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綿一聽就知道負責人在挑釁、懷疑自已。

她笑了一聲,輕飄飄地開口,“當然要去。”

負責人頓了頓,“好的,請往這邊走。”

工地建設範圍是沿著山腰圍繞一圈的環形。

挖出木棺的地方正好位於條狀環形的中心點。

因為挖出了不太吉利的東西,工人們都不敢經過,用砍刀弄出了新的道路,工作時會特意避開這個中心點。

設計圖上除了別墅,還劃出一部分割槽域建成高階的休閒設施。

要知道香江寸土寸金,九十年代房價,一平大約在一萬港幣左右。

能劃出區域建設公共設施,已經是非常‘大氣’的舉動。

陳濤為了能拿下這次的建設專案,還沒開工,單是跑關係送禮前前後後就花了幾千萬。

原本還想靠這專案讓自已的公司再次飛躍,沒想到遇到怪力亂神的事,直接跌到谷底。

現在林綿對陳濤來說,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管林綿想要做什麼,他都不會反對。

甚至在林綿見到四個木棺後,要讓他們直接把木棺從坑裡抬出來,陳濤都咬咬牙同意了。

花了幾千讓膽子大的工人把木棺抬到廣場。

在場的人都不敢靠近,搬運工人慢慢放下就立刻跑著離開,躲到人群裡才放心。

林綿站在木棺前,繞著觀察了一圈,“這是誰先發現的?”

負責人站出來解釋,“是我。”

“你作為負責人,還要下地幹活嗎?”林綿感嘆看向陳濤,“這麼敬業,該給他多發點工資呢。”

負責人訕笑,“…這,我只是偶爾幫個忙,算不上什麼。”

陳濤坐在椅子上還沒從發現哪裡不對,正要開口答應漲工資的話,林綿下一句話卻讓他嚇得身體往前傾斜,差點摔倒。

“可這木棺是後來才埋進去的,裡面根本就沒有東西。”

林綿似笑非笑地睨負責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負責人心下突突,“你胡說什麼!”

工人聽了也都不敢相信,人群中傳出陣陣竊竊私語。

“這可是木棺,誰沒事會搞這種東西出來嚇人。”

“這大師我看就像個騙子,是個女的又這麼年輕。”

“但是她好自信的樣子喔,還是在看看吧。”

“女的就該待在家好好做家務!沒事出來拋頭露面,還假扮大師,我呸!”

林綿淡淡地看向那幾個出言不遜的人,下一秒這些嘴臭工人就一起平地摔,掉進一旁的坑裡,被裡面的水泥糊了一身。

幾個泥巴人現在坑裡,面面相覷。

原本站在他們身邊的工友立馬鳥獸散,用敬畏和震驚的眼神看著林綿。

不,不會吧。

一定是巧合!

林綿沒有理他們,“不信,開啟來看看就知道了。”

“這怎麼行!”負責人立馬瞪著眼跑來,擋在木棺面前,不讓她靠近。

“這種東西怎麼能隨便亂碰,這可是損陰德,遭天譴的!要是讓陳總變得更倒黴,你負責嗎?”

他理直氣壯地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試圖站在道德高點制裁她。

“做出這種事來嚇人才會損陰德。”林綿的話都不是暗示,而是明示。

她往負責人身上拍了張符,讓他動不了。

盯著數十雙期待糾結的眼神,蹲在木棺,一把將木棺蓋推開。

有膽小的人立刻閉上眼睛不敢看,嘴裡還唸唸有詞:有怪莫怪……

而膽大地探頭探腦,眼睛直勾勾往裡面看。

看清裡面的東西,所有人都驚訝地高聲大喊,“這怎麼可能!”

“真的沒有東西!”

“最近發生的事不會全是負責人搞的鬼吧。”

“呸!竟然裝神弄鬼嚇咱們,兄弟們弄他!”

負責人被貼了定身符,動彈不得,被憤怒上頭的工人拳打腳踢,痛得嗷嗷叫。

林綿沒有管他們,繼續觀察木棺裡的情況,直到在側面找到她想找的東西,才起身。

她將手抬起,對著天空,透過陽光將指間捏著的毛髮旋轉了一下。

“林大師,既然這四口木棺是假,那為什麼我會真的倒黴?”陳濤想不通。

如果一切都是負責人搞的鬼,他怎麼會真的染上黴運。

這負責人瞧著也不像是會道法術式的人啊。

林綿將這簇黃毛隨手丟開,“他沒這個能力,不代表別的東西沒有。”

“什,什麼意思?”陳濤嚇得身體一顫抖,臉左右轉著,想要找出真正害他倒黴的兇手。

林綿沒有多解釋,揹著雙手,抬腳往一處僻靜全是野草灌木叢的林間走去,“跟我來。”

她沒有說讓誰跟她走,工地五十來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竟然有接近一半的人主動跟在她身後。

陳濤當時是在最前面的,他讓助理押著負責人,自已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努力前行。

路越走越遠,林綿在一處平坦的野草地停下。

她就算路過那麼多野草和灌木叢,身上卻沒沾上一星半點的枝葉。

陳濤和工人們趁她沒說話,呲牙咧嘴地將腿上沾到的蒼耳和各種帶刺果實摘掉。

林綿的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直直落在被綠色藤蔓和野草遮擋的隱秘洞口前。

她用手撥開,看見裡面蜷縮著一隻黃色毛茸茸的小動物。

嘴角勾起,眼中閃爍著不出所料的光芒,“找到了。”

小動物警惕地抬起頭,張嘴發出刺耳尖銳,類似打噴嚏的“咔咔”聲。

林綿不將小崽子的威脅放在眼中,伸手就要去抓它。

還沒碰到,眼前的景色扭曲了一下。

原本狹小的山洞擴大,躲藏的小黃鼠狼崽變成蜷縮身體的成年男子。

林綿頓了頓,伸手將人一拉,露出關衍池那張深邃俊美的臉。

林綿:……

‘關衍池’的睫毛顫動,緩緩地睜開眼睛,平時冷冽淡漠的灰色眼眸朦朧,薄唇向下抿著,委屈地開口,“綿綿,我好疼。”

林綿:……

“綿綿,你為什麼不理我?”‘關衍池’撐著手臂,坐起身,幽幽地靠近她。

他身上那股清冷焦香十分濃郁,幾乎要將面前的女子溺斃。

林綿的表情越來越奇怪,用閃著好奇的貓兒眼緊緊盯著他。

‘關衍池’看她沒有掙扎,露出熱情的笑容,伸出手就要將她拉進懷裡,“綿綿……”

林綿搖了搖頭,“不像。”

“什麼?”‘關衍池’愣住。

“你笑起來就不像他了。”

林綿沒有任何遲疑,吐出幾句替身文學標準語錄,“不許用這張臉露出這種笑容,你讓我噁心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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