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見袁汐夢被自已的親人欺負,不禁怒火中燒,她的雙手緊緊蜷縮著。

她霍地站起,那原本晦暗不明的臉色也瞬間平復下來,對著袁君依微施一禮,滿臉堆笑道:

“袁六小姐,您可能是誤會了。”

“我們雖與袁七小姐有些交情,但此次做客將軍府,絕非袁七小姐的邀請。”

“而是貴府的三少將軍前幾日親自登門拜訪,盛情之下,我們也不好推辭。”

“這不,一大早,三少將軍就派人,在門口候著,生怕我們不來。”

袁君依斜睨了杜芸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你?你是哪位?也配與本小姐搭話?”

她心中暗自嗤笑,她可不相信她那三哥會認識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人。

一定是那袁君琇流浪時,在哪處偏僻角落結識的這些小角色。

現在居然敢打著她三哥的旗號,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袁君蓁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六姐姐,他們畢竟是三哥請來的貴客,咱們這樣說話,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袁君依撇撇嘴,滿臉不屑地道:“哼,我真是納悶了,三哥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難道我們將軍府的門檻,真的降低到這種程度了嗎?”

杜芸聽罷,不禁嫣然一笑,她步履輕盈地走到袁君依面前,溫言軟語地說道:

“袁六小姐,您這可就說錯了。”

“我們杜家雖比不得將軍府這樣的高門大戶,卻也在洛都城內頗有些聲望。”

“我曾與洛都城知府大人的千金有過數次交集,那位千金舉止優雅、言談得體,真乃大家閨秀之典範。”

她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今日,乃是我第一次踏進這將軍府的大門,原想著能見識一番將門虎女的風範。”

“哪想頭一回就領教了如此別開生面的待客之道,真是讓我眼界大開!”

“原以為將門之後定是英姿颯爽,氣吞萬里如虎,卻不料今日所見,卻也不過爾爾。”

“與我們洛都城的小小知府千金相比,相差甚遠。”

此言一出,袁君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掌如疾風驟雨般揚起。

“啪”的一聲脆響,結結實實地扇在了杜芸嬌嫩的臉頰上。

她雙目如炬,咬牙切齒地瞪著杜芸,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心中怒罵:

她算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野丫頭,竟敢口出狂言,說她不如一個小小的知府千金?

簡直就是笑話!

她當眾如此羞辱她,若是傳揚了出去,她今後還如何在這將軍府立足?如何在那些貴女面前抬起頭?

這裡可是將軍府,不是街頭巷尾,任憑貓貓狗狗撒野的地方。

在場之人見狀,無不驚愕不已,心想這位六姑娘也未免太蠻橫了些,竟敢當眾掌摑貴客。

這等粗蠻無禮之舉,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袁汐夢瞥見杜芸臉上留下的紅掌印,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她之前已經得罪了袁君依,此刻更是無所顧忌。

她兩步上前,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袁君依的臉上。

這一掌之威,實非袁君依那掌所能比的,袁君依所嘗之苦痛,與杜芸相較,簡直是雲泥之別。

只見袁君依嘴角淌出血絲,臉頰紅腫如桃,顯然受傷不輕。

袁君依捂著火辣辣的臉龐,痛得直吸氣,眼中閃過憤怒與驚恐。

她淒厲大喊,朝袁汐夢衝過去。

袁汐夢抓住她揮過來的手,將她強行拽向自已。

面貼面,那股霸氣,嚇得袁君依如同受驚的小鹿,步步後退。

最後,袁君依實在無處可退,一屁股跌坐在身後的長凳上,狼狽至極。

袁汐夢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陰冷之色,她緩緩俯下身,湊近袁君依耳畔,聲音如鬼魅般冷颼颼的:

“你以‘野種’之名辱我,實則是自貶身份。你口中的‘野種’,卻是你血脈相連的至親。”

“袁家子孫,同氣連枝,一損俱損,我若受辱,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嗎?”

