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透過窗輕輕柔柔的,彷彿溫柔的母親在撫摸人的臉龐。寧鈴艱難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清雅的竹屋,屋內清爽點綴,屋外竹子的清香透著風絲絲入鼻。

寧鈴渾身疼痛,她掙扎著想坐起身,卻發現自己身子重如千斤,根本無法動彈。只是那萬蟻啃食的感覺似乎消失了。

自己是死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寧鈴心中正疑惑,忽然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寧鈴忙警惕的看向了門邊,只見一個胖嘟嘟的小姑娘端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

她將洗臉水放在了寧鈴的床尾,熟練的擰乾毛巾。拿著毛巾剛轉過身來,看見寧鈴正一臉警惕的望著自己。她愣了一下,隨後,扔下毛巾,朝門邊跑去,嘴裡還興奮的喊著。

“公子,姑娘醒了~”

院子裡,兩個容貌上佳的男子正面對面坐著飲茶。

其中一個往茶杯裡續了杯茶後,抬頭盯著對面的年輕人問道。

“屋裡頭那位究竟是誰啊?”

“醫者只需負責醫治病人,其他的事少打聽。”

對方喝了一口茶,悠悠的說道。

“你說你去仙易門去了這麼久,也沒個訊息,如今竟還帶來個女人。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就是你調查的結果。”

見對方這麼說,先前那個年輕人沒好氣的嘲諷道。

“不能說有,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畢竟她是我從仙易門的人手救下她的。所以可以斷定,仙易門裡一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否則必不會興師動眾追殺一個小角色。”

穩重些的那位雙眸深沉,似乎在思索什麼。

忽然聽到有人嚷嚷的聲音。

“這個四月,又咋咋呼呼的不知道幹什麼。”

顧豐澤笑著無奈搖了搖頭,嘴上雖這麼說,但眼裡卻滿是寵溺。四月是他的婢女,出生窮苦人家,家裡人本打算將她賣給有錢人當丫鬟。

可惜這丫頭不像其他女子心靈手巧,她生來一股蠻勁。起初主人家貪圖便宜,對方幹活又有勁,於是讓她幹些粗活,倒也是滿意。可惜後來發現,這丫頭不僅力氣大,食量也大。

於是換了好幾家最終還是退了回來。

有一回,顧豐澤給人看病,瞧見了這丫頭,覺得對方長得討喜,正好自己缺個丫鬟,便出手買下了她。後來她發現這丫頭性格也好的很,從來不會生氣,雖然經常咋咋呼呼,但是倒也給顧豐澤的生活帶來了些樂趣。

“公子~”

跑過來的丫頭名喚四月,相貌卻完全與之不符。與其他秀氣端正的丫頭相比,她確實長得有些粗。別人挑丫鬟要聰明,偏偏顧豐澤的這個婢女則並不見得多少聰明,甚至有時候笨笨的。不過倒是多了分可愛和直率。這正是顧豐澤想要的。

她跑的氣喘吁吁,望著顧豐澤嚷道。

顧豐澤卻沒有斥責她不懂禮數,反而順手拿了一個杯子,倒了杯茶溫和的笑著,遞給了對方。

四月也絲毫不客氣,接過顧豐澤遞過來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然後用袖子一抹嘴巴,將杯子啪的一聲放到了桌子上。

“四月這孩子倒還真是和你不客氣。”

季景元看著顧豐澤輕笑出聲。

“我又不像你們皇室中人,講究那麼多規矩。我的人她怎麼舒服怎麼來。”

顧豐澤玩笑道。

“嗯嗯!不錯,顧神醫果然與眾不同。”

季景元接著對方的話笑說道。

顧豐澤抬頭一臉溫和的望著四月,問道。

“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

“那個姑娘她醒了!”

四月指著身後方向說道。

“哪個姑娘?”

顧豐澤一臉迷茫,他還沒習慣他這個地方除了四月,還有別的姑娘。他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坐在對面的季景元蹭的一聲起身了。

“屋裡那位~”

四月接著說道。

“哦,我還真忘了,我這裡多了個人。走,去看看。”

顧豐澤起身對著四月說道。

剛剛那丫頭出去喊得是公子。又是哪家公子呢?莫非是他救了自己。非親非故,又為何要救她呢。寧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她警惕的看向門口。

一抹挺拔高大的身影,進門徑直走向了她。似乎還有些急切。她想她一定是在做夢。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擔心自己嗎?她的蓉娘和翠翠都已經不在了。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人真正關心她了吧。

一定是身上的箭毒發作了,才會產生這種錯覺吧。她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嗎,直到看清對方。

“醒了?”

季景元看到寧鈴醒過來,竟如釋重負。

“你不記得我了?”

季景元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失落。

“是你救了我?”

寧鈴兩眼空洞,無悲無喜,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臭丫頭,你可真幸運,要不是那日我恰巧經過,你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季景元上下打量了一下寧鈴,依稀能感覺對方定是出了什麼事,但還是悠悠的說道。

“你我萍水相逢,又何必救我?”

寧鈴淡淡的說道。

“哎你這是什麼話。”

季景元有些不悅,但望了一眼她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雙唇,轉身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然後來到她床邊,拿著茶杯問寧鈴道。

“要不要喝水?”

寧鈴遲疑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季景元瞬間臉色一緩,他將杯子放到床頭,然後扶著寧鈴坐了起來,又貼心的拿了被子在她身後抵著,好讓對方可以靠著舒服些。

將茶杯遞給了寧鈴,自己則搬了把凳子在她床邊坐下,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寧鈴。

“你幹嘛這樣看我?”

寧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蒼白的臉竟因此泛起了些許血色。

“沒什麼,只是有些日子不見,覺得你有些變了。”

季景元朝著寧鈴輕輕一笑,說道。

寧鈴不知其話中之意,但總覺得氣氛莫名有些尷尬。她沒想到自己在萬念俱灰,如此狼狽之時會遇到這個男人。更沒想到,竟是她救了自己。為了避免尷尬,她只好悶頭繼續喝她的水。

寧鈴喝完水,將杯子遞了過去。季景元忙從其手中將杯子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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