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消耗不過兩斤蜂王漿,林獻便踏足煉氣十層,而且根基十分穩固,沒有半點虛浮。

吐出一口濁氣,林獻緩緩起身。前幾日蜂雲便已經利用自身蜂衣打造好了屬於林獻的寶甲。

作為能化形的大妖,蜂雲已經不再喜歡巢穴,而是學著人類模樣弄了一座洞府。當然有一條隧道直通金翅蜂巢穴,作為蜂后,即使化形了也依舊要做繁衍後代之事。

洞府內妖氣滾滾,蜂雲端坐其中,舉手投足間都有妖氣溢位。不過見到林獻,他還是極力控制妖氣,生怕傷到恩人。

“這才幾日不見,道友修為更加精進,實在是可喜可賀。趁著今天這個好日子,我贈予道友一件寶物,也算錦上添花了。”蜂雲沒有端著結丹修士的架子,獻寶似的拿出一套輕薄的靈甲,開口道:“道友請看,這雖然是我蛻下的蜂衣,但同樣是煉器的好材料。經過我這幾日以結丹真火淬鍊,總算打造成一個適合道友的寶衣。”

“此物勉強算下品法寶,能擋結丹以下的精神術法攻擊,對於如今的道友來說再合適不過。由於這是我自身蜂蛻,又自帶一個天賦技能,靈魂衝擊。不過這靈魂衝擊威力跟使用的靈識強弱有關,道友還需要尋覓一門精神術法才行。”

眼前寶衣是內甲,對林獻來說再合適不過,要是一襲長裙,他才真的頭疼。接過寶衣後,按照蜂雲的方法,擠出一滴精血祭煉,而後寶衣直接飛向自身,穿過衣物,貼合在身體表面。

“多謝前輩賜寶,在下感激不盡。”穿上寶衣的瞬間,腦海中便浮現靈魂衝擊的使用方法。

蜂雲擺了擺手道:“相比道友給予的,這些都不算什麼。要知道道友不僅僅是幫助了我,更是造福了金翅蜂整個族群。”

“若沒有道友的這番機緣,即使我順利結丹,單憑白丹恐怕也難以護佑族群。我為蜂后,雖然結丹,可是除了精神攻擊外,再無其他手段。如今結成黑丹,只要資源充足,我可以無限制造就結丹妖獸。”

“所以道友不必如此客氣,金翅蜂一族如今沒什麼拿的出的寶物。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我還活著,道友永遠是金翅蜂一族最值得尊敬的上賓。”

此刻林獻十分慶幸,幫助了蜂雲結丹,收穫的不僅僅是大量寶物,更是有了一個最可靠的盟友。

若是有一天被人追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金翅蜂一族會是他最可靠的歸處。

當然,這離不開蜂雲此人的心胸,換作旁人,即使拿出了大量蜂王漿,恐怕也是恨不得弄死林獻。

在金翅蜂巢穴又待了數月,林獻如今的根基已然牢不可破。體內丹田生出的十道靈氣如手指粗細,幾乎凝成實質,堅不可摧。

如今的他即使在修煉也沒有絲毫作用,靈氣也不會精進半分。如今只有兩個選擇,要不直接以煉氣十層築基,要麼就衝擊煉氣十一層。

煉氣十一層又稱為靈氣化河,到了這一境界,體內靈氣便能繼續凝練,直到在丹田處形成一處靈氣河流。

不過沖擊煉氣十一層必須要雷劫花,火靈精,白虎果,以及蜂王漿才行。如今蜂王漿到手,白虎果很可能在姜少坤手中。至於火靈精,只能去火靈礦中碰碰運氣。而雷劫花,客棧老闆似乎知曉,只不過林獻總感覺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已。

修為不能寸進,再待在金翅蜂巢穴也沒絲毫作用。於是林獻開口向蜂雲提出辭行,這次蜂雲倒沒有多做挽留。送林獻來到金翅蜂領地外,從口中吐出一個周身漆黑如墨的幼小金翅蜂。

林獻大惑不解,蜂雲解惑道:“先前道友所賜的至純妖氣,助我衝擊結丹圓滿後仍有剩餘,若想借此衝擊元嬰,恐怕是難如登天。為了不浪費這絲妖氣,我毅然放棄了繁衍體內後裔,將所有的精華都傾注於眼前這隻金翅蜂身上。”

“最終,我甚至將那絲至純妖氣也助金翅蜂煉化,才成就瞭如今的它。還望道友笑納此蜂,作為靈寵,日後與人對敵時也能多一種手段。不過此獸兇猛異常,道友還需不時地教訓它一番才好。”

