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電話終於打通,林京也意識到虞勉嘉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小丫頭了,自已要和她溝通。

只能按照她的路子來!

雖然心有不甘,但想到政府那邊和公司的麻煩,林京不得不開口求和。

林京把公司被人調查和針對的事情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虞勉嘉。

“虞小姐,我想我們是要好好談談,你想問什麼?”

直到現在,林京都還在擺著一道架子,虞勉嘉冷嗤一聲。

算了,她的目的也不是讓林京自降身份卑微到塵土裡。

“林總,我的話都說倦了。我說過了承認你的身份是我們對話的前提。你究竟是因為我要訛你而給我打電話,還是說以一個校園霸凌施暴者家長的身份跟我打這通電話呢?我可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虞勉嘉看著錄音,一字一句都說得清晰明瞭。

最後一句是她的底線,林京要是再支支吾吾閃爍其詞的話,她不介意與他們在法庭相見。

“施暴者家屬,林小姐,你想要什麼?”

林京咬牙切齒地說完。

虞勉嘉勾唇一笑,終於開口了,承認自已的女兒校園霸凌了就好。

“所以說,你女兒對我不止是同學之間的打鬧,而是帶著惡意的針對和攻擊。既然林總承認自已的女兒校園霸凌了我,現在害的我一隻手骨折,頭部遭受重創,腦震盪。那麼,這通電話是道歉嘍。”

虞勉嘉對林京的那一句你想要什麼避而不談,現在得按照自已的節奏來,還不是時候。

“虞小姐,關於我女兒的任性和無知我們可以道歉,你還有什麼要求?”

林京指尖收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輩這麼奚落。

“你的女兒還有她的兩個同學給我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我完全有權利向法院起訴你們。再者,林總深夜去警察局撈人不配合調查,玩弄權勢,具有欲蓋彌彰,逃跑的性質。還有,林總在警察局公然威脅我的人身安全,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我該怎麼算?”

虞勉嘉冷倦的聲音有條不紊的陳列著林菲白他們的罪責,唇角忽然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讓身邊的溫疏風都不覺嚇了一跳。

她的戾氣什麼時候這麼重了?

不過,她做的對,她懂得保護自已!

“虞小姐想要什麼補償我們都可以做到,只要這些能彌補虞小姐的憤怒和損失。”

林京不再奢望虞勉嘉能說出什麼好話來了,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明白對面的小丫頭片子就是要置他們於死地。

不過,她還沒這個能力!

“補償?哼!林總,因為貴千金的所作所為我都不敢回學校上學了。怕這次回去,就不是簡簡單單斷個胳膊,破個頭那麼簡單了,我怕你的女兒像你一樣想要的是我的命!”

虞勉嘉冷嗤道。

“那我可以虞小姐說怎麼辦才好?我可以跟校長溝通,申請給你換班,換到最好的班級也可以。”

虞勉嘉低笑一聲,“你們轉學!”

語氣中透著不容置喙的堅決,彷彿一步都不能讓!

“你太過分了!想讓我們退學,門都沒有!”

“那好!我不介意跟我所知道的政府部門舉報你的所作所為。

我會請到最好的律師為我做辯護,也會找最好的媒體為我發聲!

林總,要是我沒有這個能力,今天你也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到時候,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可以每天都頂著我這個胳膊接受採訪,而你公司的股票能不能撐一百天就很難說了。

畢竟,現在又下降了六個百分點了吧。”

虞勉嘉對政府對他的公司的局勢可謂是瞭如指掌,林京還是小看了她一點,她就是個潑婦!!!

不可理喻!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完全就是一個鄉野潑婦!

他沒有想到自已精心培養的千金竟然被這個潑婦耍的團團轉!

林京頓時氣的怒不可遏,手邊的不知什麼東西都被他掃翻在地!噼裡啪啦碎的巨響。

潑婦!毒婦!賤人!

“虞小姐,欺人太甚了吧?!你讓我女兒轉學這樣做法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林京對自已女兒的罪行避而不談,反而責怪起虞勉嘉刻薄起來了!

虞勉嘉冷笑,“好!我可以退一步。你把她們送過來,我把她們打骨折,然後腦震盪,頭上破一個洞。林總,這樣處置你滿意了嗎?!”