她語氣一頓,繼續說道:

“你且聽好了,這將軍府的每一寸土壤、每一片草木、每一塊磚瓦,我都瞭如指掌,絕不比你少一分一毫。”

說著,袁汐夢伸出手指,輕輕捏住袁君依的下頜,迫使她抬頭正視自已。

此時的袁君依雙目充血,憤怒得猶如一頭瘋狂的野獸,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

然而,袁汐夢卻不以為意,臉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調侃道:

“對了,六姐姐,你可別忘了,袁家的劍法乃是嫡傳絕學,非嫡女不可習練。”

“你想知道我為何能習得袁家劍法嗎?”

袁汐夢得意地笑道:

“因為,那是父親親自傳授的,他一直把我當作袁家的嫡女來培養。”

“現在,我才是袁家真正的嫡女,而你,只是一個庶女罷了。”

她的聲音如同寒風般凜冽:

“你最好擺正自已的位置,不要一再挑釁於我。”

“否則,一旦我動了真怒,我手中的劍可是不會長眼睛的。”

說完,她直起身,怒喝一聲:“還不快滾!”

在她身後的三人,則是神色各異地看著眼前一幕。

杜芸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憂慮:看來,夢兒在這將軍府的日子並非如我想象的那般風順。

杜亦笙則心中嘀咕:原本還擔心她在將軍府會受到欺負,現在看來,誰敢欺負她,恐怕是自找麻煩。

而袁君蓁則是滿臉的崇拜,雙眼放光:哇!七姐好厲害!我也要勤練劍法,將來定要像七姐那樣威風!

“你叫誰滾?”

聲音如驚雷般在寧靜的亭中炸響。

原本如猛虎出閘般威武的袁汐夢,此刻卻似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躲到了杜芸的背後。

只露出一顆小腦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對來人的恐懼。

杜芸與杜亦笙望著她這般模樣,不禁相視一笑。

袁君依則像只驚弓之鳥,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亂轉,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卻又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牽住了一般。

她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已的衣角,神情複雜到了極點。

而就在這時,一道挺拔的身影如風般掠入眾人視野,來人正是袁鋌鏗。

袁君蓁一見到他,就如同小鳥歸巢般歡快,拉著他的衣袖,將方才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袁鋌鏗聽著袁君蓁的敘述,那張俊朗如玉的臉龐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他那雙明亮如星的雙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要將這亭中的空氣都點燃一般。

他大步走到杜芸面前,盯著她臉上的紅掌印,那雙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心疼。

他放緩聲音,柔聲問道:“疼麼?要不要緊?”

杜芸搖搖頭,微笑著說道:“不疼的,三少將軍。還請您不要責怪妹妹,她只是見不得我受人欺負,一時心急,才會出手。”

袁鋌鏗微微側頭,看向杜芸身後的袁汐夢,眼中閃過一絲嚴厲。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還愣在這兒幹嘛?快帶著你芸姐姐去找府醫上藥。”

袁汐夢見袁鋌鏗並未責怪她,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帶著杜芸和杜亦笙離開了現場。

袁君蓁見眾人都已散去,也識趣地離開了亭子。

此刻,亭中只剩下袁鋌鏗和袁君依二人。

袁鋌鏗踏步而來,每一步都彷彿踩在袁君依的心頭,讓她不自覺地渾身一震,如寒風中的落葉。

袁鋌鏗眉頭緊鎖,板著那張嚴肅的臉龐,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嚴厲,

“他們都是我們將軍府的貴客,你就是這樣對待貴客的?”

“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們將軍府的臉面豈不是要被你丟盡在上京城中。”

袁君依低垂著頭,眼眶微微泛紅,“我知道錯了,三哥。”

“知錯?你身為姐姐,理應關愛妹妹,可你卻處處刁難欺負,看來上次的懲戒,顯然是太輕了,沒能讓你長記性。”

他頓了頓,指著袁君依繼續道: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教養,毫無德行,尖酸刻薄,不知禮數,目無尊卑!”

他揮了揮手,冷冷地說:“自已去領五十大板,和趙姨娘一同禁足一個月,扣發半年的月利,好好反省一下。”

接著,他眼神一凜,宛如獵豹盯著獵物般盯著袁君依,“還有,你得親自登門向杜芸姑娘賠罪,否則,休怪我,將你逐出將軍府。”

說完,他袖子一拂,轉身離去,留下袁君依如墜冰窟,呆立當場,活像一棵被雷劈中的小樹苗,在風中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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