眼前這隻妖獸不應該稱為金翅蜂,說是黑蜂還差不多。同蜂雲說的一樣,不過煉氣一層,眼中兇光似乎就要擇人而噬。

對於這種兇狠的傢伙,只有給他揍服才行。雖然有著蜂雲給予的控制法訣,但林獻還是從它眼神中看出那股誰也不服的沖天傲氣。

告別蜂雲後,林獻化身暴虐狂,充滿靈氣的雙掌狠狠地拍打黑蜂。如同熬鷹一般,足足打了三天有餘。

起初桀驁的黑蜂雖然被打的血肉模糊,但眼神中依舊充滿著蔑視,彷彿成為林獻的靈寵是十分丟蟲的事情。

光有大棒,沒有紅棗,又痛又餓之下,黑蜂眼中的桀驁漸漸變成了討好神情。看到黑蜂如此上道,林獻毫不猶豫的獎勵它一根肉條。

又是兩個月過去,林獻一路抽打,黑蜂看他的眼神中帶著恐怖,深深地烙印在腦海深處,不敢有任何僭越。

不過這之前對於林獻,黑蜂看待其他妖獸,眼中不屑的模樣更甚幾分,一言不合直接衝上去吸食對方血肉。

見到這一幕,林獻不由得想起當日從祭壇中得到的殺生釘,其中僅攜帶一絲妖氣,便令殺生釘變的無比恐怖。

此刻的黑蜂跟至純妖氣何其相像,由不得林獻不懷疑,得到自已獻祭的那個妖界大妖,本體會不會也是黑蜂。

“這麼久了,也該給你起個名字了,既然你這麼黑,就叫你永城好了。”經過兩個月的調教,永城也迅速成長,如今已經是一個煉氣七層的妖獸。

至於擊殺風狼的任務,林獻這兩個月也尋覓一番,可惜都沒有發現風狼的蹤跡。看來想要避火珠,只能從別的方面入手了。

林獻此刻也來到了誅妖鎮前,使了個眼神,黑蜂永城便不情願的鑽進了他的髮梢。之所以回到此地,則是因為林獻想看看是否還能遇到黃蝶舞。

過去了這麼久,可是一想到為了自已,她竟然不顧生命危險阻攔大地角犀的一幕,林獻還是心神激盪。

如今過去了一年多,本以為想打聽黃蝶舞很是不易。沒曾想剛進小鎮,隨意找了個人準備打聽一下。不料此人看到林獻,竟然激動到心不能言,只是在一旁手舞足蹈的不斷比劃。

“這人腦子有病吧。”看到此人跟越南猴子般上竄下跳,林獻整了整衣衫,抬腳便準備離開。

而羊癲瘋發作之人,見林獻要走,連忙擋在身前。看四周無人關注到他們,這才壓低聲音緩緩開口道:“敢問閣下是不是林獻道友。”

聽到這話,林獻眼睛微眯,死死的盯著此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態度。

眼前之人不過是煉氣七層,與自已更是素未謀面,見到自已這般表現,恐怕另有所圖。

此人被林獻看的心底發毛,連忙解釋道:“道友千萬不要誤會,我叫徐海,受黃蝶舞道友所託在此專程等候道友,故而見到道友的那一刻才會如此唐突。”

聽到黃蝶舞,林獻這才收起熾熱的目光,而後淡淡開口道:“哦,不知黃道友為何讓你在此地等我。”

徐海再次打量四周,取出一個黑色斗篷遞給林獻,見他戴上後才開口道:“林道友,此地人多口雜,前方剛好有個酒樓,待我尋個包間,再與道友細說。”

跟隨此人來到一個名叫望月樓的地方,四下打量,不像有埋伏。隨意找了個包間坐下後,才弄清了事情原委。

自從一年多前,林獻獨自引走大地角犀後,黃蝶舞一行聽從他的話來誅妖鎮會和。可是一個月過去了,也不見林獻回來。

此刻的黃蝶舞有些著急了,自已與兩名侍女在橫嶺山脈找尋多日,依舊無果。不死心的黃蝶舞從家族中調動多人,一同進山尋找,可林獻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再無訊息。

聽到這裡林獻苦笑連連,當時他已經在金翅蜂巢穴,就算黃蝶舞家族之人神通廣大,恐怕也不敢闖金翅蜂巢穴。

拗不過家族之人,黃蝶舞最終隨家族長輩回去。不過臨走前她在誅妖鎮立下誓言,誰若是有林獻屬實訊息,願意出五千靈石以及御靈宗名額一個。

那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黃蝶舞是御靈宗一位元嬰期強者的後代。

當時誅妖鎮的修士就炸了鍋,且不說五千靈石已經是筆鉅款,御靈宗名額更是散修爭破腦袋的大好去處。

雖說在南荒只算偏安一隅,但也是附近數萬裡少有的超級大派,真可謂是結丹遍地走,築基不如狗。若是能拜入山門,那真是天大的機緣。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規模浩大的尋人行動就此拉開序幕,無數散修如潮水般湧入誅妖鎮,一時間熱鬧非凡,彷彿盛大的節日。

在尋找林獻的過程中,散修們順手誅殺遇到的妖獸,橫嶺山脈的妖獸雖多如繁星,但也難以抵擋修士們的圍攻,如秋風掃落葉般被消滅。

然而,某一天,殺紅了眼的散修們卻遭遇了慘痛的教訓。數十個築基妖獸聯手,如餓虎撲食般瘋狂屠殺橫嶺山脈的散修,一時間血流成河,彷彿人間煉獄。

而散修中也有不少築基高手,他們呼朋引伴,與妖獸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最終,在雙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後,這場紛爭才畫上了句號。而當事人卻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只能無奈地連連搖頭,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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