不可理喻!潑婦!毒婦!

林京是絕對不能讓林菲白破相了,他的女兒那張臉可是他的一手好牌!

林京忍得很辛苦,那邊股票又跌了兩個百分點,這個輿論的力量絕對沒那麼大!

林京意識到,是有人在背地裡要整他!可那個人是誰?!

那個潑婦大有來頭?!

要是之前林京還覺得虞勉嘉是一隻喪家之犬,沒有高人指點的話,那麼現在他是深刻感受到壓力了!

林京眯眸,在自已的利益和女兒的利益之間,他還是選擇犧牲林菲白!

“好!我女兒可以轉學!”

虞勉嘉冷笑,還委屈上他了,這樣算是最輕的了吧。

“另外,我要她們每個人都給我寫一封道歉信並且當面向我道歉。還有,我的住院費,損失費一樣都不能少,我會讓專業的人員跟你對賬。

哦!另外我還要她們承諾再也不出現在我面前打擾我的生活,不然,免談!”

虞勉嘉說完,林京咬了咬牙,忍了!

“好。”

“我希望這件事情在這個五天之內處理完,畢竟林總,你也不想你女兒她們在裡面呆太久吧。”

她是想讓她們滾的越遠越好,而且,儘早離開。

“好。”

虞勉嘉毫不留情地結束通話電話,剩下的事情就讓林京自已去處理,誰的過錯誰就要處理問題。

當著溫疏風的面,虞勉嘉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哥,我累了,好睏啊!”

女孩疲倦的樣子像極了一隻慵懶高貴的貓,讓溫疏風的心不自覺地變柔軟。

這幾天被那幾個人纏著,確實是累了,溫和的聲音帶著寵溺。

“嗯,你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不用擔心胖乎乎,我叫李嬸看著他呢。”

普通病房裡並沒有沙發和其他的東西讓人休息,有的只有一張可以坐的凳子,可溫疏風也願意在這裡將就一個晚上。

她一個人在這兒,他不放心。

“不用,這裡有沒有沙發,太累了。”

虞勉嘉表示拒絕,難不成讓他趴一個晚上?太辛苦了。

虞勉嘉堅持不讓溫疏風留在這裡陪她,有些心疼的嘆了口氣,她總是那樣為他考慮。

“你先睡,你睡著以後我就回家。”

見溫疏風這麼說,虞勉嘉也不再堅持,早點睡著才是真正的為他考慮。

虞勉嘉閉上眼睛,呼吸逐漸平穩,良久她聽見溫疏風開門出去的聲音。

過了兩三分鐘,虞勉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行清淚緩緩地流了下來。

頭部的傷口正在癒合,暖洋洋的,很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裡彷彿有一隻蟲子在蠕動的感覺。

手上的“機關槍”傳來了鑽心的痛,這些痛瀰漫到她的全身,深入骨髓!

她平生最恨就是被人打!

他的父親打死了她的母親,家暴了她十三年,這種感覺虞勉嘉一輩子都忘不了!

林菲白她們帶給她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摧殘還有心靈的破碎,她這幾年,活的太安逸了。

她仍然沒有能力在施暴者面前保護自已,她們霸凌她,其他人也敢!

深深的不安鑽噬著虞勉嘉的心靈,如同每個在絕望和黑暗中祈禱的夜晚,她的父親一遍又一遍地用鞭子,衣架,資料線,皮帶抽打著她和母親的身體。

讓她們深陷絕望當中!

突然,虞勉嘉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那種被遏制住脖子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她有嚴重的狂躁症,只是溫疏風從來都不知道。

虞勉嘉在黑暗中準確地摸到自已的包,從裡面掏出一個白色的無標籤的藥瓶,硬生生地吞下兩粒煙。

吞下了藥,恐懼感才慢慢消失,她緩緩地平靜下來。

虞勉嘉住在靠窗的那張病床上,此時她的病友已經入睡,而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轉過頭,看著窗外的月光,虞勉嘉無聲的說了兩句話。

媽媽,現在又有人打我。

媽媽,我會好好活,燦燦爛爛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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