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丑年那會兒啊,崔杼把莊公的異母弟弟杵臼立為國君,這就是景公啦。景公的老媽啊,是魯國叔孫宣伯的女兒。景公一上臺,就讓崔杼當右相,慶封當左相。這兩個相國怕出亂子,就跟老百姓們說:“不跟崔慶站一塊兒的,都得死!”晏子一聽,就仰頭對著天說:“我只聽那些忠於國君、有利於國家的人的!”結果他不肯跟老百姓們一起發誓。慶封就想殺晏子,崔杼說:“這是忠臣啊,別殺他。”

那時候,齊國的太史在書上寫“崔杼殺了莊公”,崔杼就把他殺了。太史的弟弟又寫,又被崔杼殺了。再到太史的弟弟寫,崔杼才放過他。

景公上臺的第一年,崔杼有兩個兒子叫成和彊,他們的媽死後,崔杼又娶了東郭家的女兒,生了個兒子叫明。東郭女讓她前夫的兒子無咎和弟弟偃來輔佐崔家。後來成犯了罪,無咎和偃就狠狠地治他,把明立為太子。成想退休回崔家養老,崔杼也答應了,可無咎和偃不幹,說:“崔家可是個大宗族,不能回去。”成和彊一聽就火了,跑去告訴慶封。慶封本來就跟崔杼有仇,想整垮他。於是成和彊就在崔杼家把無咎和偃給殺了,崔家人嚇得都跑了。崔杼氣壞了,手下又沒人,只好讓一個宦官駕車去見慶封。慶封說:“我幫你幹掉他們!”然後就派崔杼的仇人盧蒲嫳去打崔家,殺了成和彊,把崔家都滅了,崔杼的老婆也自殺了。崔杼的老媽沒地兒去,也自殺了。慶封就當了相國,開始專權了。

話說啊,三年十月的時候,慶封這傢伙出去打獵了。之前呢,他殺了崔杼以後,就越來越囂張了,整天就知道喝酒打獵,啥正事也不幹。慶舍那時候在負責政務,但慶封家裡已經鬧內訌了。田文子就對桓子說:“要出亂子啦!”於是田、鮑、高、欒這四家就商量著要幹掉慶家。慶舍就帶著兵馬把慶封的宮殿給圍了,結果這四家人聯手把他給打趴下了。慶封打獵回來一看,宮殿都被人佔了,只好跑到魯國去。魯國人覺得不對勁,又把他給趕跑了,最後他只好跑到吳國去。吳國還挺夠意思,給了他一塊叫硃方的地方,讓他帶著族人住在那兒,比在齊國還滋潤呢。

那年秋天,齊國人把莊公給遷葬了,還把崔杼的屍體拖到市集上示眾,算是給老百姓出了一口氣。過了九年,景公派晏嬰去晉國,晏嬰就跟叔向偷偷地說:“齊國這政權啊,遲早得落到田氏手裡。雖然田氏沒啥大本事,但他們懂得用公家的權力來撈好處,對老百姓還不錯,所以老百姓都喜歡他們。”又過了三年,景公親自跑到晉國去見平公,商量著一起攻打燕國。又過了幾年,景公又去晉國見了昭公。再過幾年,景公帶著人馬跑到魯國郊外打獵,順便就進了魯國,跟晏嬰一起問了問魯國的禮儀。三十一年的時候,魯昭公為了躲季家的禍,也跑到齊國來了。齊國本來想給他一千個社的地盤,但子家勸昭公別要,於是昭公就請齊國幫他攻打魯國,把鄆這個地方打下來,好讓他有個地方住。

話說啊,第三十二年的時候,天上出現了彗星。景公坐在柏寢殿裡,看著星星,嘆了口氣說:“哎呀,這彗星真是壯觀啊!誰能擁有這樣的景象呢?”大臣們聽了都跟著哭起來,可晏子卻笑了。景公一看,生氣了,問晏子:“你笑啥?”晏子說:“我笑這些大臣們太會拍馬屁了。”景公又說:“彗星出現在東北方向,正好是咱們齊國的地盤,我擔心啊。”晏子說:“您老人家高臺深池,收稅跟搶錢似的,刑罰也重得嚇人。要是真的有什麼凶兆,那也是您自已招來的,怕啥彗星啊?”景公又問:“那能不能做點啥來消災呢?”晏子說:“要是神仙真的能靠祈禱就來,也能靠祈禱就走,那也行啊。可現在老百姓都苦得要命,怨聲載道,您就算請個神仙來消災,也擋不住這麼多人的抱怨啊。”那時候,景公就喜歡蓋宮殿,養狗養馬,奢侈得很,稅也收得重,刑罰也嚴。晏子就是在用這事兒勸他呢。

過了幾年,到了第四十二年,吳王闔閭去攻打楚國,還打進了郢都。又過了五年,魯國的陽虎造反,沒打贏,就逃到齊國來,請齊國幫他打魯國。鮑子就勸景公別幫陽虎,結果把陽虎給關起來了。後來陽虎找機會跑了,逃到晉國去了。

