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鍋可能在她
“姑娘,奴婢回來的時候正巧碰到齊王府的安總管送東西來,說是給您的,奴婢便順手帶回來了。”
她將盒子遞給江綰妤。
“又是回禮?”
江綰妤放下毛筆,開啟盒子往裡看。
一盒子的瓶瓶罐罐,全是胭脂水粉。
江綰妤:???
蕭珩禮送她這些做什?
瓶瓶罐罐的最上方還放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牛牛”兩個字。
字型瀟灑有風骨,挺漂亮。
這肯定不是小胖娃寫的字。
江綰妤把信拿出來,展開。
“漂亮姐姐,牛牛送你禮物,漂亮姐姐不生牛牛的氣好不好?牛牛以後不騙漂亮姐姐。”
“明日,牛牛要和師父父去鬼市玩,漂亮姐姐去不去?”
看到“鬼市”兩個字,江綰妤目光頓住。
二哥不是說四月鬼市不開嗎?
怎麼蕭珩禮還能帶著牛牛一個奶娃娃去?
難不成二哥在騙她?
江綰妤繼續往下看。
“漂亮姐姐去,給牛牛回信,牛牛和師父父來接漂亮姐姐。”
信的最下方還有老大三個字:望回信。
江綰妤嘴角抽了抽,她敢肯定,這仨字肯定是小胖娃強烈要求加上的。
鬼市她當然想去,但是跟蕭珩禮一道的話,她就得斟酌一二了。
此時,一個小丫鬟跑進來稟道:“姑娘,二公子回來了。”
剛才小丫鬟去曲水院的時候,江瑾安不在,江綰妤讓她在曲水院等著,二哥回來了就回落霞院告訴她。
江綰妤將信摺好放回信封裡,壓到旁邊的厚書底下,抬腳去了曲水院。
曲水院。
江瑾安才散了頭髮準備在床上小睡一會兒,麥冬就進來稟報,江綰妤來了。
他披上外衣,隨手扯了根髮帶將長髮束起,大步迎出去。
“怎麼這會兒過來尋我?”
江瑾安吩咐麥青上茶,帶江綰妤去小廳裡坐。
江綰妤坐下便道:“謝芷嫣上吊自殺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知道。”江瑾安頓時明白了她過來的目的,“你想問迷魂散之事是否是我命人傳出去的?”
江綰妤點點頭。
“不是。”江瑾安把麥青送來的茶放在她面前,“我還在查迷魂散與孟顯雲是否有關係,傳言已經滿天飛了。”
江綰妤微訝,“誰比你查得還快?”
“你倒是對我有信心。”江瑾安輕笑,“傻丫頭,京城裡能人多著呢,單流言之事,摻和進來的人便不少。”
“可曾查到與迷魂散相關流言的出處?”
“據我所查,目前嫌疑最大的一共有三處。”
江綰妤忙追問:“哪三處?”
“齊王府,承義侯府,以及……”江瑾安抬眸看她,“寧遠伯府。”
“寧遠伯府!”
江綰妤萬萬沒想到寧遠伯府會摻和到裡面去。
見她這般激動,江瑾安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放心,不是姐夫做的,不會影響到姐姐。”
江綰妤握緊的拳頭這才緩緩鬆開。
江瑾安收回手,一雙桃花眼微彎,“我以為你會先問承義侯府,你不是讓李山一直盯著承義侯府嗎?”
“姐姐比承義侯府重要。”江綰妤端起茶盞抿一口,細眉輕蹙,“魏初楹那邊沒有動靜,又是誰放出的訊息?”
“誰說魏初楹沒有動靜?”江瑾安搖頭,“李山單單注意出入承義侯府的人,對來往的信鴿卻不在意。”
江綰妤:“……”
這鍋可能在她。
她問道:“魏初楹在用信鴿與外面通訊?”
“紙條上的字跡是她的。”江瑾安道,“那些信鴿都飛入了壽裡山腳下的一處溫泉莊子,巧的是,離娘送給你的溫泉莊子不遠。”
“我查過,那處溫泉莊子的主人姓鄭,四十歲上下,是位行商,只有入冬才會來住上兩個月,其餘時日都不在。”
“現在都快入夏了,他應該不在吧。”江綰妤捧著茶盞,疑惑道,“現在溫泉莊子裡住著誰?”
江瑾安道:“除了一個老管家之外還有二十來個護衛。”
江綰妤瞅他,“二哥,這也是從你兄弟們那裡聽來的?”
“不想聽算了。”江瑾安作勢要站起來。
江綰妤趕緊拉住他,順毛道:“想想想,想聽,你接著說。魏初楹在紙條上都寫了什麼?”
江瑾安喚麥冬進來,把從紙條上謄抄下來的字給她看。
江綰妤接過來細看。
內容很少。
一共三條。
第一條是:君應有語。
第二條是:思君如滿月。
第三條是:靜待佳音心難安。
江綰妤看得一腦袋問號,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到底什麼意思?
她拿著紙條在江瑾安面前晃了晃,“回覆的內容呢?”
“沒有回覆。”江瑾安道,“飛回去的信鴿腳上都沒綁紙條。”
“那紙條上這三句話是什麼意思?”
江瑾安聳聳肩,“你和魏初楹同為女子,應該更懂她在說什麼,我還指望你幫我解惑呢。”
江綰妤:“……”
她一點也不懂魏初楹好嗎?
她把紙條遞還麥冬,對江瑾安道:“這個艱難的任務還是交給你吧,弄明白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行。”江瑾安示意麥冬退下,伸指點了點桌面,“嫌疑最大的其實是齊王府。”
“怎麼說?”
“齊王府的人在調查孟顯雲。”江瑾安道,“我從順天府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齊王身邊那個叫葉北的侍衛。等他出來後,我又回去了一次,從書吏那裡得知他也翻看過孟顯雲的籍書。”
江綰妤:“萬一只是巧合呢?”
“如果再加上香灰呢?”
“香灰?”江綰妤微愣,“你是說,齊王府的人手裡也有混了迷魂散的香灰?”
江瑾安點頭,“我拿著香灰去尋明先生的時候,他曾言我是第二個,第一個正是齊王府的人。”
江綰妤眨巴眼,“明先生是誰?”
“一位學識淵博的老先生,京城中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江瑾安道,“他所知甚廣,只要出得起價錢,你能從他那裡得到任何問題的答案。”
“任何問題?”江綰妤覺得這說法有些誇大,“如果我問他怎麼讓男人生孩子,他也能回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