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

林瑞嚥下最後一口牛奶站了起來,她看著門口的宋也有些得意,她想要的東西,怎麼會拋開呢,只要她想。

宋也點點頭:“我來看看你。”

林瑞有些摸不著他的心思:“看我什麼?婚後不是天天可以看到嗎?”

宋也自顧自的坐在了對面,眉頭有點不悅:“看婚禮佈置啊,你不是已經做好了嗎?”

林瑞眼睛裡有一瞬受傷的陰影掠過,隨後又笑著幸福點頭:“是,全是我自已弄的,我很喜歡,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說著話,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宋也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她:“你就這樣出門?”

林瑞看了看自已一身睡衣,也沒有化妝,心涼了一瞬,卻還是低頭鑽進了車裡,宋也跟了進來。

開著車,她有些不甘心,陰陽怪氣的反駁:“以前大學裡司南天天穿著睡衣亂跑,鞋子永遠是那兩雙,也沒見你這麼苛刻,怎麼在我這,你就百般挑剔,或者說你是根本上嫌棄我呢?”

宋也癟嘴:“你們沒有可比性。”

一句話堵的林瑞剩下的話全數嚥進了喉嚨裡,再也說不出來,沒有可比性,因為他愛著她所以覺得她什麼都是好的,哪怕穿得破破爛爛,哪怕看起來衣冠不整,他都是喜歡的,如果換個人,那就是嫌棄噁心甚至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林瑞眼裡鋪滿了淚。

“可惜了,跟你結婚的人是我。”

宋也對她這句無關痛癢的刺話根本不在意,他扭過頭看窗外。

過了很久,久到林瑞以為他們不會再有交流的時候,他突然說:“你放心,我跟阿南,徹底再見了。”

是他拉扯著司南不再向前走,可是司南呢,她是願意往前走的,就像從前一樣,她對自已的目標從來就是清楚明瞭,哪怕一點兒拖泥帶水,她都不願意的。

林瑞沒有回答,只是關車門的手頓了頓。

兩人看完了場地,並沒有意見,甚至宋也破天荒的提了幾個改進,林瑞高興的同時又有些不甘,她可憐卑微的愛情要透過另一個女人的施捨跟放手才能得到這個男人一丁點的垂憐。

宋也不再去想,可當他下班,看到門口喝的爛醉的司南,他愣住了。

秘書很無奈的道歉:“對不起宋總,這位小姐力氣很大,她非要進來找您。我實在擋不住。”

司南泛紅的眼眶跟臉彷彿被染了色,也不知道她怎麼來的,手腳都是傷疤,破皮淤青,看著十分滲人,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只有那雙眼睛,像只兔子一樣看著他。

宋也有些難受,可他馬上要結婚了,他拿出錢包,扔給秘書幾張紙幣:“務必把司南小姐送回家,或者找一個安全的酒店,陪她明天清醒後再來上班。”

秘書連忙拿了過來,伸手剛要扶司南,司南卻一下子站起來,追上了快到電梯口的宋也。

宋也聽著後面倉促的腳步聲,一回頭,她撲進了懷裡,仰頭看著他,淚眼朦朧的指責他:“宋也,你又不要我了啊?”

宋也僵住了,手微微顫抖,卻還是狠心丟開她,言辭冷漠:“司小姐,請你自重,我已經要結婚了。”

被扔在地上的司南迷迷糊糊爬起來,顯然神智並不清楚,她又重新湊近他,可憐巴巴的問:“婚紗,婚紗是我不小心燒的,你不要生氣,我,我以後聽話,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宋也眼眶紅了起來,這樣寂靜的夜裡,秘書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坐立難安,她就這樣祈求她,這不是司南,她最冷漠最講究順其自然,她絕不會這樣祈求他,宋也不敢深想,抬手按下了電梯。

“啪。”

宋也瞪大眼睛看著把手卡在電梯門口的司南幾乎怒罵:“司南,你瘋了嗎,是我不要你嗎,是你不要我,是你一次次拋棄我,是你不肯原諒我,是你,阿南,是你!”

罵聲更迭,司南迷糊中看到了校園裡罵她的宋也。

“司南,誰允許你跟我爸見面的?”

司南垂著頭,一句也不敢反駁。

“你憑什麼做主,你有什麼資格!”