第四十八年的時候,齊景公跟魯定公約定在夾谷開個友好大會。有個叫犁鉏的傢伙,心眼兒挺壞,他給景公出了個主意,說:“孔丘這個人雖然懂禮數,但膽子小。咱們可以讓萊國的人表演節目,然後趁機把魯定公給抓起來,這樣咱們就能為所欲為了。”景公本來就不喜歡孔丘在魯國當相國,怕魯國強大起來,所以就聽了犁鉏的主意。

開會那天,萊國的人一表演節目,孔丘就立馬跑上臺,讓手下把萊國人給抓起來砍了。他還用禮數來責備景公。景公一看這陣勢,挺慚愧的,就把之前侵佔魯國的地還給了魯國,然後灰溜溜地回去了。這一年,晏嬰也去世了。

過了幾年,範氏和中行氏在晉國造反了,晉國急著攻打他們,就來找齊國借糧食。田乞這傢伙想搞亂齊國,就跟那些造反的人拉關係,他對景公說:“範氏和中行氏以前對咱們齊國挺好的,咱們得救他們。”於是景公就派田乞去送糧食給他們。

五十八年夏天,景公的夫人燕姬生的兒子死了。景公寵愛的妾芮姬又生了個兒子叫荼,但荼年紀小,他媽媽出身又不好,品行也不咋地。大夫們怕荼將來當了國王,國家就亂套了,於是就跟景公說:“要不咱們從其他公子中選個年長賢能的當太子吧。”景公那時候已經老了,不喜歡聽到繼承權這事兒,加上他又喜歡荼的媽,就想立荼為太子,但又不好意思明說。於是他就對大夫們說:“咱們就好好玩樂吧,國家哪會愁沒國君呢?”

到了秋天,景公病重,就命令國惠子、高昭子立荼為太子,然後把其他的公子們都趕走了,送到萊國去。景公一死,荼就當上了國王,這就是晏孺子。冬天還沒給景公辦葬禮呢,那些被趕走的公子們怕被殺,都跑了。荼那些不同母的哥哥們,公子壽、駒、黔跑到了衛國,公子駔、陽生跑到了魯國。萊國的人還編了首歌來唱:“景公死了沒人埋,國家大事沒人來商量,哎呀哎呀,這都是些什麼黨羽啊?”

晏孺子元年春天,田乞這個老狐狸開始裝模作樣地討好高家和國家的人。每天上朝,他都故意坐高昭子的車,然後跟高昭子說:“你看你得到國君的信任,我們這些大夫都危險了,都想造反呢。”他又去跟其他大夫說:“高昭子這傢伙太厲害了,咱們得趁他還沒動手,先把他搞定。”大夫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就答應了。

到了六月,田乞和鮑牧就帶著一幫兵衝進王宮,攻打高昭子。高昭子一聽,趕緊和國惠子去救晏孺子。可惜啊,晏孺子的兵被打敗了,田乞他們追著國惠子跑,國惠子只好逃到莒國去。然後田乞他們就回頭殺了高昭子,晏圉也嚇得跑到魯國去了。

八月的時候,齊國發生了大變故。田乞打敗了兩位相國,就派人去魯國把公子陽生叫回來。陽生到了齊國,就偷偷地藏在田乞家裡。

到了十月戊子這天,田乞請大夫們來喝酒,說:“今天是我媽祭日,大家來喝兩杯吧。”喝酒的時候,田乞就把陽生裝在一個袋子裡,放在座位中間。然後他突然開啟袋子,把陽生拉出來,說:“這就是我們的國君啦!”大夫們一看,都趕緊跪下磕頭。田乞想跟大夫們結盟,立陽生為國君。可是鮑牧喝醉了,田乞就騙大夫們說:“我跟鮑牧商量好了,一起立陽生。”鮑牧一聽就生氣了,說:“你忘了景公的命令嗎?”大夫們一看這情況,有點後悔。陽生趕緊站出來,說:“你們願意立我就立,不願意就算了。”鮑牧怕惹麻煩,就說:“都是景公的兒子,有什麼不可以!”於是大家就結盟,立陽生為國君,這就是悼公。

悼公進了王宮,就派人把晏孺子送到駘地,然後在帳篷裡殺了他。又把晏孺子的媽芮子也趕走了。芮子本來出身就不好,晏孺子又小,沒什麼權力,所以國人都看不起他們。

悼公上臺的第一年,齊國就去攻打魯國,搶了兩個地方叫讙和闡。想當年,陽生逃難到魯國的時候,季康子還把自已的妹妹嫁給他了呢。陽生一回到齊國當上國君,就派人去魯國接老婆。可誰知道,這季姬跟季魴侯好上了,還告訴魯國別把她交給齊國。魯國一聽,哪敢啊,於是齊國就攻打魯國,硬是把季姬給搶回來了。季姬挺受寵的,所以齊國後來又把之前搶的地還給了魯國。

