發…

劉準他們回想著與耿雍相處的點滴,心中充滿了溫暖。耿雍這突如其來的出現,感覺既驚喜又奇妙。

當他們來到洛陽城外時,這座雄偉的城市讓他們更加堅定了求學的決心。

洛陽城,是東漢王朝的都城,光武帝劉秀稱帝后定都洛陽。東漢因崇火德,故將“洛”去“水”而加“隹”,改作“雒(luò)陽”。

洛陽城呈南北長方形,北依邙山,南臨洛河。洛陽城牆的高大和雄偉是涿縣城牆不能比擬的,那巨大的城牆,頂天立地,氣勢磅礴。

它像一位沉默的守護者,默默佇立在那裡,見證著時光的流轉。城牆的磚石緊密相連,渾然一體,展示著古人的智慧與力量。它的高大讓人仰望著,心生崇敬,彷彿在訴說著漢朝的榮耀與輝煌。

洛陽城,東西六里十一步,南北九里一百步換算成現代計量單位就是東西長約6公里多,南北長約7公里多。合計周長近於公里。

牛車卻不往洛陽城而去,反而是沿官道一路向南行駛。

“我們不進城嗎?叔父,”劉準疑惑的問道

“洛陽城內管理嚴格,一般人進不去。”劉奇說道。

“那我們這是去哪?”

“我們去緱氏山。”

牛車緩緩地往緱氏山前行,車輪在官道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劉準坐在牛車上,望著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道路兩旁的樹木隨著牛車的前行而不斷倒退,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在牛車上跳躍。

牛車的速度並不快,彷彿在訴說著這漫長的旅程。劉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思緒也隨著牛車的前行飄向了未知的緱氏山。

緱氏山位於洛陽城東南20公里處,海拔308米,景色清秀神奇,四周平疇無際。它扼轘轅,察鄂嶺,東鄰中嶽太少;眺水泉,望香山,西傍龍門伊闕;看馬澗,觀萬安,南對九龍黃廟;眈恭陵,瞰伊洛,北瞻邙山黃河。

傳說周朝時周靈王的太子晉就是在此昇仙而去。

盧植來緱氏山前之前,曾經在九江做過幾個月太守,後來因病辭官,於是便來到洛陽南郊的緱氏山以半官學形式教授知識。

劉奇駕駛著牛車來到山腳下的村莊中打聽這位大儒。有位得過盧植幫助的村民熱情的將眾人帶到了他的住所。

在緱氏山腳下,幾間草屋寧靜地佇立著,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這些草屋雖然質樸無華,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高雅氣質。

沿著蜿蜒的小徑走近草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些籬笆。籬笆上攀爬著一些翠綠的藤蔓,它們隨風舞動,像是在歡迎來訪者的到來。

透過籬笆的縫隙,可以看到屋舍周圍那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綠草如茵,鮮花綻放,彷彿是大自然賦予這片土地的獨特恩賜。

劉奇眾人從牛車上下來,叩了叩柴門,問道:“子幹先生在家嗎?”

待話音落下,從屋中走出來一位俊朗少年,那少年濃眉大眼,身姿挺拔,一舉一動間盡顯優雅。

那少年開啟柴門,對著劉奇拱手行禮道:“敢問閣下是?”

“涿縣劉元起,蒙涿縣縣令推薦,前來拜訪子幹先生”

劉奇躬身回禮道。

“現有縣令名帖在此,請小先生一覽”

那少年將名帖收起,請四人進院,元起便領著劉準、劉備三人走了進去。

走進院子,一座精緻的草亭出現在眼前。草亭的頂部由茅草精心編織而成,陽光透過縫隙灑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亭子的支柱是由堅實的原木製成,上面雕刻著精美的紋路,展現出了工匠的高超技藝。亭內擺放著一張古樸的石桌和幾個石凳,石桌上還擺放著一套雅緻的茶具,彷彿在等待著主人與友人在此品茶論道。

那亭臺的臺階上佈滿了翠綠的痕跡,這些綠色的痕跡,或深或淺,或濃或淡,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獨特的畫卷。走近亭臺,劉準輕輕觸控那帶著溼氣的石階,能感受到一種溫潤與清涼。

而那嫩綠的草色,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緩緩地湧入亭臺的珠簾之中。微風輕拂,草葉搖曳,似在與微風嬉戲,又似在向人們展示著它們的生機與活力。那絲絲縷縷的青草氣息,也隨之瀰漫在空氣中,讓人陶醉其中,心曠神怡。