宋也氣瘋了,因為宋小微說漏嘴的戀愛,宋母宋父上了心,查了一下後覺得兒子瘋了,當然也許是這個女孩子看上了錢,可是沒想到見面了她居然不要錢,不要錢要什麼?宋父威逼利誘無非就是不要讓她預防前程,司南沒有被說動,但是她突然就看到了他們愛情的未來。

“我會分手的。”

這是司南給宋父的承諾。

所以現在校園裡被宋也劈頭蓋臉的罵,她也是心虛的,宋也罵累了,牽起她的手就去食堂吃飯。

吃飯罵,逛街罵,終於在宋也唐僧唸經一樣的教育下,她道歉認錯,不敢分手了,宋也才放過了她。

而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破口大罵她的男人,像極了十八歲的宋也,她一個沒忍住,從地上爬起來,吻了上去。

“我錯了。”

唇邊呢喃的話語被吞了進去,宋也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她嬌軟的唇漸漸瀰漫出酒精味道,他才回了神,理智才有一點點回籠,他看著司南昏昏欲睡,終於還是投降了。

她總是有辦法,讓自已樹立起來的理智瞬間潰不成軍。

秘書小心翼翼的開口:“宋總,那司小姐……”

宋也頭也不回:“你回去吧。不用管了。有我。”

留下秘書在風中凌亂。

老闆!你要結婚你忘了嗎,現在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像什麼樣,這讓林小姐知道,她的小命也不用保了。

司南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宋也抱著她在洗澡,渾身泡泡,她怕癢,被咯吱咯吱逗的笑,然後她睜開了眼睛。

“啊!!!”

宋也對她的尖叫已經免疫,扔下手裡的沐浴露:“既然你醒了,自已洗吧。”

司南看了看自已,又回憶了一下,心如死灰。

等她洗乾淨出去,才知道自已誤會了宋也,沙發上,地毯上,到處都是她吐的,如果她是豌豆射手,那只有天花板沒有被她嚯嚯了,司南有些尷尬,穿著宋也寬大的襯衫跟褲子,小巧的她裝在裡頭很是滑稽,宋也嘴角彎了彎。

司南伸手看了看四肢。

“藥在桌子上。”

司南順著宋也的話乖乖抹了藥,疼的齜牙咧嘴的,喝醉騎車還真不是個好行為,她自已心裡默默畫了個叉。

“對不起啊,我這個毛病不太好,我收拾吧。”

抹完藥,司南不好意思繼續站著,趕緊奪過他手裡的垃圾袋,卻被酸臭一下子嘔出了聲。

實在是太噁心了,難為宋也了。

宋也好像聞不到一樣,皺著眉頭硬是收拾完了,把所有的東西清理乾淨後,他才大出一口氣坐到了沙發上。

司南連忙獻殷勤:“喝水。

宋也端過水一飲而盡:“你可以走了。”

司南說不出話來,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

“我要結婚了,這不是你期待的嗎?”宋也毫不留情,靠近她質問。

司南退了兩步,隨後又站起來,自已緊了緊褲子,準備要走。

“司南,你就這麼膽小嗎?”

宋也站到了面前,盯著她。

“到今天,你還不敢面對自已,你敢說,你不愛我嗎?”

是肯定句,司南握緊了拳頭。

他又繞了過來:“還是說,你一直在騙我,玩弄我?”

司南下意識回答:“我沒有!”

宋也知道她,她要面子又猶豫不決,何況他們直接隔了個宋小微,她的性格已經變得有些破碎,時常虧欠別人也讓自已吃虧,他眼神暗了暗。

“說啊,你愛我嗎?”

宋也逼近她,鼻尖幾乎快碰到了一起。

司南一時間手足無措,腦中全是林瑞那句“我能幫他,你呢”她再一次選擇了逃避,她避開了他的眼睛,低低迴答:“我不愛你。”

宋也氣紅了眼,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子,看著她呼吸困難有些暴躁的大喊:“司南,你不愛我你喝醉了找我幹什麼,你不愛我你親我做什麼,你不愛我嗎,那你現在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裡,你就這麼賤這麼不值錢嗎?”

難聽的話蹦到耳邊,將理智炸的粉碎,宋也自已也被嚇了一跳,可他從來不是要解釋的人,他需要司南的堅定和一個答案,可就在他逼迫的時候,司南眼眶裡淚像珍珠,大顆大顆的砸在了他的手上,衣服上,甚至……他的心上。

“是,我賤。可以了嗎?”

司南弱弱的話說出口,宋也得心也涼了,他們總是這樣,互相傷害,互相不理解,他們這樣的人去做情侶去做愛人,實在是不合適。

司南幾乎是跑著出了門,她想過一萬種可能,她跟宋也和好,吵架或者平靜的把以前的事情講清楚去好聚好散,可是,她沒想過是眼前這種場景,這樣窒息的感覺讓她的自卑擴大到無以復加,甚至有些抬不起頭,她走在街上,終於清醒了。

宋也看著大開的大門,終究沒有去追,這樣拉扯有什麼意思呢,他的話難聽,她的話難信,他跟她,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宋也關上門,重重的陷在沙發裡,關了燈,看著浴室裡掛著的衣服,很難得,她今天穿的是的是米白色的裙子,裙子孤零零的在浴室裡,像極了看他笑話的一片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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