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後，李肆開始閉關苦修。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他順利修煉至煉氣三層。
而在不久後的某天，意料之中的瓶頸出現了。
大樓頂層最深處的密室內。
李肆運轉著功法，法力卻毫無增長。
這表明，他的修為已經到達了煉氣三層巔峰。
除非突破瓶頸，進階到煉氣四層，否則肯定難以寸進。
意識到這點之後，李肆便停了下來。
他心念一動，手中就多了個玉質小瓶。
緊接著，李肆毫不猶豫地服下一顆龍陽丹。
雖然以極品功法的優秀，靠水磨功夫也能夠突破。
但終究要耗費時間，肯定不如嗑藥來得快。
李肆重新運功，開始了煉化龍陽丹。
磅礴的藥力，化作一股股熱流。
他控制著這些熱流，向著瓶頸發起了衝擊。
不出幾分鐘，李肆忽然神色一震。
這一刻，他感到束縛盡去，愉悅感瞬間直衝天靈。
失控的法力，以他為中心蕩開，如颶風般橫掃一切。
直到衝出房間後，這股波動才漸漸消失。
李肆緩緩睜眼，臉上滿是欣喜。
煉氣四層，突破成功！
高興了片刻，他便重新修煉起來。
藥力還剩下不少，必須抓緊時間煉化。
半天后，李肆才終於收功，打算解決下生理問題。
作為煉氣修士的他，還沒到辟穀的境界。
吃喝拉撒睡，一樣都避免不了。
可剛起身，李肆就面露詫異。
他轉頭看向門口，神識隨之發動。
門無聲地開啟，露出後面的一道人影。
這人不僅骨瘦如柴，皺巴巴的臉也很蒼白。
她不是別人，正是手合會首領高夫人。
同時，她也是李肆座下首位僕人。
當然了，這是高夫人認為的。
而李肆自已，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幾百歲的老太婆女僕，仙帝也hold不住啊！
而之前垂死的高夫人雖被救活，但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初次見面時，她的生命力旺盛得和年輕人差不多。
現在卻宛若風中殘燭，成了貨真價實的老人。
李肆當然能夠幫她恢復，比如再給一顆龍陽丹。
可這種珍貴的丹藥，怎麼能浪費在高夫人的身上？
給一顆就不錯了，要不是傷到了元神，李肆都想讓她去醫院治。
看到李肆，高夫人躬下身，模樣卑微到了極點。
顯然，一個月時間過去，她的敬畏恐懼更加強烈了。
李肆倒不意外，畢竟對方每天都來送東西。
只是，之前她都是送完就離開了。
“主……”
“叫我四爺！”
李肆皺了皺眉頭，威壓立馬暴漲。
本就戰戰兢兢的高夫人，瞬間誠惶誠恐地跪下了。
被心神烙印支配的她，情不自禁地磕起了頭。
但李肆卻並未阻止，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高夫人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數百年犯的罪孽罄竹難書。
別說磕幾個頭，即使把她碎屍萬段都不為過。
直到地板沾上鮮血，李肆才不耐煩道：
“行了，有事說事！”
高夫人如蒙大赦，不管頭破血流，忙不迭說道：
“四爺，另一位手指，亞力珊德拉要來了。”
“亞力珊德拉？”
李肆略一回憶，想起了這個女人。
在五根手指當中，此女似乎有點頭領的意思。
取出紐約地下龍骨的計劃，好像就是這個人制定的。
她和金併合作，用房地產打掩護，在下水道大做文章。
為了破除龍骨的封印，還引來鐵拳釋放神龍之力。
最後祭出終極武器“黑空”，將敵人全部幹掉。
計劃非常完美，可惜手合會是這個故事裡的反派。
結果街頭英雄們組成捍衛者聯盟，連“黑空”都叛變了。
五根手指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連手合會都易主了。
亞力珊德拉來紐約，是要開始執行計劃了嗎？
這傢伙的狀態最糟糕，也最急需龍骨。
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邊的情況洩露了。
李肆眯起眼睛，盯著高夫人問道：
“他來幹什麼？”
高夫人畢恭畢敬地道：
“龍骨，他快撐不下去了。”
“你確定麼？”
李肆冷笑著反問道：
“他說的，還是你有情報？”
人老成精的高夫人，瞬間明白過來。
他是在懷疑，其他手指可能察覺到了異常。
霎時間，高夫人血還沒幹的腦袋，又開始流汗了。
儘管她已經極力隱藏，但架不住之前鬧的動靜太大。
不僅工廠毀了，人手損失也不少，連她自已都重傷垂死。
雖說五根手指相對獨立，可互相安插手下很正常。
高夫人實在不敢保證，其他人不會有所察覺。
她將頭埋得更低了，臉色難看地回答道：
“是他自已說的，但情報同樣如此。”
停頓片刻，高夫人小心翼翼道：
“知情的人都被我解決了。”
“我看未必吧？”
李肆轉頭望向某處，意有所指道：
“還有個人一直活蹦亂跳呢。”
聞言，高夫人也想起來了。
她的好徒弟信還活著呢。
在她重傷期間，甚至一度大權在握。
如果因此起了異心，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信雖是她徒弟，但其實和另一位手指村上要親近得多。
畢竟，高夫人是華夏人，而他們都是霓虹人。
想到這裡，高夫人心中泛起了殺意。
“四爺，我這就去解決他。”
“不必了。”
李肆冷冽一笑，已然洞悉了真相。
“將計就計多省事？”
高夫人只好乖乖點頭。
“我明白了。”
“這種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李肆瞥了眼高夫人，語氣冰冷。
雖然事情變得比原計劃更簡單了。
但連下屬都管不好，是無能的體現。
高夫人身體顫抖著說道：
“我知道了。”
“去吧。”
……
廢棄的工廠外。
當初李肆大鬧一番，弄得血流成河，宛若地獄。
為了掩蓋真相，工廠只能“意外”失火。
火災兇猛，吞噬了整棟大樓。
一切的罪惡，最終都被火焰淨化了。
只留一片廢墟，和被惡魔詛咒的都市傳說。
這眾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卻忽然冒出一個人影。
他觀察許久，確認沒人跟蹤後才一頭鑽進工廠。
工廠內部暗無天日，滿是煙熏火燎的痕跡。
這人小心的穿行其中，避免弄出聲響。
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遠遠傳來：
“信，你來了。”
進入工廠的人，也就是信停下來，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一個模樣很年輕，金髮碧眼的歐美女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如果李肆看到對方，肯定第一時間就能認出她的身份來——
正是他剛剛討論過的，手合會五根手指中的主導者亞力珊德拉。
“說說吧，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