草亭四周環繞著各種花草樹木,有嬌豔欲滴的花朵,有翠綠欲滴的樹葉,還有隨風搖曳的小草。微風輕拂,花香四溢,讓人陶醉其中。在草亭的一側,有一泓清泉從山間潺潺流出,清澈見底,水聲潺潺,為這寧靜的院子增添了一份靈動之美。

草屋的牆壁由一根根原木緊密排列而成,原木上的紋理清晰可見,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屋頂上的茅草經過精心梳理,整齊而富有韻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那少年將幾人迎進屋內,一股淡淡的木香撲鼻而來,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屋內的佈置簡潔而不失雅緻,每一件物品都擺放得恰到好處。在草屋中央有一張案几,上面擺放幾件精美的木雕和玉石刻件,牆上掛著一些帛書字畫,這些帛書字畫雖然並非出自名家之手,但卻透露出一種獨特的韻味,展現了主人的高雅品味和深厚的文化底蘊。

在草屋的一角,有一張書案,有一中年人正拿著一卷書在細細的研讀。書案上擺放著一些書籍和文房四寶。文房四寶散發著一種古樸的氣息,讓人彷彿能夠看到主人在這裡揮毫潑墨的場景。

見有人進屋,中年人便從書案上起身來。那少年連忙上前將劉奇所給的名帖呈上。

那中年人,面龐英俊,身形高大筆直,如松如柏,極為秀雅,雙眸明亮而銳利。

“涿縣後學末進劉元起,見過先生”

盧植將名帖收起還禮道:即是同鄉,還請坐下說話吧”

說著盧植將劉奇四人引入席間坐下,又教徒弟看茶。盧植坐在右邊,劉奇三人坐於左邊。

“盧某方從九江任上辭官不久,今年正旦月內,九江蠻族因不滿郡內官員盤剝聚眾叛亂,某受朝廷所命繼任太守,到達九江恩威並施,好歹平息了叛亂。不想盧某初到南方,卻因水土不服身染重疾,不得已辭官修養。”

“不知先生身體不爽,冒昧打擾還請您見諒!”

劉奇起身向盧植一揖,表示愧疚之情。

盧植虛扶一禮道:“哎!不妨事!現在已無大礙了!”

“盧縣令聽聞先生從九江回來,十分牽掛,特命在下前來探望。”

“現有書信一封,請您垂閱。”

劉奇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呈給盧植。

盧植將信件接過,拆開便看了起來。

“信中之事我已知曉,只是盧某收徒卻是有條件的”盧植看了看劉奇身邊的劉準,劉備和劉成說道。

“這幾個孩子雖然愚鈍,但希望先生不要嫌棄,還望先生能指點一二”

劉奇隨即又將貼身的包袱開啟,露出一個漆木匣子,開啟匣蓋,裡面盛有三錠馬蹄金,每一錠價值萬錢。

他接著說道:

“區區薄禮,還望笑納!”

盧植連連擺手道:

“不不不!盧某的意思是,收徒,先看品行,就算公侯家的子弟,倘若品行不佳,即便奉上百金,我亦未必肯收……”

“先生果然是高尚之士,不過三人品行還算不錯,此次也確是誠心拜師!還望先生收留!”

元起說著,又是拱手深施一禮,表情懇切。

盧植將劉奇扶起來,對劉準三人說道:“盧某打算考較你們一番”

“若你三人外出,天氣炎熱,口渴難耐,路邊人家的梨樹上正好有梨,但是家裡沒有人,你們會不會去摘?”

“不會摘”劉備,劉準和劉成三人同時回答道。

“為什麼?”盧植問道。

“這…”劉備和劉成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摘了這個梨,主人家雖然看不見,但是我的心卻能看見”劉準高聲回答道。

劉奇,劉備和劉成三人向劉準投來敬佩的目光。

盧植看著劉準,面露微笑的點了點頭。

“拜見師傅”

劉備輕輕拽了拽劉準和劉成的衣袖,三人來到盧植面前俯身跪拜,異口同聲。

盧植輕撫著自已的鬍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盧植忙教大家免禮。

劉奇將漆盒推到盧植面前,盧植固辭不過,最終只留下兩錠金子。劉奇見此事已成,便即告辭,臨行對子侄三人囑咐了一番,教他們尊師重道、好好學知識,不可以貪玩。

三人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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