悼公和鮑子關係不好,總是吵架。過了四年,吳國和魯國聯手攻打齊國的南邊。結果鮑子把悼公給殺了,還跑去告訴吳國。吳王夫差一聽,傷心得在軍門外哭了三天,還想從海上過去攻打齊國呢。可惜齊國人太厲害,把吳國給打敗了,吳國只好撤軍。晉國趙鞅也趁機攻打齊國,但打到賴地就撤了。

後來齊國人一起商量,決定讓悼公的兒子壬來當國君,這就是簡公啦。簡公上臺的第四年春天,發生了一件事。原來簡公和他老爸陽生一起在魯國的時候,有個叫監止的很受寵。簡公一上臺,就讓監止來管政事。田成子看著監止這麼得寵,心裡挺不爽的,經常在朝廷上找茬。御鞅就跟簡公說:“田家和監止不能同時得勢,你得選一個啊。”可惜簡公不聽。

有天晚上,子我正好值班,田逆殺了人,子我碰到了就把他抓了。田家人一看,這不行啊,得想辦法。於是他們假裝對子我友好,還故意讓囚犯裝病,然後給看守囚犯的人送酒,把他灌醉了就殺了,囚犯就這麼跑了。子我以為田家跟他好,就跟他們一起在陳宗發誓結盟。之前田豹想成為子我的臣子,還讓公孫去跟子我說,可惜當時田豹家裡有喪事,就沒成。後來田豹還是成了子我的臣子,還挺受寵的。子我就問他:“我把田家全趕走,立你當大臣,怎麼樣?”田豹說:“我跟田家關係不好,而且反對你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幹嘛全趕走呢?”然後他就把這事告訴了田家。子行一聽,說:“這傢伙要是得了勢,不先對付我們田家才怪呢,得小心他。”於是子行就住進了王宮。

夏天五月的一個晴朗日子,成子帶著他兄弟四人,坐著馬車去見簡公。子我正在帳篷裡休息,聽到訊息趕緊出來迎接他們,然後他們就一起進了宮,還順手把宮門給關了。守門的宦官想攔他們,結果被子行給殺了。那時候簡公正在檀臺上跟幾個美女喝酒呢,成子他們就把他帶到了寢宮。簡公一看這架勢,急了,拿起戈就要打成子。太史子餘在旁邊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這是要除害呢。”成子一聽,覺得有道理,就跑到庫房去住了。但他還是聽到簡公很生氣,打算出來幹一架,還嚷嚷著:“哪裡沒有君主啊!”子行拔出劍來,說:“等等,衝動是魔鬼。誰不是田家的人啊?我不殺你,是看在田家的面子上。”這麼一說,成子就冷靜下來了。

子我回到家,帶著手下攻打宮門,可惜沒打贏,只好跑了。田家人一路追過去,最後在豐丘有人抓住了子我,把他帶到郭關給殺了。成子本來還想殺大陸子方,但田逆求情,就放了他一馬。成子還以簡公的名義在路上搶了一輛車,從雍門逃了出去。田豹想給他車,他還不樂意呢,說:“田逆幫我求情,田豹給我車,我都有數。我跟著子我混,卻對他的仇人客氣,那以後還怎麼在魯國、衛國這些地方面前混啊?”庚辰那天,田常在袪州抓住了簡公。簡公後悔地說:“我早聽御鞅的話就好了,也不至於落到這地步。”甲午那天,田常在袪州殺了簡公。

然後田常就立了簡公的弟弟驁為國君,這就是平公了。平公一上臺,田常就當了宰相,獨攬大權。他還把齊國的安平以東地區劃為田家的封地。平公在位八年的時候,越國把吳國給滅了。平公活了二十五年,死後他兒子宣公積接了班。宣公在位五十一年,死後他兒子康公貸又接了班。這期間還發生了田會反叛廩丘的事。

康公二年的時候,韓、魏、趙這三個傢伙終於混上了諸侯的頭銜。過了十九年,田常的曾孫田和也當上了諸侯,把康公給趕到海邊去了。二十六年,康公去世,呂家就斷了香火。田家最後奪得了齊國,田和成了齊威王,牛得不行,天下無敵。

太史公說啊:我去齊國的時候,看到從泰山一直延伸到琅邪,北邊靠著大海,那肥沃的土地有兩千裡呢!那兒的百姓心胸開闊,多才多藝,這都是天性啊。想想看,太公有聖人之才,打下了齊國的基礎;桓公那麼厲害,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還當上了諸侯的老大,稱了霸,這不都是理所當然的嗎?真是牛氣沖天啊,這才是大國風範!

太公輔佐周朝,實際上用的都是陰謀詭計。搞定東海之後,就定居在營丘。小白(齊桓公)成了霸主,九次召集諸侯開會。可惜啊,他後來迷上了內寵,搞得國家亂七八糟。莊公道德敗壞,跟崔杼結了仇。陳家的人專權,只知道撈錢,不管百姓死活。悼公、簡公倒黴透頂,田家和闞家的人都不是好東西。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哪兒來的這麼多變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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